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陵……”
被苏陵一把甩开的宁诀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惊异地发现手腕上的红线若隐若现,仿佛快要消失了。
我不能再失去苏陵了。
宁诀转身追了出去却被帐外的洛青羽拦住了去路。
“帝君,我知道你那个梦境的根源了!”
“我现在没空听你说这些!”
洛青羽拼命拉住宁诀,“这很重要,关系到你们二人的性命!”
“什么?”
“梦中出现的地方都是你们内心深处的记忆和渴望,若是你们一直迷失在梦境,便会生出心魔后患无穷。”
“当然你还可以利用梦境去解开一些心结。”
宁诀揪住洛青羽衣领,“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洛青羽轻叹一声,“帝君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些吗?”
“少废话!”
当夜,宁诀握着洛青羽的“如梦令”陷入了沉睡。
梦中宁诀来到了一片荒漠,抬眼望去,漫天黄沙,没有方向,没有希望。
宁诀望着太阳的方向,坚持走了很久,直到他嘴唇干枯,眼睛失去了光芒倒在了地上,似乎看到了前方的绿洲。
宁诀醒来后,旁边的女孩递给他一碗清水,宁诀一饮而尽,“咸的?”
“你脱水时间太长,要补充一些盐分。”
“谢谢。”
“对了,”宁诀拉住姜荷的手,“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剑客?皮肤很白,相貌清俊。”
姜荷摇摇头,“我们这里没有那种人,你去前面的马寨问问吧。”
宁诀谢过姜荷,又喝了几碗水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了马寨。
马寨其实就是个土匪窝,占据着绿洲中心,路过的商队都会被他们劫走一半财物。
宁诀悄悄潜入马寨寻找苏陵,遍寻没有。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吸引了马匪的注意。
“妈的,又是那小子!看我不打死他!”
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过后,笛声也停止了。
宁诀悄悄摸了过去,是马寨的囚牢关着几个被打劫的富商。刚刚被打的,是最后一间的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身穿粗麻衣衫,头发凌乱,蜷曲在角落,身边散落着几片叶子。原来他刚才在吹叶子。
宁诀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朋友,你还好吗?”
男子好像痛极了,没有力气回应他。
宁诀找来个铁丝撬开了牢房铁锁,走了进去。
“我救你出去。”
地上的男子艰难地挺起身来,靠坐在墙边。
“是你吗宁诀?”
宁诀如遭雷击,拨开男子挡在面前的头发,是苏陵。
“苏陵,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陵苦笑一声,“是我要死了吗?我怎么会看到你呢,宁诀?”
“你没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宁诀蹲下背起苏陵,“我来救你了,苏陵。”
苏陵伏在宁诀背上,咳了几声,“你不是应该在准备大婚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苏陵的记忆。
宁诀背起苏陵,悄悄向外移动,“不要说话了苏陵,等一下我再向你解释。”
背着一个人的宁诀行动不便,还是被马匪发现了。他努力护住背上的苏陵,冲出了马寨。
宁诀又跑到了姜荷住的屋子向她求救,“姜姑娘,我和我朋友被马匪追杀,你能帮我们躲一躲吗?”
姜荷迅速将二人推到了院中,“进水缸!”
宁诀扶着苏陵跳了进去。水缸满满的一缸水,刚好没过二人。姜荷盖上盖子,上面又放了些什么压住。
宁诀水中闭气正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想到虚弱的苏陵已经快要淹死了。
宁诀忙不迭地抱住苏陵,对上他的唇为他渡气。
只听见外面马匪粗俗的骂声以及翻找东西的声音,不知过不了多久,终于平静了下来。
姜荷匆忙跑来揭开水缸上的盖子,“你们没事吧?”
宁诀抱着苏陵从水底浮起,“谢谢你。”
苏陵身上已经渗出血来,靠着宁诀的身体有些发热。整个人也晕晕乎乎的,眼神涣散。
“姜姑娘,能否借你地方让我这位朋友休息一下?”
“进屋吧。”
姜荷将他们带入里屋,宁诀将苏陵安置在木床之上,为他脱掉了shi衣,才看到身体上层层叠叠的伤痕。
宁诀抚上那一道道伤痕,苏陵则因痛楚在昏睡中亦皱起了眉头。
苏陵,这次我不会再扔下你了。
宁诀向姜荷借了些水和干净的布,一点点擦拭干净苏陵的身体。
“姜姑娘,麻烦你替我照看下他,我去搞点药回来。”
姜荷拉住宁诀的衣袖,“药品都被马匪抢走了。你去哪里搞?”
宁诀微微一笑,“就去马寨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