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欲梦到了刚被师尊捡回深云谷的时候。
那时他还是只没化形的小狐狸,浑身脏兮兮的,在林间觅食的时候被猎人放置的捕兽夹夹住了右腿,又饿又痛地缩着身子藏在一棵树下。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沉沉地昏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体被什么人抱了起来,那个人带着淡淡的体香,被他触碰的地方暖洋洋的,很舒服,让他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他隐约只听到一些“找到你了……”之类的话。
你是来找我的吗?是……父亲吗?
小狐狸很想睁开眼看看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但是浑身软趴趴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带着执念沉沉地昏迷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白欲躺在了舒服的被窝里,他睁开眼,警觉地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应该是一间供人类居住的竹舍。
狐狸耳朵微动着探听周围的动静,发现竹舍外有脚步声靠近。
小狐狸内心开始慌张起来,人类都是非常可怕的,他要逃离这里。
小狐狸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发现自己受伤的右腿已经被包扎了起来,走路还有些困难,一动就疼。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狐狸忍耐着疼痛拖着受伤的右腿移动着,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白欲慌乱地从床上窜下去,却没落到地上,而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捕住了。
完蛋了,要被扒去毛皮了。
小狐狸生出一种绝望的心境来,垂着耳朵失去了逃脱的欲望。
“小家伙,你的伤还没好呢,跑什么?”
白欲被进来的男人抱在怀中顺着毛。
他没感受到男人身上具备攻击性,想着这个人类暂时不会伤害他,原先亮出来的爪子小心地收了回去。
小狐狸已经被好好地清洗过,浑身雪白,两只玫红色的眼睛像宝石般璀璨,布灵布灵地闪着水光,漂亮极了,再不像刚被捡来时脏兮兮的模样。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用圆圆可爱的狐狸眼打量着这个人类。
白欲脑中的词汇量还很有限,赞美一个事物时只有很好,美丽,漂亮,英俊这些简单的词语,他想形容这个男人时,脑子里自然而然就蹦出了这些词汇。
这是他见过最漂亮,最美丽,最英俊的人类男性。
男人的身上还有着很好闻的体香,身上穿着的衣物触感也很柔软,手指在白欲毛发间摸过的时候让他舒服得想舒展身体。
这个男人对他很好,还很英俊。
小狐狸想,这个人类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
……
白欲醒来的时候,发现师尊正盯着自己,嘴角勾着一丝发现新奇趣事才会露出来的笑。
白欲被他看得脸颊发烫,低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抱着同样一丝不挂的师尊,两人竟都裸露着身体……
他突然想起来,师尊已经不止是师尊了,还是他的道侣,他的爱人。
他们的身体已经相互交融过,已经彻底地属于彼此。
“师尊……”白欲害羞地用被子盖住了自己,阻挡洛君那灼热的视线。
洛君的手在被子下揉着小徒弟的屁股,狐狸尾巴已经消失了,初次承欢的后xue已经被清洁过,不像原先那般被Jingye灌满,此刻是干爽舒适的。翘起来的tun瓣手感太棒了,摸过便让人欲罢不能,禁欲许多年的洛君一沾上便爱不释手。
“小欲,你刚刚搂着我,在我怀里小声地叫着父亲呢……”男人的声音有着刚起床时才带着的慵懒磁性,语调温柔,“梦到了什么?小时候?”
白欲想起了那个梦,以及刚化形篡住师尊的衣角叫父亲的黑历史……
他乖乖地在被子里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要丢脸死了。
男人的笑声在被子外面响起,白欲将眼睛露出来,发现自己的师尊正在笑着。
“你那时候刚化出人形,还是个小不点呢,nai里nai气地喊我父亲。”
白欲想起那段黑历史就脸红,闷着声音在被子里解释道:“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嘛,娘亲说过人类都是很可怕的,要避开人类,但是父亲可以亲近,只有父亲不会伤害我们。”
“她还说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师尊很好看,又对我那么好,所以我才以为师尊就是父亲……”
洛君想起白欲未被他捡到之前那些过往,便下意识地搂住了他,拿开盖在小狐狸脸上的被子,亲在他额头上。
“好啦好啦,师尊也会对你非常好的,小欲想叫为师‘父亲’也不是不可以,就怕师尊会忍不住把小欲欺负哭了。”
白欲亲昵地搂着成为了自己道侣的师尊,疑惑地问:“为什么?”
师尊一直对自己很好啊,为什么要欺负自己,还要欺负哭了。
师尊要是那样,自己都该伤心死了吧……
光是想想都难受。
“师尊,不可以欺负小欲,我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