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梁醒的时候天光大亮。这会儿正是ji院熟睡的时候。他扶着宿醉的头坐起来,浑身都酸痛得厉害,两腿间的性器官更是酸胀麻木。
孟梁在床上怔怔地坐了许久,才不得不接受了自己在ji院的床上被一个男人强暴了的事实。
孟梁觉得眼睛干涩得很,让他生不出难过的情绪。他缓慢地下了床,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好。贴身的那件单衣盘扣被拽坏了一个。孟梁摸着那个断口,突然就哭出来了。
他,孟梁,堂堂雾林山大当家,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身体的秘密,苟活二十余年,却一朝被连长相都不知道的男人强暴了。
那个人是谁,那个人知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些都是谜团。孟梁只觉得脑袋疼得要裂开,自暴自弃地抱住头痛苦地嘶喊出声。
门被人推开,孟梁回头去看,是昨夜伺候他的那个窑姐,正站在门口惊恐地望着他。
“贱妇!”孟梁怒从心头起,走过去抓住女人的头发把她拖进来,“你昨夜不在这屋子里,你去哪了?屋里的又是谁?!”
女人害怕地声音都变了调:“好哥哥,奴没有…奴一直等着你呢呀,这间房不是我的,我的在隔壁啊。这这这…这是雅蝶的屋子啊!”
孟梁愣了,拖着女人出了门。原来昨夜他喝酒听曲儿的那间屋子和旁边的屋子之间挂了一副卷轴画,几乎与门齐高齐宽,孟梁昨夜喝了酒,加之灯光昏暗,把卷轴画也算作了一扇门,走错了房间,进了女人的隔壁。
孟梁这才放开这可怜的风尘女。
“那雅蝶呢?”
“爷,您找我?”
方才孟梁两个人闹出不小的动静,惊动了这些女人,雅蝶刚从春杏的屋里出来便听见孟梁问自己人在哪。
孟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
“昨晚你不在自己屋里?”
雅蝶摇摇头。这是个娇小怯懦的女人,看着不像东北姑娘,像南方女子。
雅蝶:“昨晚我和其他五个姑娘去给几位老板唱曲儿,其中一个老板说乏了,我就把他搀到我屋里睡下了。他说不喜欢和别人同榻,给了我些赏钱,叫我去别处歇。”
原来是自己刚来万春楼的时候路过的那伙生意人。
孟梁咬了咬牙,接着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雅蝶摇摇头,说不知。
“长相呢?”
雅蝶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看着年纪不大,蛮英俊的。”
说完这话那窑姐的脸就红了。
孟梁只觉得怒火在身体里乱窜。
“他妈的,白问。”
正宿在别人屋里的万事通终于也被外头的动静吵醒,披着上衣出来就见自己家大哥怒气冲冲地站在那。万事都通的万事通第一次搞不清状况,疑惑地凑近孟梁问他怎么了。
孟梁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突然抬腿把万事通踹倒了。
怎么了?我叫人日了一宿,用不用我掰开腿给你看看他射进我bi里的子孙Jing?
万事通突然被踹了一脚,躺在地上呜呼哀哉地扶着腰爬起来,委屈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孟梁也不说话,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地甩袖下了楼。万事通不敢再问,只得赶紧一瘸一拐地跟上自家大哥。
又下雪了。孟梁迎着风雪把胯下的青龙骑的飞快,万事通在后面跟得苦不堪言。他不知道实际上孟梁也疼得很,坚硬的马鞍硌着被磋磨半宿的腿心,孟梁恍惚间都在怀疑自己下面是不是被人拿刀戳了个洞出来。
孟梁这次回寨子又有客人比自己先到了。
“当我这是什么地方?!”孟梁终于有了发火的理由,“旅馆?驿站?私人山庄?拿我这当游山玩水的地方啦?不是把那娘们蒙着眼绑上来的又是蒙着眼送下去的吗?她怎么找来的?”
二罗跟着孟梁,语速和脚步一样快:“她自己说是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山上来,在山里还走迷了,要不是蔫儿把出去抓兔子发现了她,她就冻死在山里了。”
傅兰此时正裹着被子坐在焦赞的炕上,一边哭一边跟他告冤。
“我回去之后,看他那样惊讶才知道他根本没想赎我呜呜呜…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叫我那样丢脸地回去。我回去的时候,我的东西已经都被他或卖或当处理了,连一件衣服都没给我留。那个逼养的杂种,还说我不干净,不要我了,打发我去做粗活。说不做也行,他即刻找牙人来卖了我呜呜呜,这个狗东西,我不跟他了,我要做土匪,我要杀了他!”
孟梁站在地上看傅兰在那哭哭啼啼,只觉得脑袋又疼了几分。
“胡闹,”孟梁说,“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怎么做土匪?你想做我们还不要你呢。我念在你也是因为被我们绑过才糟了这事,不拿你怎么着。你既然说徐长禄不是好东西,你自己再去寻个好人家嫁了不就得了。”
傅兰哭着摇头:“我不想靠男人活了,我上次被你们掳来,你们这不就是有个女人吗?为什么她能留在这,我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