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焱觉得剧情发展有点诡异,按理说新世界剧情里这个时候凌秋白早就应该搭上了来云州城的那位太子,然后和女主长华郡主一见如故,成为太子的幕僚后大杀四方,推翻衍朝的腐朽统治开辟新王朝。他这个所谓金手指拢共那么十几章的存在感,救了凌秋白,再把他送到世子面前就能下线逍遥快活去了。顶天了在后期帮凌秋白管理朝廷,官及宰相。
然后现在呢?
“你他妈给我滚出去!”江焱一把掀开隆起的被子,盯着床上赤裸裸的白rou火气蹭蹭往上冒,“这还没到第七天呢!你他妈在干什么?”
凌秋白等的快要睡过去了,忽然身上一凉,江焱的怒吼跟狮子咆哮似的把他叫醒了,他睁开惺松的睡眼猛地扑到了眼前人的身上。
“主人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江焱无措又气愤地掰开他环在脖子上的胳膊,听着腹黑冷血的男主撒娇,心里简直妈卖批。
“赶紧给我起开,穿件裤子吧你!”他把凌秋白拽下来丢到床上,从横架上扯了件外袍扔在身上,看到他布满许多伤疤却瑕不遮瑜的颀长身体,气得耳根红透了。
“可是主人给我换的后覃房太shi了,虽然比之前的屋子好太多,但是奴的身体承受不住那样的chaoshi。”凌秋白跪坐在床上仰头看着江焱,把曾经受刑脱过臼,一受凉受chao就痛痒难耐的细腕轻轻搭在他的手心。
江焱闷声把他的手抬起来,瘦到脱像的少年手腕只有三指宽,现在红肿的突起就使它快要胀大一半,显得手背上青筋暴露有些骇人。难怪凌秋白受不了的躲到他这里睡了,这两天云州一直下雨,他住的屋子又紧挨着荷花池,不发病才怪。
江焱无奈抹了把脸:“你先睡在这里吧,赶明儿个我去给你换到东厢房,那里温暖干燥,成天能见到太阳。”
凌秋白的目的达到了,江厌对他的关心也能看在眼里,他该欣慰自己的地位越来越高,可他还是有点不开心,为什么要这样避着他呢,明明坦诚相见了许多回。
“主人难道不想要奴吗?”他媚眼如斯,修长的指尖点在江焱的唇上,抬头亲了上去,“奴的saoxue可是想让主人的大rou棒插进来捅一捅。”
江焱手指颤了颤,把外袍披到他身上拦住了:“凌秋白你别犯病了好不好,以前那个恣意快活的小将军哪里去了?你分明不该是这副样子。”
凌秋白停住了,他像一座雕像,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垂下的鬓发遮掩了表情,可江焱能感受到他就在崩溃的边缘。
凌秋白慢慢贴近了江焱的胸膛,双手拽着他的衣襟:“江焱,你有什么脸轻而易举地说出这样的话?我凌氏一族沦落到现在这副模样不都是拜你们江家所赐吗!”
江焱怔愣地望着他疯癫的神色,觉得万事荒唐:“你说凌家被定罪因为我和父亲?”
“难道不是吗,哈哈哈哈哈……你们做了什么心里清楚啊。”
“不,我不清楚,凌家被判罪难道不是因为不肯出兵北方蛮夷,被老皇帝记恨想着收回兵权才被设计陷害的吗?你恨不到我们头上。”
江焱望着凌秋白痴傻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干脆把他抱到了腿上,像对待之前的小少年一样。
“是不是有谁对你说什么了?凌家树敌太多,你爹纯臣之像不知道惹了多少人记恨,但是幸在皇帝还没蠢到认识不到他满腔忠心,只是前线形式变化向来莫测,你应该还记得一年前镆铘之战,本来粮草断了三日,大军就要撤退了结果上边来了圣旨要你们趁势追击。”
凌秋白当然记得,那次大战万分凶险,他身为副将都中了一刀,要不是后方百姓省吃俭用送来粮食绝对会赢得万分艰难。
“你爹当时不顾圣意撤退本就惹恼了皇帝,没有帝王能容忍抗旨不尊的人,还是我爹上书率大臣在宣政殿外求他开恩才免了诛九族的罪,谁也不成想那老不死的磕药磕嗨了,又找人随便拟了参你爹谋反的折子,还没调查呢诏书就下去了。你们离得远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些。”
“不可能。”凌秋白底气有些不足了,怒气下来仔细一想确实比那位副将的话可靠得多,但是他不愿意轻易承认,或许是因为江焱对他的态度那样恶劣,自己受到的待遇是那样的差劲,使他宁愿相信江焱的恶毒心肠。
“我管你信不信,”江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凌烨那蠢货养的孩子也是个蠢的,澜姐姐那么好的人怎么会看上他?”
“不许骂我阿爹。”凌秋白用力捏紧了江焱的脸。
“还不许骂你爹,你爹要不蠢怎么会叫婉澜那么好的女人受委屈,她抛弃江家嫡女尊贵的身份跟你大傻子爹私奔,才嫁过去两年你爹就纳了妾,还任由那贱妾作威作福,他怎么不蠢了?这世上没有比他更蠢的家伙了。”
江焱也捏住了凌秋白的脸,结果因为他瘦狠了连rou都没捏起来。
他是不知太忽略这个小崽子了?江焱扪心自问。
“才不是,那个妾是阿娘……阿娘的爱慕者,使了计才让阿爹留下她的,阿爹从来没碰过她!”凌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