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的朝霞之下,散发着血腥,污风浊水的河滩边,看到的周旻和韩廷,如同身上带着金光,从天而降的斗战胜佛......
许是周旻韩廷的加入,刀疤被围的困境一下子破口。刀疤痛恨这些人Yin毒,通通打碎他们手中的**,和卷了他们手中的刀。
“砍死这般gui孙子!砍死他们!”刀疤红着眼豪气冲天的一嗓子,振奋了士气,公主府剩下的几名侍卫,加入了对战。
周旻砍倒了两人,但为了救刀疤,手臂上被割了一刀,瞬间酸麻痹痛。韩廷瞧见了,解决了身边的两个,跑到周旻身边,拿出一颗小指大的黑色药丸,塞给周旻,“吃了,这药能解毒。”
当年他们在禁军里头,每人都会发一颗解毒丸,即便不能解百毒,但起码会延缓毒性的发作,为解毒争取时间。
周旻用手和嘴拉着布条扎紧手臂,击退一名黑衣人后,摇头道:“不用。”药只有一颗,他吃了,韩廷就没了。
剩下的四名公主府侍卫,又倒下了两个。韩廷提刀砍倒一个近前来的黑衣人,把药丸咬了半颗在嘴里,塞了剩下的半颗给周旻。
周旻心中一热,吞了药,看向韩廷时,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心意相通。
这时,似约定又不似,韩廷与他均同时转身,横刀劈向偷袭过来的黑衣人,动作一致的整齐划一。
当年的豪情被激发,两人背靠着背,如同长了双翼,左右前后的突击配合;如虎添翼般杀得黑衣人伤痕累累,又倒下去三个。
形势似乎反转,韩廷和周旻武艺高超,刀疤杀红了眼,谁都挡不住他的杀势,公主府的侍卫也是一把好手,对敌很有经验。
十二名黑衣人,倒地不起八人,剩下不过四人,只要再拼一拼,就能将对方一笔歼灭。
“掩护我!”韩廷对周旻吼了一嗓子。
周旻屈膝弯腰,韩廷背对着背,滚过去的时候,顺便砍了对方一刀,而周旻横扫了下盘,让对方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韩廷从衣襟掏出了一枚长弹,在周旻的护卫下,啾的一声朝天悦鸣,在空中爆出了一朵黑金色的花雾,久久都没有散去。
这是公主府的信号弹,不出一刻,就有救兵看到信号赶来。似乎,胜利在望,周旻和韩廷相视一笑。
尽管两人的身上都很狼狈。周旻被砍了一刀,头发乱了,落了一缕在额前;韩廷的黑纱帽沾满泥水血迹。脸上衣服上,烂的烂,脏的脏。
可是,四目相对,仿佛穿梭时光,不是痛苦的,而是当年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立志雄心勃勃的青年时期。
那时候,有喝不完的美酒,不知忧愁是何物......
可惜,转折总是猝不及防。
凶狠的刀疤挥舞的流星锤突然跌落,如同散落的花瓣,刀疤本人也轰然倒地,被黑衣人一刀正插胸口。
而另外两名公主府侍卫,因为恍惚,被穿腹透心。
韩廷大骇,是毒性发作了!
再看周旻,似乎他的力度准度也在减弱,空出手的另外两名黑衣人,集中到了他们这。
“还行吗?周旻。”韩廷挑刀劈开一人,即便不看,他已经感觉得出,周旻在他身后,若有似无地把重心靠在他身上。
“没事!”周旻的声音沉重气粗。
而对方似乎也看到了周旻的弱势,尽挑他下手,迫得韩廷左右兼顾,前后防守,恨得牙痒痒。
韩廷:“再坚持一会儿!”
可周旻的手臂越来越重,准度越来越低,眼睛也开始出现重影。甚至,他不得不无力的屈膝单脚跪地,只能胡乱地划着手中带血的钢刀,才不至于让人得逞。
韩廷不得不时时守在他的四周,甚至带着他,可有了顾忌,发挥就会受限,行动受制于敌。
“吴姝,过来。”韩廷叫还在河里跟手中船桨作战的吴姝。
刀疤被杀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感不详,心跳得咚咚响,仿佛一张口,心都能从口中蹦出。
而下腹也隐隐传来迫痛,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知道这个时候光紧张,反而没用,伤心害怕也没用。
勇敢地担当起来,不再流泪!她用力把小舟划到河边,故意控制镇定,可手脚背叛止不住哆嗦地爬下了船。
一着地,踉跄无力站不稳,跌了一跤,口鼻立马灌进泥水,呛得她欲吐又咳。
爬起来后,拖着**的衣裳和沉重的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周旻。
不远处浅滩上的刘梅,让吴姝的心口疼得像被生剜了一块,呼吸都仿佛骤停,耳朵轰鸣到只听见自己的心跳。
“吴姝!”
韩廷把吴姝喊“醒”!她小跑了过去,接过韩廷手中的周旻,一下子的重量压过来,险些压垮了她。
韩廷有心无力,帮不了她,他不能让人靠近他俩。
吴姝摇晃了几下,还是挺了下来,架着周旻,没有摔倒。
“快走!上船走!”韩廷又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