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封远的目的纯洁,大概早被许知遥气死了。
但他只是敛了神色,低着头,让许知遥脑补了一番他的憋屈,然后去擦身换衣服了。
第二天照旧起床,甚至给许知遥热了牛nai,然后用保温杯装好递给他。
许知遥早上一般不说屁话,因为他有点睡不醒,大多数时候是支棱着一头乱毛乖乖洗漱,也没什么起床气,乖乖的模样,封远叫他就有点懵懂地看过来。
可惜的是,他不会断片。
所以封远只是把牛nai递给他,没做多余的动作。
许知遥拿着牛nai乖乖出去了,他这种刺头一般不跑Cao,坐观众席上看大家跑,撑着头发呆。
过一会才想起手边的牛nai,想扔,想了想又拿回去了。
早餐之前还有节早自习,男生普遍饿的快,盼望着早点下课吃饭。许知遥喝了一口牛nai,感叹自己的明智。
刚刚扔了现在就得挨饿了。
他满意于封远的贴心,但是很快又把这点满意不开心地丢掉,开始想封远的坏话。
——这么会伺候人哪有半点男子汉的样子。
许知遥托着下巴,指尖无聊地轮流敲脸。
他想说封远以前肯定是太监,不然为什么这么听话。
忽然又想起那鼓鼓的一团,别扭地改了说辞。
——这人搁封建社会铁定是奴才,那种照顾少爷的贴身奴才,他就是那个少爷,封远要是敢反抗,就是以下犯上。
他突然又觉得不对,封远上辈子肯定是太监,所以这辈子才需要补偿。他就是皇帝,封远的顶头上司。
他乐颠颠地想着封远被自己叫人拖出去,然后痛哭流涕的样子。可是这样违和感太强,那张脸又渐渐变成了他那种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拖着他的人也因为注意力的转移停滞下来,留下封远被人反抓着手跪在地上沉沉地看着他。
许知遥说你求饶我就放过你。
太监封远就又开始痛哭磕头叫他祖宗。
许知遥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来,他趴在臂弯里看窗外。
想快点到中午了。
中午封远比他先回来,许知遥推门,没看见封远,倒是洗脸池那边传来一阵拧水的声音。
封远手里拿着刚拧好的毛巾,是许知遥的,看见他也不慌张,走过去给他擦去刚刚回来产生的汗珠。
冰凉的毛巾赶走了从教学楼到宿舍楼沾上的暑气,许知遥舒服地眯眼,可是嘴上还要来点什么:“你怎么突然给我擦脸,是不是里边藏刀片了。”
他说是这么说,倒是很乖地闭眼接受服侍,一点警惕的动作都没有。又在自己给封远找补:“现在知道讨好我啦,晚啦!”
大多数时候封远是懒得理他的,明确自己的心意之后也一样。
他把毛巾搓干净了挂好,又过去给坐好的许知遥脱鞋。
握着他的脚腕,稍一用力就把外边的球鞋褪了下来。他的手刚摸过冷水,许知遥觉得舒服,没踩他,任他脱掉了自己的鞋袜,裸露出里边的皮肤。
封远单膝蹲在他面前,给他脱了一只脚之后放在自己怀里揣着,又去给他脱另外一只鞋,都脱好之后握着他的两只脚踝带着渐渐往上。
两条腿被带着往上折叠,因为两张椅子之间的狭小空间,腿在上升的时候被迫打开,大敞着露出中间的风景,这个动作让裤子紧绷,中间被压迫着渐渐显露出一点隆起的轮廓,和下边绷在裤子里鼓鼓的软rou一起袒露着,然后又慢慢消失在逐渐闭合的双腿间。
封远握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腿折到了胸前。
最后让他把脚搭在了椅子边,说:“我去洗手了。”
他的手在握着许知遥脚踝的时候渐渐回温,烫的许知遥有点难受,这个动作又让他整个人挤在一把椅子上,一米七多的男生,此刻憋屈的很,屁股刚刚没法挪,导致后仰才能坐稳,摇摇欲坠的,抓着椅背的手有点发白。
他这会把心底那点怪异也归结于此,屁股往后挪了挪坐稳了,一脚踩在封远胸前,因为距离过短没什么力气:“你有病啊,把我的腿放这也不看看能不能放下。”
又说:“不让我踩你椅子是吧?我偏要踩。”
他把腿往前伸了伸,一双嫩白的脚搭在木色的椅子上,圆润的脚趾因为乍一踩到冰凉的椅面蜷了蜷。
封远没管他,过去慢悠悠把手洗好了,又把牛nai热上,去吃饭。
脚是惯例搁在他怀里的,吃到了喜欢的菜就不自觉地动。
封远一一记下了,然后吃掉碗里被许知遥丢过来的边角料。
吃完之后又跟照顾孩子似的给他擦嘴,许知遥哼哼两句,刚想让封远给他拿拖鞋,忽然就被抱了起来。
他有了之前的经验也不害怕,但身体反应比脑子快,挽着封远的脖子,脑子反应过来了就战术后仰:“干嘛?”
封远把他侧着贴到爬架上:“该上去睡觉了。”
那样子像把猫放到猫爬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