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坐上过来的车。
“苏少爷,是直接去医院吗?”
“嗯。”
凌晨的A市还算畅行无阻,司机带他们一路奔向医院,进住院部。
江晚灵脚步虚浮,脑子乱哄哄的,下了电梯走进长长的走廊。
凌晨的医院住院部安静非常,两个男人放轻脚步,江晚灵挽着苏御才不至于软下身去,她脑子里的弦绷着,在飞机上幻想了很多场景。
半条命什么概念,是刀伤还是枪伤,是失血过多还是昏迷不醒,是还在抢救还是怎样?
苏御抓上她的手,冰凉刺骨,看她这个行尸走肉的样子,容临没什么事她倒只剩半口气了。
到了门口,司机站定,她还无所知的往前,被苏御拉住了身形。
“到了。”
江晚灵伸手就想去开门,苏御拦住轻敲了下房门。
门很快的被打开,陆恩扫了几眼来人,皱着眉,定眼看在江晚灵面上,侧身把他们让了进去,司机等在了门外。
江晚灵奔到容临床前,男人没有醒的迹象,江晚灵蹲跪在床边,手颤抖着不敢去摸他浑身的纱布。
“这是伤在哪了?”
“颈部,前胸,背部,头上也有一处,下午刚从ICU出来。送医院的时候,昏昏沉沉叫过你的名字。”
苏御皱着眉,事情比他预估的严重,容临的祖父母应该比较疼爱他才对,他又是特种部队出来的,按理不至于伤到这个地步。
陆恩对苏御没好印象,什么都不想多说,江晚灵摸上容临的脸。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是因为我?”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只知三哥不肯接受家里的安排娶他二婶的侄女,爷爷生了气,大概是动了鞭子。我到的时候破裂处已经严重感染了,人在屋里,高烧没人管,不止鞭伤,严重的是各种硬物击打伤,具体情况还要问三哥。”
“没人管?什么叫没人管?他们怎么这么狠心?会有这样的爷爷吗?”
“晚灵,别激动,不要影响他休息。”
江晚灵眼泪大颗的往下掉,握着容临的手,伏在床边痛哭出声。容临口口声声有爷爷奶奶的偏爱,就因为他不想跟别人结婚,就被打到重伤昏迷,还没人管至伤口发炎,连个看护的家人都没有……
苏御走到她身边拉她起身,她死死抓着容临的手不放。
“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么点小场面都压不住,还想替他出头?”
江晚灵咬着牙站起身,任苏御扶着走到一旁坐下。
“你一整天没睡,去那边床上休息下吧。”
她稳了稳心神,摇摇头,“我睡不着,你也一天没睡,去休息下吧,不用陪我。”
苏御没说什么,握紧她的手,又陪她坐了一夜。陆恩在一旁看着他,苏御眼神凛冽,不知在想什么。
小鞠一早站在关山月房门外,踌躇半天,前因后果他已经都查清楚,犹豫着要不要汇报给自家主子。
关山月懒懒的打开房门,看到满面迟疑的小鞠。
“有什么事,直接讲。”
“关爷,江小姐回国了。”
“嗯。嗯?不是要在欧洲过圣诞的吗?”
“爷,江小姐去了A市。”
关山月蹙起眉,“去书房说。”
青丝垂坠在背后,双手交叉撑在下颌,盯住小鞠。
“爷,容家容临被容老爷子和容成所伤,重伤入院,江小姐因此连夜从欧洲赶到A市。”
关山月闭上眼思索着几人的信息,苏家苏御,沈家念慈,容家容临……还真是不少啊……
再睁开时小鞠被那目中的寒光刺的不敢抬头。
“去A市。”
“爷,此番实在不必您亲自……”
“无妨,提前去看看大哥,年时就不必去了。”
“长老们都对您颇有微词。”
“呵,微词,有用吗?”
男人一脸玩味的不屑,傲然睥睨,站起身,“去准备吧。”
“是。”
陪江晚灵坐了一夜,天微亮苏御的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他频频出去接电话。陆恩带着早饭进屋,放到江晚灵面前的小桌上。
“三嫂吃点吧。”
“我不饿,谢谢。”
“你这样,撑不住的,吃完睡会儿吧。”
苏御进门,看了眼两人,又看看桌上的早饭,点点头道谢,坐回江晚灵身边。
“吃点吧,陪我吃点好不好?”
江晚灵肿着眼睛看看他,点了点头,夹起一只包子递到苏御的盘子里。
陆恩不能理解,江晚灵对容临的紧张他看在眼里,一个军人的直觉那感情真的不能再真,可是她对苏御看起来也是爱意满满,一个人真的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吗?
“你电话一直在震,不接吗?”
“没事,放心。”
“是不是公司那边?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