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宿主!宿主!!醒醒,别睡了!”系统疯了似的喊着睡梦中的祁薄,那着急忙慌的样子活像是他家里起火了。
“……”
系统看着它家宿主猛的坐了起来,然后就这样坐在床榻上,眼神毫无焦距的盯着前面的一个虚无的点。
“……”
空气里的安静让系统感觉有些微妙,直到祁薄眨了眨眼,它才敢喘气。
它一直没搞懂自家宿主一个黑道出身的孩子,为什么起床还需要脑子开机,而且一开就是那么长时间。
“男主死了吗?”祁薄披着外衣打开客栈房间的窗户,望着外面的日光他觉得自己又困了,自从穿书之后摆脱了那种打打杀杀,每天惊心动魄的生活之后他就越发懒惰,甚至每天都睡不醒,他觉得这样的生活简直要把他养废了。
系统听到这没由来的一句疑问,一脸黑线,昨天还说要把人弄过来给自己当徒弟,今天醒来第一句就是问人家是不是死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呵。
“没死吗?”祁薄皱了皱眉,男主不应该多灾多难的吗?他怎么蹦跶了这么久还没遇到过灾难,不应该啊?
『宿主,男主遇到的最大灾难就是你了。』系统吐槽到。
天天要伺候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要了自己命的人,这难道不是最大的灾难吗?
“那怎么了?还有其他的要紧事吗?”祁薄一脸不爽,现在他既不用帮自己的便宜老爹去交易货物,又不用天天躲避便宜老爹仇人的追杀,他为什么不能睡个好觉?
他现在又不是个熬夜刷题的学生狗,也不是个早八晚五的社畜,为什么不能睡个好觉!
『宿主,将军府的人从三年前你在修真界崭露头角开始,他们就一直派人在打听你的消息。』系统扯开话题。
“然后呢?”祁薄一脸怨妇脸的看向窗外的街道。
『他们现在已经打听到你在这个客栈落脚了。』
“然后呢?”祁薄依旧一脸怨妇脸,活像连死了四任丈夫的孤苦无依遭人欺凌的寡妇。
『他们现在已经在原易屋里坐着了……』
“然后呢?”连死了四任丈夫的孤苦无依的寡妇在找了第五任丈夫,发现丈夫死后自己怀孕了的表情。
『宿主!!』系统忍无可忍,只恨自己现在没有实体,不然它现在真想揪起他的领子给他来上几个巴掌。
“吱嘎”——
原易悄悄的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一脸不爽的祁薄坐在刮着风的窗口,还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衣。
祁薄长得极好他一直是知道的,哪怕这张脸看了好几年他都不曾腻过。
但当那人唇角勾起,眉眼露出几分笑意,如桃李般明媚的面容绚烂侬艳的笑容的时候。
原易呼吸不由得一滞,等他回过神,又开始暗骂自己,这张脸自己看了那么多年,反应还这么大,真是……要命。
“小师叔,我以为你还没醒,就想不打扰你过来看看。”原易走上前去顺手拿下架子上的白色貂皮披风给他裹紧。
因着刚睡醒的缘故,他眼角还有些泛红,唇色还有些发白,像是生在仙境里的人,一身雪白的肌肤,娇贵的碰都碰不得。
可那个笑却让原易觉得自己的小师叔多了一丝平常看不见的人情味,或许是他还没睡醒,不然估计又会恢复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将军府的人?”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祁薄的笑容停止在脸上,那种从内心深处蓦然生出的悲凉像是要把他撕裂一般,那是原主残存的情感。
他努力压下那异样的感觉,却发现都是徒劳,这一刻他才真情实感的体会到了原主的愤怒,难过,绝望,还有那些复杂感情过后深埋在心里的悲凉。
是的,悲凉。
在原着里将军府因着原主被人欺辱过,哪怕原主已经站在了被所有人仰望的高峰,他的亲生父亲,却还是怕被人诟病没去找过他一次,甚至一句问候都没有。
原主也曾羡慕过别人家传出来的阵阵菜香,他也想看那房屋上缓缓升腾的袅袅青烟,在他眼里那都是“家”的象征。
而他自己却只能躺在满是脏水淤泥的小巷子里任人践踏。
“他们总说众生平等,可我在他们眼里甚至连狗都不如……”
他到底是怨的,他想。
他攥紧手指开始泛白,手心都开始冒起了冷汗,祁薄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这具身体,原主对将军府人的恨意居然能到这种地步。
“乖,那些人已经死了。”他轻声道。
剩下的,我们来日方长,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祁薄低头轻抚灵剑,这是原主上辈子的剑,他会以这柄灵剑血洗将军府。
好好生活,它说过你会平安喜乐,这里的一切脏事都莫要记得了。
“小师叔……”原易看他在听到将军府的时候突然冒起冷汗,把手里的手炉递到他手中,安抚的摸了摸他的手背。
他心里有了大概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