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终于醒了,迎殿下回宫的马车已在府在等候了。”
“这么急作甚,左右回宫也无甚要事。”君砚懒懒起身,一手搭在飞白手上。
飞白扶着君砚坐到梳妆台前,悄悄瞥了君砚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君砚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美人冰肌玉骨,粉面桃腮,慵懒无力的模样似是刚被男人疼爱过,褪去了少女的青涩,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妩媚的春情。
她仔细地检查自己裸露出来的肌肤有没有留下印子,又慢条斯理道:“有什么话便说吧。”
“殿下……您……您昨夜是不是……是不是跟世子在房里……”飞白支支吾吾地询问,话没说完一张白净的脸涨得通红。
君砚闻言,从镜子里望了身后的飞白一眼,轻轻一笑,本就艳丽的五官更是媚态横生,姝色无双。
“原来你都听到了?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君砚并不太惊讶,毕竟这么些天,霍峥总没个节制地往这里跑,常在河边走,难免踏shi鞋,被发现也正常。
飞白连忙摆摆头,“自然没有,奴婢听到房里的动静后,怕下人们议论,便让他们都退下,就奴婢一人守夜。”
此等大事她怎敢让旁人知晓,虽说大楚朝对女子束缚不似前朝,但男女私相授受仍是会被议论,何况君砚贵为公主,她自然要护好主子的清誉。
“做得很好,霍峥那个混蛋,等他出征回来,看我不好好罚他!”君砚娇哼一声,竟是半点也未解释和霍峥的事。
见主子提起霍峥时,便是满面春光,挡也挡不住的甜蜜娇羞,飞白不由瞪大眼,“殿下,莫非您当真和世子……可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这……这成何体统……”
“他说了,他会向父皇请旨娶我的,待他凯旋便求父皇赐婚。”
“可是……”
“莫要废话了,帮我梳头。”
君砚打断飞白的话,她当然知道飞白在担心什么,不过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待君砚洗漱完毕,梳妆打扮妥当后,便离开了住了两月的颐澜院。
今日公主回宫,国公府上下的人都来送行,镇国公和国公夫人在最前面,恭恭敬敬地辞别,霍峥站在镇国公身后,君砚一眼便看见了他。
昨晚两人才水ru交融,被翻红浪,君砚下面被男人cao得现在还肿着,现下霍峥却又装出一副纯良正直的模样,目不斜视毕恭毕敬地朝君砚行礼,君砚在心中暗嗤一声假正经!
由着下人们扶自己上马车,君砚刚抬脚,却见一旁低眉顺眼俞桃,她忽然靠近俞桃,笑盈盈地低声道:“听闻此番世子挂帅出征,俞校尉也会一同前往,北狄凶悍,俞校尉可要当心,顺便也替本宫照顾好世子。”
俞桃十分不是滋味,她抬眼看了君砚一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君砚似乎更美了一些,像是一朵被男人浇灌得盛放的牡丹,终于迎来了花期。
俞桃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仿佛一夕之间失去了什么。
“殿下放心,卑职定然会竭力护世子周全。”俞桃公事公办地说完,心里的空虚却再也填不满。
她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出征北狄,将这两人隔开,会是件好事。
“俞校尉如此忠心耿耿,前途必然不可限量,要把握机会才好。”君砚清浅一笑,不再看俞桃复杂的神情,让飞白搀扶着坐上马车。
撩开窗帘,她倚在窗边,望向人群中的那个人。
霍峥终于抬眼望向她,黑眸中翻滚着浓烈的爱意和欲望,光是掩饰自己的感情,他便已经用尽了全力。
他曾经有过许多远大的抱负和理想,他希望建功立业,希望国泰民安,希望助陛下一统天下,踏平北狄,但此时,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将那心上的月亮收入掌中。
不急于这一时,待他歼灭北狄,凯旋归来,届时,她会是他的妻。
君砚和霍峥遥遥对望,直到马车越行越远,再也看不见那人影,她才放下帘子。
……
君砚刚风尘仆仆地回到栖月宫,尚未来得及去向皇帝请安,栖月宫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四皇兄?皇兄请坐吧,不必客气,不知今日四皇兄怎的有空来我栖月宫了?”君砚看着不请自来的四皇子,脸上流露出意外之色。
即便这人是她的皇兄,她也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打算,坐在殿上动也未动。
四皇子名君钰岐,深受皇帝器重,在一众皇子中最为出色,在朝中声望极高。他自己也争气,为人处世颇为圆滑,Jing明强干,此前办成了不少大案,让承昭帝十分满意。
先前承昭帝还特地将君砚叫到跟前,询问她对四皇兄有何看法,想来应当是有将他纳入储君人选的考虑之中。
“听父皇说,今日九妹回宫,许久未见,为兄甚是想念,便来看看九妹。”
君钰岐看着自己这个病弱的妹妹,她无疑是美丽的,柔弱娇贵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将世上最好的一切捧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