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每次同任高邈交锋,叶浩都不曾讨到过半分好处,任高邈清贵矜持的外表下匍匐着一只凶兽,他睚眦必报,他笑里藏刀。
正如他明知道叶浩此时极力忍耐,想要通过掠夺般的性爱来逃避现实,他却偏要把人困在怀里,脸贴着脸,鼻尖蹭着鼻尖,冰冷的指尖如蛇般划过叶浩的喉结,强硬地伸进他shi软的口腔中,食指和中指夹着舌头恶意亵玩。
他搂着叶浩的腰,让叶浩坐进自己怀里,托着tun,缠绵地缓缓挺动,但每一次都Jing准地顶在那刁钻的一点上。
叶浩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奇异的酥麻感逐渐蔓延至全身,他浑身打着哆嗦,顺着顶弄的力道,总忍不住要朝后仰过去,又每次都被人一把拽回来,头无力地抵在任高邈肩膀上,那片布料shi漉漉的,磨得额头生疼。
“这么抱着你cao你后xue,就让你爽成这样了?”
任高邈今天就像吃错药一样,sao话说个不停,叶浩急促喘息着,努力抑制喉间将要溢出的呻yin:“你……你躺下来,让老子也给你开开后门儿,保证你爽翻天。”
听到叶浩还嘴,任高邈闻言竟还笑了笑,拍拍他的屁股:“行,等这次完事儿了,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力气来上我。”
说着,他搂着叶浩猛一发力,将人抵在床头,抬起一条腿,身下抽送的动作猛然加快,一下下沉进身体最深处,直到叶浩发出乞求般的呜咽声。
床架连同床垫,各自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响,锁链相互碰撞,响个不停。
叶浩整个后背贴在冰冷的床头上,身前紧贴是浓重黑云般的任高邈,chaoshiYin冷。叶浩只觉得自己如同被人悬空挂在绞刑架上,零落飘摇着,又迟迟不肯给他个痛快。
“床……床要坏了。”
任高邈亲亲他的耳垂:“放心,坏不了,这床是我亲自给你挑的,为的就是这一天,你睡床——”
他刻意压低声:“我睡你。”
43.
“任高邈,真的,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这种东西,我一定连夜跑去进货,等你一清醒,我一定赚麻了。”
“我*你的,别往那顶,疼死老子了。”
“任高邈,你牛逼,人间打桩机,你这种人就该去工地上早日实现自我价值。”
“……”
叶浩为人行事就像条滑不留手的泥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若都不成,那至少也要图个嘴上痛快。
“你不如省点力气,一口气耕他个十亩地,天下的牛都会感谢你的。”
任高邈充耳不闻,将他整个人罩在怀里,掐着他的腰,又是一记深顶。
“嗯——”
叶浩十指紧扣着任高邈宽阔的脊背,上好的布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他恼羞成怒,正要出言讥讽,任高邈那孽物抽出些许后再次冒冒失失顶进来,一次比一次刁钻。
“啊——”
叶浩嗓音喑哑,低低的,颤颤的,很急促的一声卡在嗓子里,像爪尖锋利的猫在人心口挠了一爪子。
任高邈看着叶浩因羞耻涨得通红的脸颊,坏心眼儿地捏捏他的喉结:“会叫就再多叫两声听听。”
叶浩却借着他放缓动作的空档长松了一口气,眼睛一转,又憋了坏主意:“真想听?”
任高邈只顾得猛力挺腰抽送,直cao得叶浩痉挛似的两股直颤,借行动表示他的迫切。
叶浩猝不及防,气得重重给了他两拳,昂起脖子,冲着天花板不管不顾地扯着嗓子学驴叫:“嗯啊——嗯啊——”
任高邈:……
“叶浩,你丢不丢人?”
“你都不要脸了,我还怕丢人?”叶浩眼圈通红,“我祝你肾虚阳痿,早日死于马上风……”
任高邈捂住他的嘴,狎昵地抚弄着他背后的纹身:“海棠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44.
任高邈掌心还残余着淡淡的血腥气,嗅着这熟悉的气息,叶浩莫名安定下来,闭上眼睛,如同被海浪卷起,又重重被拍打在沙滩上,四分五裂,同无数沙砾融为一体,然后再度被卷起。
意识迷蒙间,任高邈凑到他耳边,声音嘶嘶的,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别再想着和那什么小茉莉私奔了,不然——”
他掐了下叶浩的脸颊,恶狠狠道:“你俩迟早被我弄死。”
45.
叶浩再醒来时,电视闪动着雪花屏,室内只余沙沙的白噪音声音,静谧的,仿佛要拖着人坠入无尽的深海。
任高邈衣冠整齐地躺在床的另一边,睡姿规整,那条浴巾也同样很规整地围回到叶浩身上,身下干燥清爽,屋内的一切包括叶浩本身似乎都被人很认真地清理过,只有全身的酸痛提醒着他方才经历了一场酣战。
叶浩咂咂嘴,只觉得口中似乎还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转头确认任高邈呼吸平稳后,凑过去从他兜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叼在嘴里急不可耐地点燃后,两颊深深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