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三秒,白老虎就打起了呼声。
小金花戳戳白老虎的屁股,没任何反应,又欢喜地揉揉,还是没有反应。干脆化作藤蔓,将白老虎绑得死死的,两人亲密无间地偎依在一起,就此歇下。
日上三竿,费阳才醒来,他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抖抖毛绒的尾巴,实在不想睁眼见到阳光。
床榻上空间宽敞,小金花早就出门办事,费阳趴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最终是说服了自己,两爪向前,伏低身子,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就下床去找小金花。
在观里兜了一圈,小金花连人影都没了。估计去找剑心速战速决了。
费阳无聊,任务快完了,他也没必要修炼。难得看见任我星独自一人,没和知春成双成对在门外晒太阳,费阳溜达过去,想找任我星唠唠嗑。
“老哥,起得真早。”
任我星白了他一眼,“快中午了。”
费阳挨着任我星坐下,递给他一颗松子糖,嚼了起来,“你任务进度多少了。”
“满了。你呢?”任我星拒绝松子糖,叹了口气。
“我还差1%。”费阳也有些丧气,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他挺舍不得贴心棉袄小金花。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陷入无语之中,估计都在想怎么拖住系统的对策。
费阳抬起头,拉拉任我星的衣角,“兄弟,能问你个事吗?”
“没钱,不借。”
费阳摇手,难得摆着脸正色说,“不是问你借钱。说正经的,兄弟,你们局的人醒来有记忆吗?”
“什么记忆?”任我星皱着眉问。
“那你记得你父母吗?”费阳换了个说法。
“当然。连父母都忘了,做任务做傻了吧。又不是孙悟空石头缝里蹦出来,没爹没妈的。”任我星不理解费阳,到底想问个什么。
费阳想说,他还真是石头缝里蹦出来,没爹没妈。准确说是记不起爹妈长什么样,家住哪,他醒来的时候,就是独身一人躺在公寓床上,身边有身份证,驾照,高中学生证,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手腕处还有荧光闪闪的数字,没过几天,就有人找到他,聘请他为气运局的员工。
“那你能能讲讲你父母吗?或者你怎么接到这个任务的?”费阳的眼神有些可怜,任我星看不出他想知道什么,干脆照直说了。
“行吧。我父亲人民教师,X大数学系教授,母亲普通医生。我呢,一生都算过得很顺,考了个好大学。干金融的,出来就是四大金融组,可把我爸妈牛逼坏了。小日子过得轻松,干了没两年,居然我给车撞成植物人。”
费阳终于听到关键词了,他拍拍任我星的肩,“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后来,我醒过来,手腕处就有了荧光数字。当时差点给吓成傻.逼,过了几天,就被局子里的老前辈聘请了。说实话,最开始挺好奇的,感觉自己进了神盾局,指不定哪天就是超人了。”任我星噗嗤一笑,被自己逗乐了。
超人与他无缘,肾虚快接近了。
任我星问:“你呢?”
“我?”费阳指了指他自己,“我没有记忆。我醒来的时候,看身份证大概刚满20不久。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我他妈就认识身份证上费阳两个大字。”
“这么玄乎?”任我星吃惊。
费阳反问:“我们穿越世界不更玄乎?”
“是啊。不过无所谓,我现在想的是,能活一天算一天。多赚一点时间币,总是不会错的。唉,你们局的人都是你这样吗?”
费阳摇摇头,“不是。不过也有人跟我一样。”
任我星摸摸下巴,思索着要不要询问下单位里的同事有这种情况不?
费阳点点头,他还想问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停止,有更深入的问题还未能解答。可是直觉上,他又问不出口。似乎大脑之中有一冥冥注定的磁石阻扰着他思考,继续询问。
两人同时目光呆滞陷入了沉默。
半晌。
任我星站起来,拍拍道袍上的灰尘,端起石桌上的糍粑就走,说:“哎哟,我怎么在这和你聊起天了,我是给知春拿糖糍粑的。”
费阳摸摸脑袋,疑惑地想,他记得他是在后院找小金花,怎么跑到亭子里和任我星闲聊,聊了什么乱七八糟,他给忘了。
这事就过去了。
费阳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担心,小金花三天未归,他是急得嘴上长燎泡,生怕一个不注意,剑心就把小金花给害死了。
好在知春不停安慰费阳,他通过契约感知到宋听云的存在。
终于小金花浴血归来,他出现在听云观上空,费阳几乎没认出来这个满身煞气的男人是谁,等他御剑跳下,熊抱住费阳,费阳才看清来人。
滴地一声,系统提示气运值已满,请宿主及时摘取。
费阳茫然地被小金花抱着,心说,这么快啊,缓冲时间都不留给他。他推开小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