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阳死鸭子嘴硬:“我……不害怕啊。”
“哼,这点倒是跟以前没怎么变。”
路狰瞧着费阳颤抖的睫毛,微微红润的嘴唇,还有那长而纤细的脖颈,覆着一层透明的肌肤,隐约可见的青色血管,脆弱而无助。
他饿了,于是,他低下头颅。
费阳紧闭双眼,感觉右侧脖颈处传来一阵shishi的热意,好像被什么粗糙地舔舐着,来势汹涌,急切到要把那层嫩皮刮走,滚烫的蹂躏他的血管神经。
“系统,救我啊。目标变成吸血鬼要杀我,宿主要命丧黄泉了。”
费阳脸上平静,内心爆炸,可惜系统毫无反应。
尖牙已经触上了肌肤,哦豁。
费阳心里咯噔一下。
好在这时候,电梯滴地一声,打开了。
路狰站了起来,费阳压力减小,长舒一口气。
路狰可没有放过他,大手捏着费阳后颈,推着往房间走去,还一味摩沙着费阳脖子后的皮肤。指尖的薄茧粗糙有劲儿,磨得费阳头皮发麻,成了一只软脚虾,脑子迷迷糊糊跟着路狰进了房门。
回神的时候,费阳已经被路狰压倒在床上了,路狰湛蓝的眼眸蕴含迷惑人心的魔力,费阳迷蒙地与路狰对视,沉溺在他蓝色汪洋的眸子里。
他忘了拒绝,只是微微张开嘴巴,露出粉红的舌尖。
路狰好几日未曾进食血ye,望着费阳的舌尖,身下一热,神色晦暗,难以抑制地垂下头颅,舔吮着费阳的脖颈解渴,但他还是克制住刺破那美妙的血管。
他抬起头,沙哑地问:“余启阳,和我在一起是你的意愿吗?”
费阳失神地点点头。
“真乖。”
费阳只感觉到脖子上传来很短促的刺痛感,紧接着,肌肤处滚烫的吮吸让他整个人都酥麻起来,心脏骤缩,全身的血ye在往脖颈处游走。
他混乱地摇着脑袋,又渴望又难受,明明路狰什么都没做,他却是被快感席卷了全身。
大约一分钟过去,路狰算是得到了满足,起身舔干净嘴角残余的血ye,忍耐着身下鼓囊囊的一团,拿上浴袍去浴室清洗了。
费阳缓了一阵才回过神,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猛地坐起身子,一手抚住脖子,表情复杂。
一年前原主的父亲还如日中天,余启阳向陈素告白被拒绝,借酒消愁,一帮狐朋狗友带他去追求新鲜,说是玩什么鲜血游戏。
之后费阳的记忆里就只剩下他喝酒上头,作死挑衅路狰,扬言要路狰陪他一晚的画面,记忆零散,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费阳想不起更多。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路狰正在洗澡。
费阳用手摸摸脖子,明显皮肤上有一串坑坑洼洼的牙齿,却没有任何血迹粘在手上,费阳小声地踮起脚尖,偷偷摸摸打开房门溜走。
也亏得费阳是做任务的穿越者,要是普通人,遇到这事,不是吓死就是报警。
出了酒店,费阳回眼忘了一下电梯口,见路狰没追过来,估摸着是打算放过他了。
他不知道,三十层楼的高空上,路狰摇晃着红色的酒杯,嘴角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注视着他渐行渐远。
胡同里的仍旧是漆黑一片,只是今晚费阳回来,没有听见犬吠声,安静得可怕。费阳心想,下个月领了工资,立马带姥姥搬出租房,另寻一处有路灯的住所,至少看着安全些。
回到家,姥姥还在沙发上坐着等他。
“乖阳,回来啦。吃过没?”姥姥起身问候,又想去给费阳做点夜宵。
“姥姥,不是跟你说了今天老板请吃饭吗?”费阳把鞋一脱,就向洗澡睡觉,明天还得开车去酒店接送路狰。
姥姥笑着,揉揉了额头,“姥姥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费阳叫姥姥赶紧歇息,别黑灯瞎火织毛衣了。
姥姥略显担忧地说:“昨天院子里的狗不知道怎么死了几条,邻居说是被小偷给毒死了。你以后下剧组回来早点。姥姥担心,路上万一出个意外……”
“姥姥,我明白的。我都二十几岁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费阳乖巧地点头。
姥姥欲言又止,害怕孙子烦她,收拾了毛线团子,就慢吞吞回屋休息了。
费阳洗完澡,瞧着不知什么时候,窗户给吹开了。他记得他洗澡前,是将窗户关死了。风没那么大的劲儿,费阳心下一惊,怕的就是人。
他走过去把窗户关死,肩上突然多了只玉手,费阳吓到晕厥,瑟瑟发抖地回过头,居然看到苏蔓那张巧笑倩兮的美人脸。
“小肥羊,胆儿还是那么小。”
苏蔓美人捂着嘴,红指甲印在美人脸上,躺倒在费阳床上哈哈大笑。
费阳懂了,苏蔓真是小花。
她一身黑衣,头发高高束起,全身上下挂着不少银制的首饰,活像一杀马特朋克少女。
“小花,真的是你,我的姑nainai,知道我胆小还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