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得意大多时候都自在放松。除了季良意拢紧他两条腿,将老二从腿缝里插进来又抽出去,将他的小弟弟挤压得又肿又直,高挺着身子叫嚣自己要射Jing。可这天夜里实在寒冷还是怎么着,两人说好“随意快活”,却久久没见消停。得意扭个不停,像条菜叶上匍匐前进、不知满足的小虫。季良意似乎拿捏了他的心思,仅和他对视了几眼,压低眉头,看起来忧郁又隐忍,得意就感动不已,悄悄抬腿,勾住对方的腰背。
季良意眼疾手快,马上抓来一条裤衩挡住下身。得意有些意外,想到自己的大腿还挂在对方腰上,难堪地不知如何应对,正欲从季良意身上下来,却被一把抓住腰杆拽回去。
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忽感胸前一片冰凉,季良意的头发落在他的锁骨、喉咙上,发梢扫得他阵阵发痒。又在准备询问下一步的计划时,意识到落在自己干瘦的胸骨上的,是季良意的亲吻。
紧接着,他的呼吸才来到得意的下巴,但手掌依然轻压着得意胸侧的几根肋骨。这爱抚不同寻常,得意慌张地别开脸,致使季良意只好咬他的耳朵、颈侧,那些部位被嘴唇掠过时,得意的脚趾都不由自主地缩紧了。
“良意……良意?”
他惊恐地把季良意从身上推开,因为对方开始按压他的ru头,得意害怕得捂紧胸口。
“你……你要做什么?”
季良意没有立刻回答,只在短暂的沉默后,忍不住嗤笑了几声。
“下回再有谁说你是花花公子,我可不再信了。”
“本就不是!”
季良意含笑附和着,拉开得意的手臂,像抱起一只警惕的小狸奴那样,把人移动到软枕上。得意赌气背过身,他就俯首凑到小孩耳朵边上,对方片刻都坚持不了,回身来与他接吻,甚至就此学会了怎样闭眼。只不过在季良意触摸到他的ru头时,颤抖的睫毛还是暴露了一点儿主人的情绪。
若是一片羽毛、或一张方巾,得意被触及胸口时都还能勉强接受,可季良意的掌心又糙又厚,且温度高得厉害,他没法坦然地说出自己毫不在意。至于当季良意离开他的胸口后,看见被自己夹在腿间焦急套弄的右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是为了纾解紧张。
但季良意的反应比他预料的要平淡许多,毕竟对方在床上总是很刻薄,似乎平日里照顾他的千般万般好,都要在床上一一讨回来。季良意只是拉开他的双腿看了看,然后趴下去,将脑袋埋在得意的腿间,后者尚未知季良意的打算,单觉得这姿势像极了产婆给孕妇接生,凑着察看Yin道开口的情况,直到季良意的鼻尖和嘴唇也凑上去。
他痛恨自己的后知后觉,主要原因是这些事得意从未经历过,春画本的印刷也有些劣质。不过季良意好像经验颇丰,在得意双脚乱蹬前就压住他的腿根了,小孩的像是有些抗拒,于是他吐出Yinjing,单独亲吻其根部、不显眼的隐睾。那里都已很chaoshi,若有镜子,得意能看到自己会Yin处的小口已微微张开,不停翕动着流出体ye。可事实上他关注不了太多,季良意的亲吻不止Yinjing根部,甚至触及到了他的Yin蒂,像成熟的果实一样从Yin唇下层突起出来。
对于他的这处器官,或该器官往下半寸的区域,季良意显然更感兴趣,而又给予了极致温柔的耐心。得意无法确定进入身体的是舌头还是指头,或许是季良意将他撩拨得太恰到好处,他对一切身外之物都恐惧不起来,相反地,他绷紧tun部,并不是因为想要排斥异物,季良意的指头在他体内弯曲时,得意马上就射了Jing,所体会到的快感与他给自己安排的试探远远不同。
得意初尝禁果,极容易满足,这快活来得自在轻松,不随一点儿疼痛。平躺着让季良意埋首腿间时,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一块儿任人宰割的肥rou,尽管地铺硬得和砧板没什么两样。
完事后季良意回到枕边吻他,得意微醺欲醉,心满意足,毫不在意地将下体贴在季良意的腹部。接着季良意不再说话,枕着胳膊看他,那眼神叫得意迅速想起了尚书府曾养着一只看门的狼犬,体型巨大,毛发旺盛,但性格极其温顺。
若是头脑清醒,得意会因为想起大狗走失后再没回来而伤心。但现在他飘飘欲仙,胸口被自己挠得又红又肿,只记得大狗长有一根异常粗大的Yinjing,平时低调地缩在它长满短毛、总是紧绷的肚皮下面,一激动便直愣愣地吊在腿间。刚好季良意有与大狗重合度相当高的特征,比如他的rou根也相当粗壮,周围长着短毛,黑漆漆的,又粗又硬;比如他的头发也有些微卷,有时炸毛,看起来和大狗一样蓬松。
季良意眸色偏深,眸光明亮,眼睛的轮廓流畅好看。若是注视着谁,谁就容易天真妄想,以为自己是他唯一的目光所向。
但大狗的确是这样的,谁想欺负他、骂他,打他,大狗总会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冲出来,用叫声或獠牙将坏蛋赶走。而得意在冷天里搂着它睡觉时,大狗又从来不会亮出它凶恶的一面。
得意缓缓回神,伸出手,抓着季良意的胳膊。他总觉得季良意的肩膀很难搂紧,只好再度伸腿,搭上季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