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笛的监督下,陆东焕顺利补完了作业,他将本子放在了小班长的桌上,有些嘚瑟:“全在这儿了,晚自习我就不来了,旷课逃课随你记。”
朱笛依旧低头改笔记,淡声问道:“又去打架?”
陆东焕大手按住小班长的头,往下压了压,低声道:“刚在厕所没听见?一个礼拜没揍人了,我手痒痒。”
“放开。”
朱笛侧头,躲过陆东焕的魔爪,用圆珠笔戳他手背,脸颊鼓鼓,很凶的警告:“不许被人发现,影响班级整体荣誉。”
趁着周围人群喧杂,没有视线聚焦于此,陆东焕伸手,点点小班长的红唇,笑道:“遵命。”
约架的地方在陋巷的一角,这里堆满了城市垃圾桶,又脏又臭,来人是几个身着黑白校服的斯文青年,陆东焕的名声他们都听过,经常带着手下的小弟,过来本校敲诈勒索,美曰收取保护费。
“陆东焕呢?”
被点名的恶霸正在后头点火吸烟,神情闲适,完全没有干架的凶猛感,他从人墙中穿过,正正站在最前端,高大威猛的身躯,确实给人压迫感十足。
“我在这儿。”
陆东焕大口吸烟,完全不把这几位青年放在眼里,语气全是不屑:“听说你们皮痒,非要干架,是吗?”
“......”
来人愣了,怎么也没有想到陆东焕本人光是看着,就武力值爆表,自方的势气就弱到底了。
“我......我们是过来讲道理的。”
“哦?讲道理,可我书读的不好,听不懂大道理。”
“......那你听得懂什么?”
青年们完全慌了,本来以为是和自身体型差不多的小混混,可如今目瞪口呆,摆在眼前的居然是肌rou猛汉。
陆东焕笑笑,眯起眼,踩灭了香烟,冷声道:“拳头,我只认拳头,别的什么乱七八糟,我都听不懂。”
说完,他手一摆,让跟过来的同伴上去开架,自己则转身离开,留下原则性的命令:“不许揍惨了。”
“是,焕哥。”
出了小巷,陆东焕踩着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朝着市里的小食街赶去,李玉兰摆摊一天了,他要去接班。
白天烟火气刚散,傍晚又迎来高峰,陆东焕将自行车锁好,放在街边,便背着书包,从小街中穿梭,寻找那个瘦弱女人的身影。
刚来几个下班的客人,李玉兰正忙碌摊着煎饼,并没有注意到身侧的陆东焕。待她弯腰从摊位下拿出脆油条时,陆东焕撸起袖子,拿起工具,继续摊饼。
“来了。”
李玉兰淡淡看了儿子一眼,笑容里都是欣慰。
“嗯,你弄好这单,就可以回去了,这里我来守着。”
“好,我给你温好饭菜。”
“嗯。”
这是母子俩多年形成的默契,一旦陆东焕接手夜班,李玉兰便回家做好晚饭,等着儿子收摊回来。
天色渐暗,小食的街口,瞬间涌来大波人流,陆东焕的煎饼果子,早就是这条街的热门美食,这时忙的不可开交,连喝口水的机会也没有。
接了一单又一单,顾客对于自己的选料都很有目的性,效率也高,只是除了身前这位。
“你好。”
清脆甜美的女声传来,陆东焕没抬头,继续蛮干,问道:“要什么馅?”
“嗯......”
女孩盯着种类繁多的配料,看花了眼,犹豫不决。
“你到底要什么。”
这人逗留了快一分钟了,陆东焕很不爽,抬头直视,怒气快于脑子,将可爱娇气的小姑娘凶的眼泪都快要冒出来了。
“我......我......”
发泄完情绪,陆东焕直直盯着她,隐隐生出一种熟悉感来。
小姑娘很漂亮,细眉大眼,还穿着粉白的洛丽塔裙子,跟这里的烟火气息很是不相融。
至少在陆东焕的直男心里,她应该待在干净好看的屋子里,而不是走在人挤人,环境脏乱差的狭隘小街。
知道自己吓着人家了,陆东焕叹息,连忙救场:“鸡排可以吗?”
小姑娘一紧张,点点头:“好,就要这个。”
“嗯,等会儿。”
趁着陆东焕忙活的间隙,朱笛捏着裙摆,稍稍后退几步,这样就能将男人结实的胸膛收纳眼底,真的好壮,自己给他口完的时候,多少次想埋入其间,嗅取陆东焕微微的汗味,一定会是荷尔蒙爆炸的气息。
“好了。”
陆东焕将饼包好,递给了眼前的姑娘,刚才的暴脾气给他上了一层羞愧感,便给她打了八折:“十二块,你扫摊位下的二维码就可以了。”
“哦......好。”
朱笛还在回味中,付了钱,也没着急走,就站在摊位不远处,细细咀嚼手里的美食。
这里光线暗,瞧不清男人手臂肌rou的纹理,只能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