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前阵子的仙盟大会其实是为了征讨魔界而准备的演练。”掌门六弟子陈秋坐在研学堂的讲师专座上,有几分贼头贼脑的同底下的三代弟子讲着这不算秘密的秘密。
仙盟召集各教派伏击魔尊冥兮于千霞山已是两周前的事了,没人说得清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打了几日几夜,整个昏天黑地。直击战场的上仙门弟子对此绝口不提,负责战场后勤的一票中流门派也只能靠着战后的残垣断壁,脑补当时的景象。
“天星宗本来以为尽在掌握,未曾想,竟还是被那魔头逃脱了!”
天星宗正是仙盟榜首的上仙门二大宗之一,与之齐名的还有千玄宗、云遥派、隐神派、掩月派。
“师叔怎么知道那魔头逃了?而不是伏诛了呢?”
杠Jing哪都有,衡水派也不例外。
陈秋瞥了眼一脸得意的某弟子,摇着他那把破扇,不以为意。
“就好比师侄你准备许久,终于打架赢了我。这种情况,你会让别人对此三缄其口吗?”
“是啊!是啊!”
围在周围的一众弟子纷纷附和,那杠Jing弟子的脸逐渐憋成了猪肝色。
“这怎么是一回事?”
陈秋刚想反驳,就见本该今日授课的衡芜长老站在人群后,冷冷看着自己。
“长、长老!”
不知是谁唤了一声,方才还围在讲师专座旁,听得津津有味的弟子便如鸟兽散,回到座位上安静如鸡。
“师叔!我这就走!”
未待衡芜开口,陈秋便已翻过最近的窗口,落荒而逃。
彼时,陆淼淼正从百草居窃了丹药出来,虽说百草居的丹药带伤弟子都可申领,但她的需求和旁人不太一样。
她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一路小心谨慎地摸回弟子居,还未进门,就在转角撞上了狼狈逃窜的陈秋。
做贼心虚的陆淼淼被吓得不轻,照着陈秋就是一顿打。
“停停停!”
陈秋抱头窜出三米。
“是我!陈秋!”
陆淼淼赶忙收起手中的药杵,你问她为什么手里有这,大概是方才太过紧张,拿了就没放下。
“师兄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你才鬼鬼祟祟!”陈秋捂着头走近,“好痛啊!你拿什么东西打的我?”
“没啊!”陆淼淼摊开手掌,一脸真诚。
陈秋一脸怀疑。
“师兄你这么着急是去哪儿啊?”在陈秋开口前,陆淼淼选择先发制人。
被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陈秋,看看天、看看地,最后凑到她耳边。
“你知道了吧?大师兄此番救了个貌美女子回来。我打算再去瞧瞧。”
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迟钝如陆淼淼都能看出来。
“你说什么?”
果真见她眉头一皱,陈秋知道这话题对了。
衡水派弟子都知道陆淼淼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师兄一见钟情,求着陆家主捐了五万极品灵石,将资质平平的她安排入内门,成为小师妹。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小师妹怒斥负心汉,大师兄含泪表深情的戏码。而他!陈秋!又是这一历史性事件的见证人。
“我不是想法子让你随队伍一起去千霞山了吗?你没见到?”
听他这么说,陆淼淼更气了。
混迹中流的衡水派根本没有直面魔尊的可能,这是师门长辈都心知肚明的。
既然没什么危险,那何不让弟子们都趁此机会出去历练一番?是以衡水派的二代弟子带着上进的三代弟子倾巢而出,去的人比上仙门Jing英弟子加起来都多。
而她,陆淼淼因不思进取,本不在这名单上。
“那可真是谢谢师兄了!”
陈秋听她Yin阳怪气,也不乐意了。
“听你这话还有几分怨气啊?那可是我花了十个灵石买的传送阵,不是亲师兄都不会给你花这钱。让你免了旅途奔波,直达千霞山还不好?哪像师兄我,一路历经艰难险阻,抵达那日人家早打完了。”
“呵!”一出房门就脚踩传送阵,任谁都不会觉得是好事好吗!等她清醒过来,人已经在千霞山山脚下了。虽然那时打斗已经平息,但那弥漫在山间散不开的黑雾,混着血腥味,还是很吓人的。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话痨师兄的嘴还是一刻不停的张合着。
“那姑娘模样秀丽、身姿窈窕,着一身染血的白衣,虚虚弱弱倚在树旁的样子,我见犹怜。”
“说得你好像见到那场面一样。”
“那可不。为了你,我可是寸步不离大师兄的。”
没忍住嗤了他一声,想进自己房间,又见陈秋一脸看好戏的站在她身旁,也不退开。
“不是师兄不帮你啊!和那姑娘比,你……“
他刻意的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摇了摇头,“啧啧啧,不够看啊!”
“别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