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失去意识期间被注射或者采血。
她坐起来的动作惊动了外面的谈话者,南野秀人掀开布帘走了进来:“醒了?”
“你送我来的?”林至然松了口气。
“是,要让你的‘好朋友’放手可真不容易。”南野秀人加重了“好朋友”三个字的发音,显然是对诺拉的执拗很是不满。
“是我跟她说不要送我去医务室或者医院的。”林至然点头,压低了声音:“按理来说,你不可能越过我的明确命令说服她,你是怎么做到的?”
南野秀人推了推眼镜,做了个注射药物的手势。
林至然:……原来是硬核“说服”。
两人谈话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掀开布帘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放心,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压力过大导致的心理性休克……”
林至然不能确定医生与南野秀人的关系,浅笑着朝医生点了点头。
“你好,你就是南野新招的助手吧。我是周游,南野的朋友。”浅咖色头发的男人放下托盘,朝林至然伸出了手,“他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家伙,还请你多多担待。”
“你是华人?”林至然与他握了握手。
“我的父亲来自中国,母亲来自日本,但我们现在都拿着这个移民国家的绿卡——”周游笑得一脸纯良,“这是个融合的世界,国籍和血统在我看来不应成为区分彼此的标准。”
“你说得对。”林至然不愿与他争执,从善如流地回应:“——是我狭隘了。”
“——你不必这样,我能分得出狭隘和好奇的区别,”周游好笑地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在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亮出一些明确的立场有助于彼此尽快熟悉起来。 “
“嗯咳——”南野秀人做作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周游不分场合的交友行为,“她可以回去了吗?”
“再观察半个小时吧,”周游拿起托盘上放着的药和水杯递给林至然,“这是降血压的药,和水吞服即可。”
林至然依言照做。
“你可比南野好伺候多了。”周游拿着空杯子离开了,临走时不忘调侃了一句全程面无表情的友人,并细心地拉上了布帘,留给两人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还是南野秀人先开了口:“到底怎么回事?”
林至然瞥了一眼周游离去的方向,得到南野秀人“无需担心”的眼神回应之后,这才一边摁着依旧胀痛的三叉神经,一边努力回忆:“——我说不清楚,就是昨晚与哈根见面时的画面一直在脑海中回放……”
“回放?”
“就是——”林至然试着用言语重现那些在眼前不断重复的片段,“——我总能看见一些或是被放大、或是被放慢的画面,都是哈根与我对话时的片段。而在那些片段出现的同时,我能感觉到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能量在飞速流失——”
她苦笑着向南野秀人展示了她刚刚费尽全力,才没有在周游面前颤抖起来的手:“——虽然说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但能请你帮我找到一份能快速补充能量的食物吗?如果能量缺口始终得不到满足,我恐怕会对你和你的朋友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林至然有着因饥饿而把威廉吞吃入腹的经验,对自己在饥饿面前的薄弱意志不做指望。
南野秀人见她说得笃定,脸色不大好地点了点头,掀开布帘跟周游交流了几句。
周游对友人的嘱托丝毫没有戒心,以为林至然的状况真的迅速恶化了,走到病床边用随身的手电筒探查起了林至然的瞳孔反射。
青年美丽而不张扬的面孔与自己的脸不过一个手掌的距离,从那双唇中发出的音节组合无法在她这里重新拼接成具体的含义,她能够感觉到的,唯有来自于面前这人的甘美诱惑。
被饥饿所驱使的林至然按捺不住地喉头耸动了一下,用最后的理智看了一眼南野秀人,只见他转过了头不看自己,用行动默许了林至然的狩猎。
甜美的猎物近在咫尺,林至然的口腔忍不住分泌出大量的唾ye,那“寄宿”在体ye之中的小生物们愉快地沉浸在温热口腔的包裹之中,已经预备好要前往另一个碳基生命的体内,发起攻城略地的冲锋。
她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不待周游有什么反应,便粗暴地按住周游的头与之亲吻起来。
屡试不爽的“醉酒效应”再次发挥了作用,骤然被擒住双唇的青年在不到一秒内便褪去了最初的惊愕与反抗,顺从而贪婪地加深了这个吻。
青年的唾ye仿佛一杯味道清淡,入喉却又馥郁香味的花茶,若是以往,足以令林至然唇角微勾,细细品味,可此时被饥饿感所驱使的她却只嫌不够,遂不断深入对方的咽喉,索取着更多的津ye。
被林至然的喉咙抵住咽喉的入口,周游的脸因难以呼吸而rou眼可见地红了起来,但他仍是努力地大张着嘴,本能地尝试满足林至然的诉求。
在病床上的一男一女唇齿交缠之时,南野秀人在门口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