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角落,瘦成骨头的男人缩在角落,一动不动。门开着,窗开着,床上也没有铁链,可他却只是缩在那,眼神呆滞地盯着床铺,像个死人一般。
他不想逃了……
他知道他逃不掉!
他不想死了……
他知道他死不了!
到了中午,屋外照常传来了脚步声,杨净依然没有反应。
穿着白大褂的两个人走了进来,男医生走向床,将杨净拖到床边,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半仰着张嘴。女护士面无表情,熟练地将口胃管插入杨净嘴中,用注射器吸取流食注入杨净胃里。
似乎已经对这一切十分熟悉,早已没了痛感,杨净只是皱了皱眉,便闭上眼睛,认命地接受灌进胃里的食物。
喂食结束,医生和护士将东西收拾好,说了句杨净听不懂的缅甸语便离开了屋。杨净捂着胸口干呕了两下,吐出一些酸水,就再也吐不出东西。
他默默地爬回角落,缩在那唯一让他有安全感的地方,又低头看着床铺。
晚饭还是一样,不过多了仆人前来打扫房间,杨净像一个透明人一样,别人无视他,他也无视别人。
晚上的时候,吴渊从外面回来了,一身风尘仆仆。他瞧了眼仍在缩在墙角的杨净,脸色有些Yin沉,却什么也没说,脱下衣服便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后,他又瞧了眼杨净,和进去的时候没有两样,似乎连动都没有动过。他shi着头发,默默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拿出一支雪茄,吞云吐雾。
这sao货这样多久了,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吧?不就是杀了他的老相好,至于像个活死人一样?
自己对这sao货多好,没锁他,也没有不让自由活动,每天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他!他不识好歹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给自己甩脸色?
抽完雪茄,吴渊烦躁地将烟头甩在地上,然后朝墙角爬过去,一把揪住杨净的头发,将人拖了过来,重重甩在地上。
“贱皮子!”
杨净吃痛叫了一声,不过也就仅仅一声,便就着被摔的姿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人。
“你说话!”吴渊一脚踩在杨净的屁股上,怒吼道:“你给老子装什么?你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杨净闷哼一声,便再无动静。
“你说话!”
沉默!
“你说话!”
还是沉默!
吴渊愤怒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站起身,走向去衣帽架,从兜中取出一把枪,指着地上的人,“杨净,老子让你说话!”
杨净仍然无动于衷!他并不怕死,相反,他渴望死,只有死才能让他逃离这个人间地狱,逃离吴渊这个恶魔!
“老子让你说话!”吴渊咆哮。
仍是一片寂静!
“砰!”
吴渊终于开枪了,不过却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心突然软了。他手微微一动,将枪口偏离了一些,子弹飞过杨净的屁股打到了床上。
听到枪声,杨净抬头,瞧了眼床,面无表情。然后又低下头,继续躺在地上,闭上眼,期待自己的死亡。
恶魔终于要放过他了!
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然而,杨净期待中的枪声并没有如约而至,反倒是听到了吴渊的脚步声。吴渊低下身,将杨净抱起,然后粗暴地摔在床上。
“脱了!”吴渊命令道。
杨净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动静。
吴渊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嘴角强行扬起一个笑容,冷冷道:“没关系,老子帮你!”
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一次又何妨?
杨净没有挣扎,也没有出声,像是布偶娃娃一样,机械地任由吴渊撕了他的衣服,将白条鸡般的身子裸露在空气中。
然而,扒了杨净的衣服后,吴渊望着这副瘦成排骨的身体,如往日一样,提不起兴趣。更奇怪的是,他心里还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难不成他对sao货动情了?
想到这,吴渊突然冷笑一声。
他吴渊叱咤缅北,怎么可能动情?杨净不过一个随时可以杀了的中国人罢了,怎么可能让他动情?对,不过就是一个从中国骗来的傻子,贱货,他想要,还可以有很多!
思绪涌上心头,吴渊头痛得厉害。他抓了一把头发,将死人一样的杨净搂过来,然后扯上被子,准备睡觉。
杨净微微挣扎了一下,见无济于事,便索性不再挣扎。
每晚睡觉的时候,是吴渊和杨净两人最和谐的时候。吴渊搂着熟睡的杨净,而杨净裸着身体躺在吴渊怀中,有时候不仔细观察,两人倒真像是一对岁月静好,相亲相爱的夫妻。
可惜,现实便是现实,现实永远很残酷!
……
吴渊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白色小塑料袋,嘴角逐渐上扬。
吴钦貌基将军府送来的新生产出来的白粉,据说纯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