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院子里,又耐心把小柴犬哄进家门,牵到陈老太面前。
“这是和春要买的狗,平时可以陪你上街买菜,不是很纯种,但长得不错了,主要是脾气比较好。”
三个大人齐刷刷看着他,陈老太抬抬手,好像不知道该摸狗哪里似的:“怎么想起买狗了,这么好看的小狗,花了不少钱吧?”
曲景明看出陈老太还是喜欢这小狗的,就是有点没反应过来,心里算是放下心,笑笑,懂事地说:“每年压岁钱都没花,现在留着也做不了什么,不是很贵,顾尚维帮介绍的朋友,给优惠了。”
“景明景明!”那边的和春握着电话听筒,冲曲景明大喊起来,脸色因为激动而通红,这一喊引来所有人的目光,他特地停顿了下来,憋了一秒,然后一字一句地说,“A ,我们都是A !”
说完,撂下电话,跑过来一把搂住曲景明的肩膀,一脸不可置信地喊:“你怎么会A ,最后那科你到底写了多少内容?还是说你有三个以上满分的科目?你太厉害了……这下,我们应该都可以留在二中了。”
曲景明绷着情绪,看着他:“但这次我的班估计很差。”
和春:“管他呢,我陪你!”
说着就把曲景明往沙发推下去。曲景明本来淡定如山,被他一感染,淡定便难维持,瞬间烟消云散了,也闹起来。两个人平时不高兴了要打架,高兴了也要你来我往推搡两把,于是没两下就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新来的小柴犬没见过这等架势,当即“汪汪汪”喊个不停,陈老太摸摸够脖子:“喊什么喊,再喊把你宰了给他们俩吃!”
和容静静看着他们闹了一会儿,大约是惦记着和春一颗心还满怀不轨,便开口叫停了,转头对顾剑锋说:“还好这次读书的事情不要麻烦你了,跟我们家一起去美国旅游吧,我请你。”
第37章 再渡河
在旅游这件事上,曲景明竟然跟和春一样,是个随便的。和容说去美国,他只问:“去纽约吗?”和容颔首回答了个肯定答案,他便“哦”了一声,表示听从安排。
和春则觉得赚大了,去美国还得先上广州面签,因此又无端多了一个出远门的机会,他说什么也不愿意浪费大好机会,花言巧语死乞白赖地要求在广州多呆几天,和容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和曲景明自己留下了。
走前再三叮嘱:“不要乱打主意。”
和春面目严肃回答:“信守诺言,信守诺言,绝不乱来。”
和容无奈,叹了口气。做家长的可以引导、可以敲打,但谁也不可能掐灭一个人心中的火焰,无法摘除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念想,这点,她自己深有体会,因此无论她多不希望和春重蹈自己的覆辙,也没办法且不愿意干涉过分。
于是和春如愿以偿跟曲景明在广州单独呆了下来,他事先对这种陌生环境下的独处有很多想象,十五六岁的年纪,身体在觉醒,意识也在觉醒,对另一个人的渴望总是朦朦胧胧地笼罩在头上,不甚清晰,又挥之不去,多深想几分,便像隔靴搔痒落不到实处,反而更难受。
和容的担心真是没有错啊,他想。
两个人在广州的第三天早上,再次发生了曾经在宿舍发生的尴尬。和春开着房间空调盖被子,自认为“不赖床对不起天地对不起良心”,死活缩在被子里不动,曲景明见惯他这样了,二话不说掀他被子,伸手去拉他起来。
这种情况下,和春都会挣扎一番,通常是死抱被子不放,但那天的招数有点新鲜,也可能是憋了两三天的肖想后憋出来的本能,他反手扣住曲景明的手腕,用了大力把人拉过去,曲景明没有防备,轻易扑倒在床,手腕上的牵制又使他半个人都压在和春身上。
和春回过神来,脑子里瞬间就醒了,呆呆地瞪着近在咫尺的曲景明。后者微皱的眉心显示出一丝被胡搅蛮缠的不耐烦来,手腕那边轻易一挣就挣开了,继而爬起来,转了转刚才被抓猛了的手腕,看着和春:“你真不起来?”
出乎意料的,和春没有跟他呛话,翻个身继续抱紧被子,半趴着把自己整个人往雪白柔软的被窝里陷,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曲景明有点不明所以,转到床的另一侧,然后吃惊地发现和春脸色发红,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曲景明拧着眉头:“是不是有点发烧了?让你开空调盖被……”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蓦然停下,眉头打开了,眼神变得微妙,“你又?”
和春尴尬地咧嘴笑笑,小声道:“让我呆会儿,你先去餐厅吃早饭。”
曲景明没动,用那种微妙的眼神上下把他打量了一番,然后蹲下来跟他平视:“你最近是不是看A片了?”
和春眉角跳了一下,诧异于这家伙总能坦坦荡荡把这些名词说出口的同时,也有点躲无可躲的窘迫,心想,看什么A片,你才是A片……可转念一琢磨,这句话比他们宿舍平时的荤段子带劲多了,真是达到了“不黄而黄”的至高境界!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看曲景明的目光也有点热烈起来,心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