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闹哄声突然升调,周围忽然团起一阵大过一阵的嘈杂声,愈发紧促地扑向我和应翟。
我们对视一眼,推门走出去往楼下的人群一望:看到大伙都束手无策地围成一个圈,里头躺着一位肚腹高隆,正在呻yin的产夫。
这是,孕夫突然急产了?
身边的应翟立刻凝起神色,急忙往楼下走,我也紧跟着尾随而下。
一位高壮的大汉跪倒在产夫身旁,竟然在轻声啜泣着,怀里搂着一个柔弱的产夫。产夫双腿大张,时不时惨叫一声,有涓涓的搀着血丝的羊水,顺着产夫的大腿流下来。已经在地上积了一滩,情况很紧急。
“产公呢?还愣在这里不去找?有经验的留下,别的凑在这看什么热闹。”我呵斥一声,神情严峻挡在产夫面前。
客栈的老板老张闻言也站出来,招呼着下手,要将那位临产在即的孕夫扶到后院的产床上,正在看戏的众人也就一哄而散了。
我转头问忙活得焦头烂额的老张:“产公找了没?”
“已经派人去东街找了。”老张摸了一把额上冒出的汗珠,对我歉意一笑:“真是抱歉,打搅了您休息。产夫已经被我们挪到后院,应该吵不着您和贵客了。”
我正松了口气,准备带着应翟上楼,却感觉到自己的袖口被攥住了。
应翟瞪着圆圆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我:”我对分娩之事略懂一些皮毛。既然产公还没来,让我留下帮他吧。“
“你.......”我看着眼前只到我胸前,人小鬼大的少年,竟然有些被他眼神中的坚定震慑到,说不出拒绝的话。“你确定吗?”
“相信我,我可以。”应翟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拽住我往后院走:“我看着那个产夫状态很不好,怕是等不及了。”
“可是......你要我也跟着去?”我指了指自己,有些无奈。
“我需要你的帮忙。而且,我还想你陪着我。”应翟可怜巴巴地握着我的手。
"这......“我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我并不懂分娩之事。“
“没关系,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应翟知道我这是答应了,两个酒窝越发深邃地印在两颊上,可爱极了。
“......好吧。”我也有些好奇男人如何生子的,就顺着他的意思,被带到了后院。
一迈进去,一声大过一声的痛呼就立刻传入我们的耳朵。
“痛啊........呜啊.......好痛,好痛啊!“产夫实在痛极了,捧着肚子在床上翻滚着大叫:“产公,我要产公!”
应翟面色一凝,松开我的手,上前握住产夫的手,帮助他冷静下来:“我就是产公。现在听我的,忍着不要喊,深呼吸,保留力气生产。“
应翟的脸上显现出与其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坚韧,竟真的让产夫渐渐安静下来。
我为产夫舒了口气,手臂却被拉住了。老张面露惊惶地对我说:”贵人,产房污秽,您怎么能进来?“
“我为什么不能进?又不是金子做的。”我瞪他一眼。
“可是,”老张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种地方,您待着也太屈尊纡贵了。”
“好了,退下吧。”现在情况紧急,我没时间与他掰扯。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准备产夫接生需要的东西。
“呜呃.....啊......”产夫听着应翟的指令,艰难正过身子,双/腿大/张任由应翟把他染血的亵裤褪下,露出将欲分娩的后xue。
我看见应翟又为产夫解开长衫,露出他圆滚滚、白花花的大肚子,随着产夫的呼吸而起伏着。
“别用力,宫口还被开全,不然孩子会卡住的。”应翟严肃地带上手套,用手指探进去测量后,拍着他的大腿根,让他放松。
产夫蹦着脸,努力憋住不让孩子出来。但不久他就爆出一声惨叫,大腹rou眼可见地收缩着,应该是宫缩了。
我有些不忍地注视着产夫迸沁着汗水却异常惨白的脸。
门外他的壮汉夫君也是慌乱地不停踱步,脸上露出心痛和懊悔的神色。
“好痛.......产公,产公.......帮帮我......."产夫虚弱地拉着应翟的手,像一条离开水快要濒死的鱼儿:”太痛了......我快忍不住了.......就像有千万把刀正插在我肚子上刺着搅动........啊!“
应翟闭上眼睛又不忍地睁开,他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从里面滴出同情的水珠。
他命令产夫:”必须忍着,不然一尸两命。“
产夫一听也有些慌神,终于下定决心忍耐阵痛,死死攥住床头的一节绸缎,像是坠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产夫嘴里喃喃着不知对自己,还是对孩子的承诺:“我,我一定会忍住。“
疼痛如chao水,一波更甚一波,涌向产夫的肚子。
应翟知道事不容辞,让我拿来高枕垫在产夫的腰下和tun间,防止流逝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