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川走后没多久就来了电,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小屋,楼道里也开始人员聚拢做晚饭,聊着家长里短。
秦浔到宋黎川家住也才两天,他的东西也还在自己家,本来打算今天放学去拿、谁知下那么大的雨。
看着窗外秦浔计算了张佳兰大概下班的时间拿起了伞,这里离医院并不远,秦浔不确定张佳兰有没有带伞。
走到岔路口路灯光就昏暗了下来,他抬头才发现路灯坏了,大概已经坏了很久,灯罩都摇摇欲坠一般,旁边路过的人手里都拿着手电筒。
有个满脸温和的大娘看见秦浔询问道,“怎么那么晚跑出来?还没打手电。”
“我接阿姨。”
大娘夸奖他懂事,秦浔也婉拒了大娘借伞的好意,他并不怕黑,可是路上越走人越少,巷道里的脚步声也变得清晰。
他顿住脚步猛的回头看见一道黑影,“谁!”
秦浔的声音消散在初夏的雨声里,不过还是被刘闽听见。
刘闽被发现也没有在藏起来,他刚才看见秦浔,视线、身体就忍不住追寻而来,“我回家..”
刘闽低凛的声音很有辨识度,他走近…秦浔看见了熟悉的脸,松了口气,“是你啊…”
刘闽戴着眼镜,双眸常年幽深如寒潭让人看不透,他扶了扶眼镜反问,“你怎么在这。”
秦浔咽了咽口水,“我去接张阿姨下班。”
他和刘闽认识很久却不熟,那天在医院,刘闽和他妈妈也在。
如果不是张佳兰,可能想养他的还有刘闽妈妈,不过他不喜欢刘闽妈妈看他的眼神,特别像一个冷血动物盯着食物,说话时蛇信子都要吐露出来。
好似下一刻要把他缠绕住一口咬住他的脖颈注入毒ye,想到这秦浔只觉得后背自脊椎处窜起一阵凉意,浑身一激灵。
“秦浔?还真是!怎么在这呢,来接我们?”张佳兰骑在三轮车上,车后两父子都在努力推车。
“阿姨…这怎么了。”秦浔赶忙跑了几步,走近才看见宋黎川身上都是泥,“你怎么了,摔了?”
“没…你别…脏。”宋黎川躲开了秦浔,秦浔也没生气帮着一起推车,他看着灵秀力气没那么孱弱。
“车掉泥坑里了,还好川子拉住了,就是弄的和泥猴一样腰还闪了。”宋宇叨咕着被宋黎川抢话,“没…没事。”
“刘闽?还没回家。”张佳兰最先看见的是刘闽一个大高个,身边的秦浔存在感也降低,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秦浔。
“阿姨,现在回…阿姨再见。”
刘闽看了一眼秦浔,可是秦浔并没有看他,他死死握着伞柄离开。
那天…他妈妈和他想法一样,把秦浔带回家,药的钱对于他们不算什么,而且秦浔还是双性,可以生孩子、读书也好,在平遥娶个媳妇并不便宜,这种好事刘母自然算计的清…不一样的是,刘闽更好奇秦浔身下的风景,一个傻子…暴遣天物。
到了楼栋里张佳兰没让秦浔继续帮忙和宋宇把水果整理进旁边的小仓库,两人先上了楼,楼道里灯光昏暗年久失修。
“不是…让你…别出来。”宋黎川跟在秦浔身后,他声音不大秦浔肯定能听见,有人从楼上下来秦浔也没在回答。
“宋傻子,追你媳妇玩呢!”邻居都知道宋家领回来秦浔,不过说话的人没恶意多了几分打趣。
“不是!他是…弟弟。”
“行行。”
进屋后秦浔烧上了热水拿了换洗衣服又翻找了药油,宋黎川本就没几套衣服,现在全折腾进这场大雨。
“这套校服新发的,我穿着大,反正夏天…我也毕业了,你穿吧。”秦浔把衣服放在阳台的挂绳上,一般天气不冷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阳台简单冲洗。
他回头时宋黎川已经脱的赤身裸体,秦浔看的呼吸都滞住了,他有些闪躲的垂着头却看见宋黎川的性器招摇的在他眼前晃,换成任何一个人秦浔都觉得这人在耍流氓。
这个时候秦浔应该出去,可是他脚像长在那,“你腰…撞淤血,一会你躺床上我给你揉揉。”
“行。”宋黎川往身上泼水,男人蹲着时身体肌rou紧绷膨张。
“炒饭…吃完了吗?明天我让…妈,买鸡蛋。”宋黎川捧着水搓洗了脸,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去衣兜里翻找,一个黄登登的小芒果摊在他粗糙的手掌里,“还好没坏,你吃!”
“这个,是什么。”秦浔拿过闻了闻很香。
“搬货换的,热带…我们这…没有…你吃!可甜!”宋黎川笑起来很憨,明明他就没吃过,秦浔撕开了皮闻到了浓郁的果香,尝了一口就觉得满嘴的香甜,他眉眼一弯露出酒窝,“好甜!”
宋黎川穿上了衣服,把阳台泥水冲洗干净,他穿着秦浔的校服看着还像个读书的少年。
秦浔看的失神,以前宋黎川很聪明…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是不是都读大学了…
“要吃吗?”秦浔把芒果递给宋黎川,他摇头道,“我…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