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细铜簪拨去香灰,盖上香炉,皙白的手指合掌扇动,眼神看向不远处的俏郎君露出笑意,后者主动将那稍嫌烫人香炉托上盘,“白舵主有劳,香炉就交给我,待教主醒来,再给他端来汤药,应是会舒服些。”说罢顺势端起木盘,就势要向屋内走去。
“左使且慢。”白凝小声叫住眼前人,一把拿过托盘,“这种粗活岂能劳您。”
易阳被接过手中香炉,他垂着手,见女子要走,思虑着开口 ,“今天这也是加过料的安神香,这玩意若是失眠惊梦且药石无医之人,闻着甚有裨益,可若教主这样,整日都要点起……我火云家大业大自是挥霍得起,只是这样用香,教主不觉得昏沉么?”
“对教主的心悸乱气之症大有缓解。”白凝闻着炉中香,也觉得心静气宁。
易阳上前一步,趁机想要打探更多关于韩煜的病情,“这香料是你和教主前去那湖岛寻医所得,那医者是怎么说的?”
白凝下意识顿住脚步,她笑着看向眼前的易左使,“右使席乐大人半月前和我一同跟随教主去寻得那上官大夫,他不曾与左使说?”
易阳扯开笑意,轻声道:“他急着回火云教替教主办事,彼时我早已自祁山动身而来,和我正好错开,我俩都不曾见到。”
“看左使这般挂记教主身体,真是忠心可嘉。”白凝语气中带着奉承,转而又宽慰起对方,“右使和我反复问过那上官大夫,教主如今蛊虫已取,于身体无大碍,只因那蛊虫毕竟是个苗疆之物,事急从权,上官大夫能将那不受控的蛊虫取出便算是圆满了,至于因蛊虫一时失控而起的病症,多休养些时日,也能痊愈。”
屋内人醒来,侍女搁着门小声传讯,二人知晓,便立身等候,听到内屋传讯,便端着香炉走进。
白凝走进屋,先是将香炉置于窗边小桌,换下昨夜旧炉,而后才走入内屋恭敬行礼。
易阳站在一旁,看着侍女为那褐发雪肤人更衣换上深色锦绸袍,一袭深蓝衣袍长披青带,衬得那双淡色眸子若莹玉一般动人,易阳对自家教主的风华月貌他是如何都看不够的,那淡棕色的长睫扑闪间,看向他,更叫他心头一紧,“教主可好些?”
韩煜眼神扫向易阳,而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下巴微抬,侧看来五官犹如古雕刻画,薄唇血色稍淡,更显得容貌如画中人,他睁开眼,莹玉般的动人眸子没有什么Jing神,“上官华的汤药有些作用,夜惊已有好转。左使无需担心,等铁矿之事办妥,就早些回祁山去,白凝会做好的。”
易阳心中难受,一别几月,他忽然得知韩煜在江南突发急症,教中人汇报说是蛊虫失控所致,他焦急万分,得到准许便策马飞奔,披星戴月地从遥遥千里之外的祁山来到姑苏,听到韩煜的冷淡话语,他面上状似无察,爽朗一笑,“瞧教主说的,我许久未来江南,也想着多走走逛逛,您可别这么狠心就要赶我回去。”
韩煜那淡色的眸子似笑非笑,扫视过易阳的神情,转而看向一旁白凝,“白舵主,既然左使者想要玩,就劳烦你尽地主之谊带他多逛逛。”
白凝低头应是,见褐发俊朗人喝了口茶,脸色稍好些,便低声道:“教主,那上官大夫药岛上的住客……”
韩煜扫了一眼易阳,没有阻止。
白凝见状,继续道:“那药岛上居住的上元宫小弟子,打听下来是患重病前来医治的,已经住了四五月。”
“他们近日可有离岛前往何处?”韩煜眉眼一挑,看向白凝,“还有让你留意的京城来人可有消息?”
“禀教主,那一行人日常回陆上,便是寻常采买或是吃馆子,无任何其他拜访。而京城那边,说是有新帝的人会来江南巡视,至于会否久留,还不知。”
韩煜的繁纹七星银珠链垂于腰间,仿佛是夜空中的北斗七星都照映在衣衫上,他踱步着,思量着,忽而顿步,开口道,“罢了,也不和那些青城的人计较许多,今日他们来商谈最后的交易事宜,易阳你和白凝今天去,务必把事情谈妥,好让教内早日派人从水路接应。”
后院假山依势而造,这一番小桥流水的江南惬意自不必说,李春庭躲着阳光挨着凉亭边的蝉羽帘坐下,艳阳之下,沈孝青舞剑的身姿隔着双层的蝉羽帘影影绰绰的,好似天外飞仙一样的炫影。
“你为何不去陪他练剑?”沈孝和坐在桌前捧着书册,另一手拿过李春庭为他镇好的冰果随意吃着。
李春庭长吸一口气,还是放下舞剑的念头,“没力气,歇一天。”
沈孝和自然是知道李春庭累在何处,这人昨个大半夜将他弄醒,为了Cao弄他,一直翻云覆雨到天明。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黎明即现之时,李春庭满体香汗半身红云地在自己身上驰骋的俊俏模样,也倒是别有一番风情,昨夜自己在上面时也没多动作,之后就都是这妙灵剑邪巧yIn技地取悦着自己,沈孝和越是求饶,这人就越是热枕地要Cao干。
沈孝和昨个不算他在上面那次,都被李春庭Cao得泄了三回,而这位冤家也是不知倦似的要继续,弄得他后xue溢满对方的阳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