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牧浅,你给我出来!你再没动静我开门了!”
突然而来的砸门声把两个陷入沉思的人同时吓了一跳,顾青墨清晰的感觉到牧浅的胸口抽搐了一下,忍不住露出了一些笑意。
牧浅没好气的也冲着门口喊,“你敲!我在里面把门锁上了!”
下一刻牧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牧浅把食指贴在嘴唇上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按了接通键。
“牧浅,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行为是要扣钱的!翘班、放客人鸽子、占着高级房不出来。你知道我们至高无上的老板因为你的行为损失了多少钱吗?你能不能做一个负责人的有为青年,能不能不要每天跟个老赖流氓一样爱干嘛干嘛,我忍你已经忍了很——”
“薄远在你边上?”牧浅从肢体动作到眉眼到声音里都透着不耐烦。
“不……在。”祝桃桃的声音弱了下来。
“那你拍他马屁干嘛,他赔了多少钱关我屁事。”
“你觉得呢?”祝桃桃低声说。
迷途羔羊的员工都知道,他们老板时搞谍战的,因为懒得来自己开的俱乐部所以哪里都放着摄像头。唯一安全的地方就只有调教室了。
“你可以求我,我可以在他看监控之前把你骂他的监控删了。”牧浅懒洋洋的说。
“我求你,我跪下来求你,你快出来吧,老板这两天心情不好,你是不用看他脸色,我怎么办?”祝桃桃依旧捂着话筒低声说,好像不信任牧浅真的会帮他,“刚才老板来找你玩,你不仅不在我还正好没有活儿,他进了我的休息室我还不好走,他看我那个眼神就跟我不该活着似的。”
“资本主义的走狗。”
“呵呵,呵呵,呵呵,”祝桃桃硬气的说,“爹!我是你的狗!”
牧浅心满意足的按了床头柜的按钮,门应声而开。
祝桃桃动作连贯的冲进门,把门锁上,大步跨到床边,指着床上的人笑声已经从嘴里蹦出来了,结果又被僵硬的挤了回去,发出了一声奇怪的鸭子叫,整个人僵在原地,“你……你们……我……我妈……我他妈……你们!”
顾青墨以为牧浅不让他说话是为了等他把祝桃桃骗走了之后想办法帮他溜出去,所以完全没料到此时此刻这个捉jian在床一样的场景,有些无奈的看了牧浅一眼。
但是牧浅没在看他,牧浅的眼睛里只有祝桃桃,还有得意、狡诈、Yin险和小人得志。
“祝桃桃,你觉得就凭你那个小脑袋能赢过我?你以为你把所有事情都算明白了?你以为我看不见你的小动作吗?你的小动作,老师我啊,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你骗顾哥上床就是为了侮辱我?你臭不要脸!”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牧浅一步一步朝祝桃桃走去,“我为了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可以不择手段,你逃不掉了!”
“变态啊!”祝桃桃喊了一声掉头就跑,“怎么到了哪儿都有变态啊!”
等祝桃桃跑了,牧浅表情恢复了纯良,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顾青墨“我没有!”
顾青墨正用手挡着嘴角的笑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牧浅在说什么,许久之后才在笑声中捂着嘴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闷闷的,“你们打赌你能不能跟我上床?”
“绝对没有,是祝桃桃自己每天闲出屁来,天天围着笑话我,说我就是个小丑,每天孔雀一样开屏你都不看我一眼。她自己跟自己打的赌,我完全就从头到尾没搭理过那个傻逼。”
自从昨天晚上开始牧浅说话就开始口无遮拦,顾青墨有点脸红,清了清嗓子说,“你能不能别……”
看着牧浅偏着头等着他说下去的样子,顾青墨更说不出口了,“你能不能别老是说脏话,年纪轻轻的。”
“好!”牧浅满脸笑意的点头,答应的很快。
顾青墨也不明白为什么牧浅的这个反应让他脸更红了,穿过牧浅往外走,“回去了。”
“等等!”牧浅跑到顾青墨面前把他拦住,“上楼坐坐吗?”
顾青墨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听到这句话了,直到再次听到这句话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怀念。
不仅仅是牧浅,还有四楼整个平静中带着混乱的年轻人的气氛,这种同龄的朋友的感觉。
就算他总是没办法不去想这些人只是为了热情好客的牧浅在忍受他罢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回去。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和一群完全没有利益关系的朋友一起,单纯的只是聊聊天,打打游戏,或者只是呆在一起。
两人走进牧浅的休息室后看见的就是在边上端茶倒水、煽风点火的祝桃桃,还有趴在桌子上死了一样的薄远。
“祝桃桃说你是变态。”是牧浅进门说的第一句话。
薄远挣扎着爬起来,眼神呆滞的看了祝桃桃一眼,从口袋里艰难的掏出了一个本子。
“别记别记别记!”祝桃桃哀求的说,“老板求你别记!我没说过,他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