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鸡刚叫了一声,郑康便已经从混沌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了,身上跟被老牛犁过的地一样疼痛难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拖着浑身的疲乏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上:各处上下青紫交加不说,那两条腿被过度分开,滋味更是难耐,稍微动一动腿,从腿根处传来的麻木和酸痛就立刻席卷全身。ru头肿大的好似发面,整个胸膛被嘬被咬的,叫那上面基本没什么好rou,托那条疯狗的福,这下他连创可贴都贴不了了。
除了那些明显的不明显的地方收到的劫难,私密处带来的撕裂感尤其明显,让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暗骂一声将被子掀开,只感觉怒血翻腾,心头的火止不住的烧。
他狠命的搓着身上的污浊痕迹将自己皮肤搓的生疼还不停手。那狗东西不仅将他的身子玩弄了彻底,还恬不知耻的把痕迹留在了他身上,就像是故意给他看一样。他抿了抿唇,一种苦意漫上心头,他呆呆的看着凹凸不平的墙面暗自想着,自亲爹亲娘死后,自己竟是头一次这样无助过,青天白日之下的一个大男人竟这么轻而易举的任人家糟践,可笑的是,他却连那人姓甚名谁都无从查起……
他恨恨的锤了锤床角,盯着自己身上的痕迹一句一顿的说道:“别让我抓到你,狗东西……无论你是谁,我都要把你碎尸万段。”
郑康咬着牙忍受着身上的不适一瘸一拐的从厨房弄了点凉水到天井里冲掉。
虽然已经是初暑大热的天了,但山里的凉气不减,在刚刚天明的时候尤其折磨人。郑康在冷水浇到身子上时禁不住打了个激灵。但凉水浇到了身上,好歹也把他整个人浇醒了。
他知道现在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济于事,除了把自己气个半死以外,那狗东西自是嚣张自在,根本不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后悔抱歉。
再过几天佳方就要从城里回来,自己还要给他接风洗尘,倘若摆着一张苦脸去接他,指不定又会被他发现什么。郑康看着天苦笑,掌心里舀水的瓢被扔到了一边,郑佳方能从村子里出去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福气,更何况他还不是“逃”出去的,是正大光明的靠学问走出去的,要是有一天他能在县城里当个官,那便更是风光无限的了。
所以何苦叫他担心,何苦让他回来,何苦让他守着这死人堆浑浑噩噩的了结这一生。
郑康冲完澡去柜子里拿了一身长衫挂在身上,那衣服遮胳膊遮腿,内里叠了双层但是没挂绵,因此往常都是被拿来作春秋装使的,此时他穿在身上多少也有点不合季了。
他沉着脸带着后圈的羊往山上去。
他原本是特意绕的小路想从没人的地方悄悄过去,没成想到真是应了句好的不灵坏的灵。他还没走到半路的功夫,就撞上了此时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郑汉成提着路边田里灌田的管子正洗着手。昨晚上大半夜的回去,本是该吃饱喝足了,贪心也该收敛一些,可没曾想他还是过于低估了这一顿大餐带来的冲击力。
也许是他寡了十几年的情形,子孙根好不容易又重新开了荤Jing力就再也收不住了吧,大晚上却死活都睡不着,明明已经在郑康身上泄了几遍火却还嫌不够似的,一闭眼就是那对快顶到眼前的nairou,和那张昏迷里满是情欲的脸。
结果就这么反反复复的,直到天光乍晓,他都没能睡下去,睁眼起了床,他的rou根不降反升。
没办法,他只能顺着山路一路往田地里走,反正这时节正赶上村子里的大日子,田里的麻草就是一等一的重头戏,往常里都得派人去看守,既然今天他早早来了,也便顺着路检查一番,权当给人替班了。
这边郑康远远看见他就想掉头走,可他身边的一群傻羊却不同意了,张着嘴咩咩叫个不停,头羊更是拉不住的往前拱,刺激的群羊只一心向前。也难怪,这群羊被关了一晚上,当然是万分急迫的想要上山吃点新鲜的草料,那会如他所愿。
郑汉成自然不是瞎子聋子,rou都送上门来了,吃不着也不妨碍他闻闻看看解解眼馋。
“小康,一大早就看见你了,真勤快啊。咋着啦,脸色咋这么不好看呐,可是牵羊累着了?”说罢他便不经同意的上前,硬是把他手上的牵绳扯过来。
一看他走路不顺的样子,郑汉成还能不明白?自己做昨晚使了多大的坏,此刻都成了心疼和懊悔,只想着好好体贴郑康一番。当然了他懊悔的倒不是因为良心发现,后悔对自己的侄子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只不过是怪自己床上太过狂放把人折腾坏了而已。除此之外,看到他这幅被人欺负坏了的模样,实际上郑汉成心中更多的竟然是一股怪异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郑康面色不虞的看着他但到底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两人相伴着走在路上,郑汉成故意放慢了脚步,郑康有所察觉,心头一跳。
“叔,你昨晚来我家找过我?”郑康突然抬头发问,眼睛直直的看着郑汉成,不愿错过他脸上的一丝细节。
“嗐,我还说呢,以为你早睡了,昨晚上快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