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远已经不需要问他怎么不舒服,屋子里头渐渐弥漫的甜香说明了一切。
“信期到了?”他搀扶住杨云庭,眉头微微皱起。
杨云庭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先前在树林里的时候他就觉着身体异样,料想到信期大概是快了,虽然当着一群人的面说不出口,心里头却是焦急万状。还有什么比被困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发情更教人绝望的呢?
如今他们甚至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信期至少要持续三天,这三天中没吃没喝,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度过这一劫。
温行远却只是将他抱起来,走进里间,放在那张奢华的、垂着带金色流苏的紫色帐幔的大床上。
他低下头,安抚似的亲了亲杨云庭的额头,轻笑道:“别怕,有我在,总不能让我夫人在这地方饿死。”
杨云庭闻言怔了怔。或是受信期起伏的激素影响,心里头比平时尤为软弱,依赖地伸出手去抱住他。
“饿不饿?”温行远踹了靴袜躺在他身边,抱着他。
“还不饿,刚吃过干粮。”怀里的坤泽闷闷道。
那便无需多言,做信期该做的事就好了。衣裳被脱掉的时候杨云庭心里头仍有些恍惚,时间过得太快,上次信期还是凉飕飕的秋天,如今半年匆匆过去已是春暖花开,然而身陷未知险境却令他只觉得比秋凉时节还要发冷。
温行远却仿佛十分笃定的模样,只是温柔却不容置喙地吻着他,在这梦幻如仙境却也可能将他们困死的地方,抚摸他瘦削躯体柔韧肌肤,吻他的面颊嘴唇胸膛,然后掰开他的腿,将硬得难受的玩意儿狠狠塞进他饥渴翕张的后xue。
杨云庭的手在他肩上捏出指痕,抱着他絮絮地皱眉喘息。迷乱的情欲占据了他全部思绪,结合的这一瞬间他想,也许他会死在这儿,就算他会死在这儿……
乾坤的诞生本就是为了彼此结合,孕育后代,这是凌驾于一切天性之上的天性,哪怕他们并不相爱。他一向是个顺服于命运的人,在身上的那个属于他的乾元将硕大的性器挤进他的身体仿佛要将他劈成两半的时候也只是驯服地打开自己的身体,去接纳他的全部。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出不去,或者在这yIn乱的三天里,在这仙境般的牢笼中饿死……
“你不专心。”身上的人突然开口,带着一点儿笑意和情欲的粗喘。
杨云庭怔忡抬眼,对上温行远幽深的、带笑的黑色眼瞳。
“我……”
温行远并不是要他解释,他翻了个身,托着身下的坤泽的腰tun,将他放在自己身上。
蓦地上下逆转,自身的体重使得体内的孽根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甚至险些顶开了子宫口。
“……啊!”杨云庭骇得因了情欲而chao红的脸色一瞬发白,他惶急地摇头:“太深了,不行……”
温行远不理他,只是挺着腰向上撞,再由着他自己脱力地跌回来,被死死地钉在自己的尘柄上。
年轻人被颠顶如暴风雨中一叶孤舟,慌乱间将手撑在他肌rou强健的胸膛上,脑袋扬起又垂下。这姿势太过了,除却在上头的那种羞耻,体内作乱的玩意儿更是不必刻意去找,就能回回碾过令他腰酸腿软的那一点,再顶着他的宫口厮磨片刻才肯离开。脆弱的宫口被反复玩弄,每次都令他酸软恐惧至极——情欲有多热切,天性中的恐惧就有多激烈。
他很瘦,坐在温行远身上起起落落的时候胳膊上的肌rou以一种极端的姿态贲起,后仰的身躯那种流畅的线条却仿若天鹅脖颈似的优美。温行远仰视这个献祭给自己的青年,这个角度他显得脆弱而易折,有种生命力被摧折的美。
身下的人并不需要他自己动,但过不多时他仍觉脱力,支持不住地倒下来,伏在那个老男人身上。温行远也不逼他,抱他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吻他红得要烧起来的耳垂,半阖着眼顶弄身上瘫软的人。
第二次信期的情欲虽也如春药一般令人无从抵挡,却已比第一次压抑已久反扑后的那种几乎要将人溺死在情chao中的强度要好很多。杨云庭躺在那个正当盛年的矫健如猎豹般的男人身上,喘息的鼻音带了些抽泣,却觉得尚可忍受。
那男人将他挺翘的tun部——也许是浑身上下rou最多的地方——顶撞得啪啪作响,浓密的耻毛将敏感柔嫩xue口摩擦得发红。信期结束后兴许又要疼上两天,可此时却无力去管,只是在欲海中载浮载沉。
他强健的双腿此时脱力地垂在温行远身侧,又被他打开得更大,方便他尽兴cao弄。体内那东西此时便是他一切肢体和思维的主宰,三点同时刺激令他几乎承受不起。快感过盛而成了折磨,性事于他而言更像一种甜蜜的痛苦。
温行远并没弄他前面,但后头的快感太过激烈,他的性器只是被夹在两人肚腹中间,就已经汩汩地淌出了许多Jing水。这跟平时被刺激的射Jing不同,是纯靠后头的高chao,射Jing并不猛烈,而是缓慢却不知尽头的。
“要是顶上有面镜子就好了,”温行远含着他的耳垂,模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