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宅内的最后几天安生日子转瞬即逝,一晃就到了九月初一,是该出行的日子了。
这几天苏紫月既不敢爬床,又胆战心惊怕被退货,整张Jing致的小脸在面对季寒城时就写满忐忑不安。倒是昨晚上季寒城终于给了他句准话,让他就呆在季宅里,不用随同去主山。——这倒是不退货的意思。苏紫月长长松了一口气,晚上和好闺蜜灵灵欢呼雀跃地发了半天的消息报喜。
灵灵一直没回消息,只有凌晨时发了一句短短的“祝贺”。
季寒城和江凛都起得早,沐浴更衣吃早饭,莫苍远反复确定带去的物品,一样样指挥下仆装车。要先开车去停机坪,再坐飞机过去。刑官苏十九本来只是送苏紫月来季宅,此刻也要回主山,正好随行。
苏十九在旁边看着,季少主对这罪奴确实不怎么样。这几天在宅内日常打得毫不留手,也没见再叫他侍寝。这次刚刚上了车,季少主放下玻璃遮阳罩,就拿出一根口塞,压着罪奴后脑捏开嘴毫不客气地塞了进去,又在脑后扣紧了。
罪奴发不出声音来,季寒城一脚把他踏在脚下,让他就这么堵着嘴跪着做脚垫,又转头向苏十九问:“在主山这一个月,罪奴会有刑官跟着?”
苏十九赶紧点头,“主山现有罪奴一百余人,平日都严加管束着,少主带去的侍奴身为罪奴,按规矩也应由刑官早晚鞭罚思罪。”
季寒城哼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穿着皮鞋的脚挪到了那罪奴的头上,往下压住,缓缓碾了碾,又淡淡说:“我这几日心里躁,不见血就心里不痛快,如果可以,麻烦苏先生与苏家主商谈一下,将这罪奴也留给我亲手打。”
“……是,毕竟您黑狼血脉。”苏十九有些犹豫地说,“但主山规矩森严,在下人微言轻,说了不算,您只怕得去与管罪奴掌刑的韩重锦先生讲。”
季寒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就踩着那罪奴的头闭上眼睛休息了。
黑色的车辆一路疾驰,车体隔音良好,轰鸣的引擎在车内听起来并不太震耳。底盘嗡嗡的震颤连带着脚底下那个人的身体一起震,季寒城的脚看上去是随意压着,其实方才他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这么个踩下去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江凛呼吸节奏的位置。
车里声音大,今天往他嘴里塞的东西也不小,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季寒城心里多少有点不踏实。现在感觉上去,呼吸挺稳,干呕也比前几天好不少了。
昨天晚上他半夜把江凛叫到卧室里来折腾了半天,终于成功地冒着挨咬的风险在他嘴里泄出来一次,那一瞬间简直满脑子大功告成般的成就感。
那时候江凛的表情倒是没那么欢欣鼓舞——想想也是,呛着咳着又舔又吸地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压着舌根射了满口再被逼着咽下去,到后来也没许他爽一次,估计是又累又委屈。——委屈就委屈吧。接下来去主山修业的这件事对季寒城来说也有点压力,欺负江凛多少挺解压的。
况且,江凛显然是在提防着些什么。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季寒城也看出来了,自己在别人面前对他差一点,他反而安心些。
从季宅到季家私人停机坪大约是半个多小时的路程。车子缓缓停稳,季寒城就让江凛解了口塞自己收着——这几天还是要继续练。不说达到什么侍奴的合格水准,别为了这种破事再被打得不成样子就行了。
“走吧。”季寒城迈腿下了车,见苏十九站得远,忽然回头,凑近江凛耳朵边上,用极轻的声音问:“刚才被踩硬了没?”
江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还真没有,他也没对羞辱有感觉到那个份儿上。不管怎么说,当着外人的面被塞着口塞踩着头跪在地上多少还是有点一言难尽的。要说有多屈辱委屈也不算,就是心情有点复杂。
“没有就是没想我。记着,回来罚。”季寒城低低笑了声,自己下了车。
“…”江凛怔了一下,无言地笑笑,也跟着下了车。算了,没事想想和这小子在床上胡闹的事也确实稍微能解解压。
季氏私人飞机内分两个舱室,后方是普通客舱,苏十九自己拎着行李去那里坐了。前方是贵宾舱,有四个人的位置,每个位置都是真皮座椅摆置成半圆形的一片空间。如果舱内的多个贵宾乐意聊天谈话,可以转动座椅的角度,让座椅相对。如果愿意自己休息,也可以拉下深蓝色的天鹅绒帘子,拦出一片私密空间。
上了飞机就隐约听到一些沉闷的噼啪声,从左手边一个拉着帘子的舱室内传来。季寒城也没管那些,找了个位置坐好,又问江凛:“链子呢?”
“…带了。”江凛乖乖地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那条闪着银光的不锈钢链条。季寒城听说在主山有时会用链条将罪奴锁着受刑,便硬要他随身带着自己的这根链条来。
其实由于某种暂时不想说的原因,就算季寒城不开口,这根链子江凛也是打算随身携带的。
把链子往江凛项圈上一扣,又在手上绕了两扣收短点让江凛跪在脚底下,季寒城才扭头向左手边的舱室内看了一眼。
那个帘子方才被一只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