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大我小! 苏蔓把他的西装揉皱,那你不更应该照顾我吗?
好了,给你带了馄饨,要不要吃?苏宴问。
不吃。
那我走了。他作势离开。
爸爸! 苏蔓咬着嘴唇,你坐下,我吃。
男人重新坐回椅子上,把食物包装盒打开,鲜美而扑鼻的香气漂在空气中,女孩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她自己乖乖爬到床尾,把桌板翻了起来,然后盘腿坐在那里,像是一只等待投喂的小猫咪。
好吃吗?他又问。
就这样。苏蔓吃得有些着急,不小心呛到,咳嗽得小脸通红。
她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眼泪汪汪看着男人,难以抑制地,她覆到男人身上,视线久久停留在那张薄唇,然后用力咬了下去,血腥的味道倏地弥漫两人的口腔。
苏宴不恼,拿指腹拭去血迹,解气了?
怎么可能?! 苏蔓背对着他,你睡了其他女人。
嗯。苏宴在口腔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所以我以后不会再碰你。
她气极,金娜是个很脏的女人,她被不知道多少秃头老板玩过!
光想想她都觉得恶心到想吐。
我知道。
知道?!那天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你们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你故意要气我?
哪有那么多巧和,爸爸什么时候在那个时间回来过?
除了人为安排,她想不出其他任何的可能性。
苏宴说,蔓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可能永远维持在海岛上的状态。
他默认了。
女孩皱起一张小脸,我后悔了,爸爸你搬回来陪我住,好不好?
气话说都说了,但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把爸爸往别的女人身边推。
苏宴叹了一口气,你乖一点,过段时间我就搬回来。
缓兵之计! 她拧着眉毛生气道,我从你刚刚的眼神里读出来了!
先安抚着她的情绪,然后用出差、加班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她。
就这么爱我?苏宴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脸蛋,心里某处作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句,说完又自嘲般的笑了笑。
那笑莫名刺痛她的眼球,苏蔓伸手去握他的大掌,从交叠到十指交错,眼底腾起薄薄的雾气,爸爸,我没有随随便便爱你,我只喜欢抱你和亲你,换其他任何人都不行,所以不要离开我,你听得懂的,对不对?
男人的心脏被人狠狠地扯动了一下,黢黑的眸深不见底,他回握她的手,蔓蔓
苏蔓见男人怔忡,起身抱住他的腰身,见他回抱她,小手更是不老实地往他下身摸去,直到覆盖上他不知何时就已肿起的硕大,在他耳边吹气,爸爸你明明对我有感觉,我难道不如别的女人吃起来甜吗?
蔓蔓,换洗衣物朱阿姨的话从走廊传来,在病房转角处戛然而止,是先生来了啊,看来你们父女俩和好了,真好真好。
贴在一起的两人极快分开,女孩把床头他送她的茄子玩具丢到男人的腿上,扮着鬼脸吐舌头。
苏宴恢复神色,优雅靠坐在椅子里,只是腿上有个不符合他气质和身份的毛绒玩意儿。
换洗衣物给你放在床边。
谢谢朱阿姨。
朱阿姨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说,先生,你是不知道啊,蔓蔓前两天晚上发着高烧,嘴里喊的都是爸爸,说爸爸我爱你,你别走啊我听了都心疼她。
阿姨并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相处的异常,反而在替女孩向苏宴说话。
朱阿姨你去帮我倒点热水,再洗几个苹果回来吧,我有点口渴。她有点不自然地支开阿姨。
苏宴的视线一直落在女孩莹白的脚踝上,他用修长的指节帮茄子公仔顺了顺绒毛,有这回事?
没有! 苏蔓把枕头也砸到他身上,我还没有原谅你,怎么可能生气成这样梦里还喊着他,丢死人了。
男人挑眉,没有说话。
三个月已经过半,除了岛上的失控,一切都在朝着苏宴预想的轨迹发展。
林泽那小子没来看你?
被苏宴一提醒,苏蔓想起来自己那天对林泽莫名其妙发了一场火,估计他以后也不会再来找她了,又想到自己发火的原因是什么,她凶凶地看了苏宴一眼。
是!我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孩,生病了没有朋友来看我,连自己的爸爸都把工作看的比我重要。
还找女人!背着她找女人!
说不定没来看她的时候,他就在别的女人的
啊苏蔓叫了一声,把自己整个埋进被窝里,你走,我又不想看到你了!大混蛋!臭爸爸!
气死她了!
男人见白色的床铺上凸起一小团,她撅着屁股把整个脑袋都埋在床铺里,这个姿势保持累了,就索性整个人瘫到床上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