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还没开始,冾义珐就有了一件需要率先解决的问题——他对着瞿清岚硬不起来。
瞿清岚的确容貌昳丽,是冾义珐见过最好看的人没错,可他是爱德华的人,而且言行举止还很幼稚,像个无知无识的小孩儿,冾义珐很难把他看作性爱对象。
冾义珐不是没和人发生过关系,可那些是你情我愿的露水情缘,而且对象都是身材火辣的成熟女性。瞿清岚浑身上下没几两rou,只有屁股还算圆润,对着这么副光板身材,他实在提不起性致。
正当他纠结间,瞿清岚又回眸盯着他瞧,“你磨磨蹭蹭的干嘛?”瞿清岚似乎是察觉到冾义珐的情绪不对劲,直至此刻,才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冾义珐,看他半shi不干的头发,看他匀称的八块腹肌,看他下半身随意围着的浴巾,再看他露在外面的结实小腿,然后他高声说道:“啊!你骗我!你不是医生!哪有医生穿成你这样的!”
冾义珐无奈,从头到尾他没说过一句自己是医生,都是这小东西在自说自话,现在反过来还要怪他。
说完,瞿清岚就手脚并用地往床下爬去,结果被冾义珐单手捞回床上,拖到自己怀里。
“你干嘛!你这个骗子!放开我!我要去找老公!”瞿清岚对着冾义珐拳打脚踢,又喊又闹。
他这点力气对冾义珐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冾义珐只能面无表情地挨着,说什么也不放手。
虽然这小孩儿反应是慢了点,人也娇气,但他又没做错什么事,现在放出去只会让他白白再遭一顿罪。
冾义珐在战场上是冷血无情的战士,可此处并非战场,他面对的也不是必须打败的敌人。他善战,可这并不代表他嗜血,而且……冾义珐垂眸看着不停挣扎的瞿清岚,嘴角勾起一个幅度很小的笑,这小东西不仅漂亮,还挺好玩。
瞿清岚还不知道自己被当作笑话看了,要是知道了,可能得闹得更厉害。
“呜呜呜!你到底是谁啊,这里是哪儿啊,我要找我老公呐,呜呜呜……”瞿清岚挣脱不开冾义珐的禁锢,只能窝在他怀里哭,是真哭,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大颗大颗地往外落。
冾义珐没碰见过这种哭法的,明明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还透出一股稚气的可爱,爱德华这小子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的,真令人大开眼界,怎么下得去手的?
然而听他边哭边喊老公,没来由的,冾义珐的心里有点烦躁,这小东西还坐在他腿上,居然敢嘴里都是别的男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这么想着,冾义珐手下使了点小劲儿,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别说,手感还挺不错。
瞿清岚突然不哭了,睁着shi漉漉大眼睛睨他,他双手握拳捶了冾义珐胸口好几下,没把冾义珐捶疼,自己的手倒是发红了,然后他又开始哭闹,“坏蛋!放开我!我要去找老公!呜呜呜,爱德华大笨蛋……”
一边哭,还一边把眼泪鼻涕往冾义珐光裸的胸口上揩。冾义珐不乐意了,刚洗的澡,就被弄脏了。
于是冾义珐往瞿清岚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别哭了。”
瞿清岚坐在冾义珐的腿上,扭着屁股乱蹭,“你打我,呜呜呜……我老公呢……”
冾义珐被他哭得头疼,只能跟教育小孩一样,又在他rou嘟嘟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不准哭!”
“呜呜……嗝!”瞿清岚被打懵了,本来还在哭的,突然打起了哭嗝,“嗝!你好凶,嗝!”
“……”这小家伙倒打一耙用得可真熟练,也不知道是谁先又哭又闹还捶人的。
面对散乱无纪的士兵时,冾义珐可以板下面孔训斥他们,面对战场上的敌人时,冾义珐可以泯灭人性,一心杀戮,他能够为虫族的荣耀与繁衍奉献一切。
但是新任虫母的这个命令,以冾义珐的判断,并不是振兴虫族所必须的行为。他是忠诚的战士,可他的忠诚并非愚忠,他有自己的判断和思考。
瞿清岚哭喊了一阵,后面又连着打哭嗝,等他不打嗝了,也已经闹得累了,毛茸茸的脑袋靠在冾义珐的胸前,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冾义珐对他无可奈何,只能一只手揽着他,另一只手从桌上拿过通信器,拨了个号码,刚响铃一声,那边就接通了。
“怎么啦,大首领?”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轻点。”冾义珐不自觉地蹙眉,再看怀里睡着的人,好吧,睡得挺香,没受影响。
“哎哟,你什么情况,说话还不让大声了?”
冾义珐把事情的过程大致说了一下,对面听完,沉默了几秒,接着发出一连串爆笑。
“唔……”瞿清岚在睡梦中皱眉。
“闭嘴,尤利,你把他吵醒了怎么办?”冾义珐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尤利咂舌,“反正他醒了闹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等着。”冾义珐低声威胁道。
“好吧,不笑你了。我跟你说,奇怪的不止是发给你们的指令,你不在母星不知道,虫母突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