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野最近很忙,整天早出晚归,卖草莓的事儿已经谈妥了,对方很爽快,甚至还看上了他们这里其他品种的水果,开始和聂野积极接触。
望乡镇果园里的西瓜、樱桃和枇杷已经陆续熟了,若是去到后山,能闻到阵阵瓜果香味儿,清新诱人,很是勾人口水。
闻着熟悉的果香味把货物收购再运出,聂野整整忙了一周,由于后期突然加增的订单增加了采摘流程,他离开的计划又得在原基础上延迟一段时间。
今天他难得在黄昏时分回家,慕念正在院子里和小土狗打闹,应该说是小土狗单方面在和慕念打闹。
慕念坐在躺椅上,把双腿抬起,小土狗在她小腿肚下蹦蹦跳跳的,它腿又短,蹦得太欢快导致一个不小心就翻了个跟头仰面摔倒,嘤嘤叫唤着侧翻起身,继续乐此不疲地凑近慕念。
慕念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是昨天聂野做好放着给她嘴馋的时候吃的,谁知她刚拿着走到院子里坐下,那小土狗就从狗窝里跳出来一溜烟跑到跟前了。
慕念一直都不太喜欢它,它总爱跑去花圃里刨泥巴,把身上搞得脏兮兮的,爪子行过哪里,哪里都会留印下一朵小小的梅花印,院子都成了它的画布。
你别过来!把你的脏爪子拿开呀!慕念腿都抬酸了,左手手臂穿过腿弯抬着已经抬酸的腿,另一只手拿着那串糖葫芦,举的很高,十几分钟了也没能喂进嘴里一颗,看着眼前的脏小狗脸上惊恐万状。
她的腿伤距拆线还有三四天时间,当时没伤到骨头,伤口愈合的情况不错,现在已经可以下地了,只是慕念看着伤口心里害怕,不敢做太大的肢体动作。
要是腿上没伤,她早就跑回屋内去了,不会陷入被小土狗围堵的窘境,又或者,她还可以直接把腿一蜷直接缩到躺椅上,当着小土狗的面悠闲地吃糖葫芦,故意馋它。
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反而自己快被眼前这只不爱干净的小土狗弄得心烦死了。
她一张明艳秀气的小脸气鼓鼓的,细眉皱巴巴拧在一块儿。
长发被她用一根木簪子挽起来,额角散着几缕发丝,身上套着聂野宽大的白色短袖,堪堪遮住下身,一双匀称修长的白腿露出来,在黄昏的微光中,慕念没做任何打扮,却漂亮得宛如误入这处院子的小Jing灵。
聂野被落入院内的茜色夕阳微光迷了眼,瞧着慕念娇嗔怒斥身前小狗时眼中流露出的厌恶眼神,也认为她可爱到令他心脏爆炸。
聂野踏进院内,解救她,冲小土狗叫道:小狗,过来。
小土狗还没取名,带回家第二天聂野让慕念帮小狗取一个名字,慕念不喜欢它,所以不乐意给它取名,而聂野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给小狗取名的事儿只好暂且搁置了,谁知这一搁置就到了现在。
小土狗听到聂野叫它,只回身看了一眼就又眼巴巴地盯着慕念。
慕念仰头看向聂野,急道:哥哥,你快把它抱开!
聂野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弯腰捉住了小土狗,把它放回了屋檐下那个前几天刚买的狗窝里。
慕念这才把腿放下,松了一口气,她揉了揉大腿,抬眼就见聂野到水池边洗了手朝她走来,高高大大的聂野蹲在她身边,大手覆到她的腿上帮她按揉。
酸楚感渐渐消失,麻意却接踵而来,细细密密地蹿遍双腿,她心底顿时比之刚才还要怒气冲天,面上泫然欲泣,她没了吃糖葫芦的心情,直接把糖葫芦扔到桌上,问:它讨厌死了!哥哥能不能把它送回去?
慕念,我决定养它就不会送它走的。聂野看向她,表情淡淡,抬手抚她白皙透粉的脸颊,告诉她,我们不能这样随便对待小动物。
慕念瘪瘪嘴,她心里知道聂野不可能送它走,所以才会说那种话,要是聂野是一个会同意这种伤天害理的要求的人,慕念肯定是不会把话说出口的。
她靠在聂野胸膛上委委屈屈道:我我是在说气话,它那么小一只,还没了妈妈,就跟哥哥和我一样,我没有真的想抛弃它,我就是就是知道哥哥不会送它走才会那样说的,哥哥不许生我的气。
聂野起身抱她在腿上,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继续揉着她的腿,哄道:我知道,慕念不是那么狠心的小女孩。
他拥紧慕念,继续道:狗狗的寿命不长,我们养它十来天,对小狗来说却不止十来天,这十来天或许对它来说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它已经认了我们是朋友,所以才会和你打闹,它只是想亲近你。不过,既然你不喜欢它,不想它靠近,也不必勉强自己,以后我在家的时候让它在院子里溜溜,出门前把它关好就是了。
慕念弱弱地嗯了一声。
你要不要吃点枇杷?今天刚摘下来的,很新鲜。
见慕念点头,聂野伸手从桌上捞起几个枇杷,剥皮送入她口中,垂着眸子问她:甜不甜?
他的眼神温柔似水,总是要让慕念溺在其中。
慕念将丰沛的汁水咽下,腿上的不适已经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