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道:“谁知你拿出的丹药是不是临时炼制好的,这样的东西不足为证。”
晔贵妃道:“说不定是你提前准备好的,用来以防万一。”
“你们真是欺人太甚!”昙妃对太皇太后道,“浮生丹炼制至少要十天,制成后还要放置三四天阴干,我这批丹药是皇上出行之前就开始炼制,绝对不是他们所说的另做准备。”
太皇太后道:“你先起来吧。我也不派人搜了,你自己去把所有丹药、草药都拿出来,我这里有随行的两位御医,他们可以现场验看,辨明是非。”
昙妃指挥秋水把所有炼丹制丹的东西都摆在殿中空地上,两位御医上前,分别查验,一人剖开丹药又闻又尝,甚至还溶到水中查看悬浮物。另一人则在草药中挑挑拣拣,仔细观察,最后还把手伸进丹炉中刮下炉灰。
昀皇贵妃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生怕出现什么纰漏。
昙妃看着辛苦炼出的丸药被一一碾碎捣毁,十分心疼,自言自语道:“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可惜了。”
“你的丹药有没有毒,待会儿便知,用不着惺惺作态。”昀皇贵妃说。
“我说的是事实。”
太皇太后坐着喝茶,不理他们。晔贵妃站在昀皇贵妃边上,不时低语,满脸得意,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庆贺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御医们各自写了张纸奉上。
太皇太后逐字逐句看了,抬起头,对昙妃道:“真是难为你了……”
晔贵妃抢道:“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
太皇太后眼似利刃戳向晔贵妃:“你给我闭嘴!”甩出两张纸。
昀皇贵妃心道不好,立即站起来,捡起纸一瞧,如五雷轰顶,顿时说不出话来,晔贵妃伸长脖子看了一圈,也立时呆住。
怎么会这样……
昀皇贵妃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场验出来的什么毛病都没有。到底是昙妃真的吉人天佑还是他一开始就做了准备?
“不……”他摇头,对太皇太后道,“一定搞错了,还要再验。”
太皇太后道:“你是不信任我带来的御医吗,他们都在太医院供职数十年,经验丰富,而且也是我临时找来的,可不曾提前知会过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们查这里没有用,也许昙妃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因此早就把所有丹药掉了包,我希望查验的是送入银汉宫的浮生丹。”
昙妃道:“我这里的浮生丹已经没有了,若再把银汉宫的拿来检验,等皇上回来可就再没的用了。”
“又不是灵丹妙药,停几天怕什么,还是说你那药里真有什么,停不得。”
昙妃看着太皇太后,请他定夺。
“就依皇贵妃所言。”太皇太后对昙妃道,“浮生丹停几天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昙妃勉强道:“不妨事。”
太皇太后让行香子亲自走一趟银汉宫,以太皇太后的名义拿到了被瑶帝留来的所有丹药。
御医们又忙碌起来。
昙妃坐回椅子,低头不语。等查验结果再次呈给太皇太后时,他忽然看了昀皇贵妃一眼,微微一笑。
昀皇贵妃心里一阵恐慌,再看太皇太后,果然正盯着他,眼里全是怒火。
他期期艾艾地问道:“不知结果如何?”
太皇太后冷笑:“你自己看。”
他快步上前,看完后浑身僵硬,他所期待的结果并没有发生。
太皇太后道:“现在我倒想问问,你这丹药是从哪来的?怎么单单就你能检出毒药来,其他人检出的都是正常药材?”
昀皇贵妃哑口无言,冷汗淋漓。
昙妃委屈道:“你们一开始信誓旦旦,说我谋害皇上,现在非但拿不出切实证据,反而把所有丹药间接全毁,到底安的什么心?”
“这……”
“我受了委屈没关系,只是白白糟蹋了我的苦心,以后谁还敢为皇上尽心分忧?”昙妃边说边流出泪水,“浮生丹虽可停用,但连服效果最佳,现在就算重做也得至少半个月后才能做好,更何况有几味珍贵草药本就极难得,现在采买都不一定能买到。”
昀皇贵妃在这几番话下没了主意,根本抓不住什么头绪,这跟他设想的结局太不一样了。
太皇太后问道:“晔贵妃,你倒是说话啊,我问你丹药从哪来的?是不是你自己弄的然后嫁祸于人?”
晔贵妃扑通一声跪倒,急道:“不是我们自己弄的,真的是从……”他话没说完,昀皇贵妃突然转身扬手打了他一耳光,骂道,“蠢货,没搞明白就来我这里告状,平白让昙妃受了委屈。”
脸上的刺痛让晔贵妃瞬间警醒过来,身为宫妃在无皇帝谕令的情况下私自拿出皇帝之物,是重罪,尤其这东西还是入口的,罪加一等。
他这厢闭了嘴,不敢再做辩解,但太皇太后却不依不饶,再三催促:“怎么不说了,从哪儿弄的?”
昀皇贵妃道:“这事都怪仲莲误信他人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