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
白色的一字领泡泡袖上衣勾勒出女孩完美而瘦削的肩颈线条,下半身是最简单的黑色热裤,两条细白的小腿笔直,她站在落地窗边向下看,完全没注意男人已经走到她身后。
苏宴从背后揽过她的腰肢,整个人覆到她背后,然后手上力道收紧,把她和自己紧紧相贴的同时,将唇贴到她的脖颈处,落下一个吻,宝贝......你好美。
美到连他需要极度克制才能不把她立刻占为已有。
她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连忙挣扎着转身,黑溜溜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男人的脸庞就无限放大在她的眼底,激烈而霸道的吻铺天盖地落下,粉唇被迫打开,男人的舌极具侵略性,抵开她的皓齿就直接勾住那个软软的小舌吮吻。
唔女孩双手推他,下意识要抗拒,但不一会儿还是屈服于这个吻,小手缓缓勾上他的脖颈。
吻了片刻,苏宴把她抵紧落地窗,脸埋进她的发梢,嗓音微哑,刚刚吃橙子了?
嗯谁让你开会这么久。她娇嗔道,然后小脑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看了一眼门和窗户,办公室的百叶窗不知什么时候都被苏宴关上了,她松了一口气。
刚刚以为我没关门窗,嗯?苏宴问。
我怕被爸爸的同事看到苏蔓前半句支支吾吾,后半句却脱口而出,那样会不好。
说完,她自己一愣。
埋在她肩颈里的男人也随之静默几秒。
心照不宣的沉默。
最后,是苏宴先开口,蔓蔓想好要吃什么了吗?
我
她的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讲完,敲门的声音响起,两人都各自退开一步,男人仍看似一副淡然的样子,但苏蔓却刻意抿唇,想把那明显被吻过的痕迹藏起来。
来人自己推开门。
苏律,这是我的金娜的声音在看到苏蔓之后戛然而止,蔓蔓也在啊。
见到金娜,苏蔓难以置信地睁开了双眼,抿唇转为咬着唇问,爸爸为什么还没有开除她?
从岛上回来明明已经将近一个月。
苏蔓这些天都没有在爸爸身上闻到那种淡淡的香水味,所以她没有再想到用U盘去威胁金娜。
苏宴面色如常道,她的工作需要交接。
金娜看起来有些尴尬,是的,苏小姐,我之前就已经递交辞职信了,今天来是交接最后的工作的。
苏蔓不想理会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背过身,不去看她,也不想理身边的男人。
他看了女儿一眼,然后抬脚和金娜一起走到办公桌边上。
女孩撅着嘴,有些生气,但又忍不住竖着耳朵去听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可令她失望的是,背后只传来窸窸窣窣纸张翻动的声音,最后是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苏宴拉过她的手腕,还不饿?
已经十二点多了。
爸爸你爱我吗?苏蔓突然问。
他拉过她的手,瞎想什么呢。
你爱过金娜吗?
男人沉默。
她的小手一下子握成拳头,为什么不说话?
没有。苏宴看着她的眼睛说,爸爸只爱你。
只是不知道从哪天、哪个时间节点起,他对她原本纯粹的爱,那么突然就夹杂了不能宣之于口,公之于众的其他情愫。
哼,臭爸爸。苏蔓甩开男人的手,把藏在沙发抱枕下的那朵白玫瑰递给他,早知道就不给你带花。
男人眉梢一挑,接过白玫瑰,只有一朵?
那明天开始,我每天都来送你一朵,好不好?
原来是这个打算。
男人不说答应也没有拒绝,捏捏她的掌心,先去吃饭。
吃完饭,苏宴下午要出庭,所以叫司机把苏蔓送回了华府的小区门口。
苏蔓!
她在门口被叫住,转头才发现是林泽,他穿着大红的篮球衣,大汗淋漓,手臂线条紧致,你不是去打比赛?
林泽用手背随手抹去额间的汗,紧着步子上前两步,你过敏怎么样了?!
我没事啊。苏蔓抿了抿唇,你就为说这句话回来的啊?
红肿都消了,现在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事。
废话,不是老子害你过的敏啊。林泽大喘着气说,你死了,我找谁哭去。
你咒我干吗?苏蔓笑了笑。
你好赖话听不懂啊,老子这是在关心你。林泽说,你不把我当朋友,我可把你当朋友。
又一大颗汗水从他的额间掉落,他的嘴唇有些干裂。
口渴吗?苏蔓问。
干嘛,你又要请我喝火锅汤底啊?林泽没好气地说。
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转身往别墅的方向走,边走边说,我做了蜂蜜柚子茶,你爱喝不喝。
林泽愣了愣,抬脚走到她身边,你还算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