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月的面色变得极为惨白,他无法遏制那源自于灵魂的恐惧和战栗,在她面前他从来都像是被扒光的贱货,无处遁形。
凉渊倒是没那么大反应,只是动了动手腕,垂眸瞧着他颤抖的嘴唇,咧嘴:“来,乖一点。”
“不……”
“赋予无极道身份的时候,我提醒过你。”凉渊打了个哈欠,“你并不适合当无极道,但是你坚持要这个身份,于是你被赋予道印,成为了大千世界的天道。但是你的道,从来都不是公正的,不是么。”
“不!”极月激动得从榻上坐起来,哪怕赤身裸体,都要据理力争,他眸色发红,恨恨道,“我将这些世界管理得这么好,你凭什么视而不见!”
“就凭你对待自己使者,像是仇人一样冷漠。”
凉渊揉了揉手腕,站在他面前,手指点了点那根有些狼狈的Yinjing,黏糊糊的ye体从顶端滑落,他已经被玩得泄过,上面有这些ye体大概率是侍女涂上去的,他咬牙往后退去,被她用无形的桎梏定住,就这样被架起来吊在空中。
黑色的皮鞭出现在凉渊的手中,她用力抻了抻,甩出破空的声音,“啪”的一声,将地上的华美毯子鞭开裂痕。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吗?”
“这不、这不公平!”极月惊恐地看着凉渊,心底慌乱,却是下意识地否认,“我明明没有做逾矩的事情!”
“无功无过。”凉渊笑了一下,颇具韧性的鞭子挽着勾起他的下巴,看着他骤缩的瞳孔倒映着自己,凉渊饶有兴趣地瞧着他,“不过,你最初的时候答应我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到呢。”
“我、我……”
“作为天道,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无情无欲。”凉渊旧事重提,却仍旧有条不紊,摩挲着带着倒刺的鞭节,淡淡道,“因为你的特殊性,我并没有对你有过多要求,只是要求你佩戴锁Jing环和塞xue玉势堵住你的欲窍,但是我今日似乎没有看见哪怕一件东西,极月。”
手中的鞭子带着劲风唰地甩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破空猎猎声和那撕心裂肺的惨叫让寂静的宫殿溢满了痛苦,他扭着身子避无可避,蜷缩起来,嘴唇被尖利的牙齿咬破,金色的眸子里满是惧怕和瑟缩,疼得浮起一层泪雾。
“第二件事,我吩咐过你,上梁不正下梁歪,身为天道,一定要教好自己的审判者,审判者的公正与否决定着一个世界的正邪走向。”凉渊围着他似乎是在欣赏什么那般打量着,停在他身后,给他的脊背刷上一层薄薄的殷红,“扪心自问,你对阿弑如何?”
“呵……他勾引了你,你自然是,偏向他。”极月冷笑,“你就算再怎么鞭笞我,我依旧是这个答案,我没有错!!!”
“他就算是勾引我,也比你好得多。”凉渊慢慢走着,瞧了他身前那艳丽的红痕半晌,露出些微欣赏的神色,“你的身体,比他的腰白皙柔嫩很多,自然而然的,这些鞭痕,更适合在你的身上作画。”
“啊啊啊——!!!痛!痛——!啊啊啊!”
“不痛怎么能够让你长点记性呢。”凉渊懒懒散散地甩了甩鞭子,看着他被鞭打得渗血的红肿ru头,眼神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所有的天道之中,离御也好,赤臻也罢,你似乎看谁都不顺眼。我瞧你还有趣,倒是惯着你,谁能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礼数,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极月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泪水,他带着哭腔大喊:“分明是你偏心——”
凉渊歪头:“我怎么偏心?”
极月捏着拳头,任由那些眼泪掉在地上,“就因为他们阿谀奉承你,讨你欢心,所以你从来不会责罚他们!而我,我不愿将自己的身子给你,你便把我关在思过崖真正五十年!!!”
凉渊慢条斯理地抬眸,漆黑的眼珠子里什么光芒都被吞噬进去,看不见一丝丝的光亮,墨色如无边深渊,将人埋入泥沼,呼吸不能。
“错。”她捏着那出血的ru头,手指微微用力,看着他痛得嘶声,淡淡开口,“他们犯错我亦罚过,只是我不喜欢让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所以你看不见罢了。就像现在,我站在这里,没有将他们交过来看你这幅sao荡的样子——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凉渊破开虚空,混沌中传出离御低沉磁性的声音:“离御见过大人。”
凉渊道:“过来极月这边一趟。”
离御微停滞,垂眸道:“是。”
那位大人连无极道的名字都不唤了,恐怕是真的动怒了。
对于他们来说,大人的呼唤就是圣旨,无论是什么需求,只要是大人嘱咐的事情,哪怕他们魂飞魄散,也是不得不去做的。
只是许久之前出现了一个异类,那个唤作极月的人,死不就范,却博得了一个无极道的天道职位。
天道们震惊,却无一人敢置喙,他们都是明事理的人,大人既然已经这样决定,便是无法更改,他们皆沉默着看向那个狂喜的天道,心底连连摇头。
表情外露,最是不该。
天道可以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