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爱。
“对不起。”我说。
小李离开后,我马上给暮雨打电话。他平平静静的声音,是抚平焦躁的良药,我絮絮叨叨地将这‘Jing彩’的一天描述了一遍。照片的事我告诉暮雨不要担心,只要咬定了‘醉酒’俩字,又有曹姐和小李的帮忙,该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单位不是警察局,他们所谓的调查也就是侧面地了解一下,他们本身并没有更加深入调查的权利。暮雨那么聪明这些事根本就不需要解释,他知道这么做对我们两个都好。
后来说到小李儿的告白,我想起小李介绍我买房子时暮雨那个貌似吃醋的情景,这家伙难道早有察觉?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小李儿喜欢我?”我问他。
“不是,我并不确定,感觉像。”
旁的人都有感觉,怎么就我没感觉呢?难道真是旁观者清?
我不满地抱怨,“你说你咋不提醒我一下呢?搞得我很被动啊。让我欠人家这么大人情,你说万一我被感动了,你不得悔死啊?你知道么,她说……”我把小李那些话大体给他重复了一遍。
我觉得他听完怎么也得紧张一下儿,结果人家没啥反应,就来了句千篇一律的评语, “李会计人真得挺不错的!”
“哎,你都不担心的啊?”我有点不爽,“那怎么也算个情敌吧?”
暮雨倒是实在,“其实不怎么担心的,反正,你喜欢的是我。”
“你就臭美吧。”我笑。虽然今天各种险象环生,我还是能在跟暮雨的谈话里安定下来,只要他在身边,我就觉得其他的事都没什么了不起的。
暮雨后来说让杨晓飞把我放在江南水郡的东西给吴越,然后再让吴越转交给我,不管有没有必要这么麻烦,都尽量避人耳目,
我叹了口气,“小李说最近最好别见面了,我觉得我肯定忍不住……”听着他的声音,我便感觉到有种强烈的欲念在血管里横行,这种欲念驱使我的手想要拥抱他,我的唇想亲吻他,我的身体想念他的身体和温度,我的心想念他每一个醉人的眼神,“暮雨,我现在就想你!”
“安然。”温柔清润的声音漫过来,我指尖微微麻痹着,呼吸一下就乱了。所谓痴迷也就是如此了,随便的一声便让人魂与神授。
“也不是一定不能见吧……”暮雨接着说,“正常的办理业务应该没问题……今天金老板给我张支票让我明天存上,等钱到账给工人发工资用。”
不得不说,这个金刚是越来越会找清闲了,转账这样的事都交给暮雨去做,真是信任。这样倒是还好,正常办业务旁人也说不出个啥来。只是,这样隔着防弹玻璃的见面远远满足不了我的需求。
聊胜于无!
“好吧,”我无赖地纠缠他,“可我现在想你怎么办?”
说完,电话出现了预料中的沉默。我在脑中细致地描绘暮雨此时的表情,带着让人沉溺的浅笑,有些无奈,又有些纵容。
“不知道,我也想你想得不知该怎么办……”
“……”
如此,那就这样吧,能枕着你的想念入梦,我便不怕将要到来的明天是哪一款。
☆、一零三
后来的几天,特别风平浪静。我完全感觉不到压力,依然跟着曹姐整整报表,写写反洗钱报告、大额动态,甚至核算pos机刷卡量什么的,我原来的岗位由一位姐姐暂代,等有新人来了,便交给新人。所有人该干嘛干嘛,除了小李表现有点刻意的粘腻之外,都很正常。以至于我怎么用心观察都看不出谁像那个做贼心虚的偷拍者。
那天暮雨来交支票,当时我正帮小李整理硬币。附近有个早点铺才开业没多久,整天往我们这里交硬币和零钱。要是以前我们还能收点手续费,自从变态的人行下了文件不许银行对收、换零钱收费之后,那交零钱的简直就是肆无忌惮。一个前台柜员一上午啥都不干也收不完两千块的钢镚,我跟小李一边50个一捆的整理一边小声儿抱怨,nainai的政府机构不知民间疾苦啊,开银行也是有成本的,银行拿这么多工资养着咱白白地义务劳动,真当银行是机关事业单位,它就是企业,以营利为目的企业。
曹姐严肃地说任何单位和个人都应该有社会责任感,我们沉默着翻白眼。
暮雨进门时营业室好多人跟他打招呼,因为洗车的原因,他跟我们这些人混得很熟。小李仍是满腔热情地接待,就像以往,我仍是不情不愿地看着俩人如无其事的说话,心想你俩怎么这么能装呢?暮雨不时飘过来淡淡的眼神儿,办完业务还会过来和我说两句话,那么自然,让我恍惚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平时照常上网聊天,想得紧了就给暮雨打个电话,有时打杨晓飞的号,让暮雨接。握着手机时每分每秒都想揪着他的温柔不放,才发觉以前那么恣意的享受真是挥霍啊挥霍。
吴越除了担心还有点儿开心的,他说,安然,你总算是有时间陪陪兄弟我了,就说是吃饭喝酒都有点儿心不在焉,两句话不离弟妹吧,起码是个活人陪着我,而且开销还能对半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