腹、剜下来几块嫩rou尝尝。
监狱里么,除了《新闻联播》的主持人和偶尔出现在屏幕上的某国大妈级首脑,想要找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活体雌性生物,除了蚊子,那就剩蟑螂了。一屋子一屋子散发各种雄性荷尔蒙的大老爷们,面对着铁窗灰墙一蹲就是好几年,就是个冷淡都能憋成饥渴。
传言有一次,上面来个慰问团送温暖,组织全体犯人参观,就有俩犯人在一看到女监带队迈进会场的时候,射了。
特殊的环境所致,有的人就逐渐将意yIn、发泄的对象从心中够不着的女神转移到了那些长得还算耐看、够当个替代品的同性身上。
然而,此时车里坐着的这个男孩之于他们,则可说是已经超出了替代品的范畴,漂亮到甚至能叫那些打滚卖萌让一干宅男顶礼膜拜的女神都自叹不如地步,漂亮到让他们这些人一打眼就心里发痒。
似乎是发现了情况,车上的犯人也有的开始跟着起哄,吹起了口哨。
又臊又怯,小海在驾驶位上竭力把自己缩成了一团,用力地拽着衬衣的下摆,试图更多的遮住露出来身体,开始后悔刚才一气之下把脱下的脏衣服都扔进了草丛。
本来准备发动汽车,结果他刚一动,车外更加放肆的哄笑让他又缩了回去。
对于犯人的嘲笑,小武警除了警告性地说了句“老实点儿,别磨蹭”就再也没有任何表示,反而鄙夷地对车里的小海瞪了一眼。而那个管教更是哼着小曲儿睨着眼前的一切,任由犯人们起哄,却没有一点制止的意思。
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个低三下四卖屁股的,白瞎长了个男人的活儿,那点儿骨气恐怕都赶不上车里拷着的人。所以只要犯人不暴5乱,他们也懒得管。
沈辰有些看不下去了,转头就想骂苗露宇——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自家小情儿都被人欺负了还能闷得住!
然而,夕阳下,对方低头垂目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孤零零地拖着一地拉长的影子,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身影,却让他溜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坐那边儿去!”拉开车门,一把扒下自己身上的T恤扔到对方腿上,沈辰对蜷在座位上的小海命令道。
惊讶地抬头看了看他,虽然一万个不满,但男孩还是借着他的衣服的遮挡,半遮半掩地蹭到了副驾的位子。
车子终于开了出去,推车的几个犯人也一边跟管教抱怨着身上的泥水,一边又重新被带回到了押囚车上。而整个过程,苗露宇都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纹丝未动,即便有的犯人把注意力从小海身上转移,浪言浪语的对他挑逗了起来,他也再没抬头往押囚车上看一眼。
直到那个高个管教临上车前,他才终于动了动,以道谢为名把人拽到了一边,低头耳语着偷偷塞给了对方什么东西……
拍打着吹着冲锋号,不断集结在自己身上的蚊子大军,目送着缓缓启动的监狱车队,沈辰的心里五味陈杂,竟然产生出一点儿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虽说自己对搅基没兴趣,但也不带这么伤人自尊心的啊!丫的,那俩货流氓口哨都收了一火车皮了,自己特么的却连个愿意多瞅一眼的人都没有?除了蚊子,就没能吸引过来一只恒温动物,尼玛老子长得有那么不堪么!
愤愤不平地回想起曾经被自己一拳揍飞的德国人,他还真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下手轻点儿了,好不容易碰上个极具审美能力的国际友人我容易么!
晃神间,目光突然被一双幽深的眼睛攫住,不是别人,正是最初和苗露宇对视的那个男人。虽然,只有一瞬,但沈辰笃定这个人是特意看向自己的。只是,这一眼中,究竟想要表达何种深意,悲哀?怜悯?无奈?还是,仅是漠然?
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
不知为何,沈辰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可惜,还没等沈辰仔细研究明白这深邃的小眼神儿,一个与他切身相关、更加严肃地问题就摔在了面前:哎,这把道儿清了你们就拍屁股走了?我呢,我呢!我那辆还插在泥坑里面晒菊花呢没人管了哎?!
“你不走?”
正挠着头唉声叹气的沈辰闻声转身,正对上了扶着车门看向自己的苗露宇。
刚才给交警队打了电话,人家一听没有人员伤亡仅是车陷泥坑里,还是在这么个堪比百慕大的奇葩路段,就直接让他先洗洗睡吧,告诉他“因为环境特殊,救援拖车要等明天白天才能过去”。
“我……”进退两难地长叹了口气,沈辰依依不舍地又瞥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了搭便车。一边慢悠悠地朝对方走去,一边心里祈祷着明天救援队过来的时候这货还能完整无缺的“菊花”犹存。
“要是真这么舍不得,你也可以选择留下来陪它打地铺,我赞助你瓶矿泉水。”眯着眼,苗露宇半开起了玩笑。
“要不是怕被蚊子吸成干尸,你以为我不会?”梗了梗脖子,沈辰针锋相对。
他最担心的其实是车被偷。虽说以其现在这个状态可能性不大,但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