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舞台灯光只打在一个人身上,此时舞台上除了那个男人外一片朦胧。
这是一场小型偶像演唱会,受邀在这里表演的都是一些不算出名的偶像团体。
如果是以往,这种类型的演唱会根本不会将整个观众席坐满,今天却不一样,不止是座位上甚至连接近舞台前的空地都站满了人。
不正规的场地连演唱会门票都是临时印出来的,那些站着的不论是男男女女的粉丝都上了主办方的当。
人挤人,随着音乐的奏响,欢呼声不断。
最后面站着维护场面的安保,但此时他们却根本没有想要阻止这种疯狂危险的人chao。
反而松松散散围在一起,也不看舞台就那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怎么今天人这么多?”
突然有一个男人发出疑问,脸上满是不解。
很快,那个靠着墙不动,怔怔看着舞台的另一个安保轻抬下巴,回答了他。
“喏,因为那个人。”
此时,舞台聚光灯骤然熄灭,原本嘈杂的台下粉丝也一个个闭上嘴巴,瞪大眼睛激动地望着漆黑一片的舞台。
原本提出疑问的男人游移不定地看了看四周。蓦然,他的视线被舞台上出现细微的光线所吸引,一个身材高大,肌rou线条流畅的男人身影出现。
那张英俊至极的面孔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即使只是撩下眼皮都会散发出一股又拽又酷的野性特质。
耳垂上坠着三四个闪耀的银灰色耳钉,修长性感的脖颈上带着堆叠的金属项链,有一根甚至垂到了胸前,在灯光下闪着无比锐利的寒光。
他身上皮质的黑色短款外套里穿着一件清楚勾勒身材的贴身T恤,一双矫健长腿包裹在略显宽松的长裤中。
并不是什么昂贵的舞台服,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便宜的打折商品的衣物让男人穿出时尚单品的感觉。
他是天生的偶像,更是顶级的征服者。
惹人脸红的男性荷尔蒙与那一身强悍的皮rou让人怯畏无法轻易靠近,却因为基因里与飞蛾扑火类似的本性而忍不住心生向往。
音乐再次奏响,然而这次要比之前的节奏快上很多,随着台上男人身影微动,下面的粉丝才一个个像是复苏一般,手舞足蹈地摇动着手里五颜六色的荧光棒。
当然,台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不过另外两个人站在他旁边像是不起眼的尘埃,照向他们的灯光都显得黯淡。
所有人的注意无疑都在正中央那个男人身上。
尤其是音乐结束时,他以一个高难度动作作为结尾,目光挑衅又像是目中无人盯着摄像机时——
左承宇这三个字几乎响彻整个会场,让人怀疑房顶是否都会被尖叫声掀塌。
“啧,帅吧,我一个男人都觉得那家伙帅爆了。”
靠着墙的安保不知何时已经红光满面的站直了身体,嘴里不断称赞左承宇拽翻的舞姿。
一开始发出疑问的男人愣愣眨眼,脸色逐渐乌青,一边咕哝着。
“老子就说他有点眼熟,tmd我老婆女儿都被这拽逼迷的七荤八素,天天就知道怼我……”
此时,台上的偶像团体已经换了另一个,左承宇他们走向后台。
*
“承哥,你帅爆了!”
染着一头黄发,大约十八九岁的大男孩走在他们队舞担的前方,时不时回头羡慕地盯着人家身上性感又厚实的肌rou。
而拥有这样让人羡慕的身体本人则是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毛巾,擦拭着从发梢处不断滴落的汗水。
他听见叶寻的话也没有回答,狭长漆黑的眸子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通往后台的地方连接着一条长而窄的走廊,稀稀拉拉的脚步声有时并不能让声控灯亮起。
“听说这次的演出费有二十万,承哥你应该能还清公司的债了吧?”
一片寂静中,再次出声的是蓝头发的高子穆,而这一问题让周围跟着的工作人员都不约而同将视线放在走在最后的左承宇身上。
无它,单论刚刚舞台的反馈就知道,左承宇根本不应该待在这个简陋资金不足的小团体中。
他今年二十二岁,已经给公司打了六年白工,硬生生凭借一个人将原本的小公司打出了名气,出去过不少有名的小生。
听说左承宇换过很多队友,以前第一批和他同台表演的现在已经成了某知名节目的常驻流量。
而只有左承宇,六年待在同一个公司,同一个培训新人的团体,纵使再受欢迎,也终究不如上了电视那样可以拥有更多海内外的粉丝。
更不像现在这样,始终不温不火,粉丝也永远是临近这个城市的人。
似乎是感受到其他人怜悯的目光,左承宇擦拭头发的手一顿,讽刺地掀唇轻嗤了一声。
即使这六年赚的钱再多,他当初签下的合同可完全是个黑透了的商人所亲手创造的。
要不是当时急着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