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初夏暴雨,顿时瓢泼。
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划破深黑色的苍穹,透过ru白色的窗棂,把整栋别墅照得彻亮。
苏宴从底楼的浴室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冰冷的辛辣划过喉口,他的目光落在岛台上那个空的玻璃杯上。
杯子底部有浅浅的牛nai印记,是苏蔓刚刚喝过的那杯牛nai。
小家伙从小不喜欢喝牛nai,是他日复一日地逼迫,苏蔓才渐渐习惯的。
爸爸。
耳边传来一个带着软糯到他心坎里的声音。
苏蔓的撒娇,苏宴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受用,只是她经年累月死缠烂打,早就磨得他脾气全无。
为什么还不睡?苏宴斜靠在鱼肚白的岩板岛台边,重新洗完澡的他,随意披着浴袍,身前的带子像是被遗忘,没有被他系上。
刚洗完澡的男人,微微起伏的胸膛若有若无的挂着几颗水珠,水珠随着地心引力落下,也勾着苏蔓视线下移。
她看到了健硕而均匀分布的六块腹肌,然后是明显的人鱼线,人鱼线的尽头被宝蓝色子弹头三角布料隐匿,笔直而充满力量的双腿
她爸爸简直,赤裸裸的男色啊。
苏蔓快速地眨动眼睛,无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耳根也似乎爬起一抹粉红。
听到苏蔓的声音,男人放下酒杯,不动声色地把浴袍的带子系上。
春色一下子被他关住。
好可惜。
女孩跑得很着急,忘记穿拖鞋。
地上凉。苏宴托着小家伙光滑的腋窝轻易将她托起,放在岛台上,随手抽了一张shi纸巾,耐心地给她擦脚。
随后,用自己温柔的掌心去包裹那双冰凉的小脚。
又是一道闪电落下。
轰隆
雷声贯耳,犹如一颗威力十足的炸弹在不远处炸开。
粉白的小脚一缩,然后纤细的脚趾紧张地卷起。
我睡不着。苏蔓窝到苏宴的怀里,声音软得一塌糊涂。
苏宴抬手帮她整理发梢,只见女孩乌黑的碎发贴着细腻的脸庞,微微抖动的长睫透露着女孩的害怕,压下一片带弧度的Yin影。
再喝一杯牛nai?苏宴哄她。
牛nai又不是安眠药。你才是我的安眠药。
威士忌和牛nai,她肯定选威士忌,爸爸不让她喝而已。
下次不要光脚在家里走。苏宴说。
我偏要。苏蔓今晚似乎格外任性。
她光脚走,他就会来抱她,她喜欢他宽阔的怀抱,当然不答应。
很晚了,宝贝。苏宴无奈,有力的双手穿过女孩细腻光滑的腿弯,把她像小时候那样竖直抱起。
不是公主抱,是国王在抱公主。
我要去你房间睡。苏蔓勾住爸爸的脖子,打雷我一个人睡不着。
苏宴出差的时候,苏蔓都是去他房间睡的,闻到熟悉而安心的味道,她才能入睡。
可昨晚她将小小的脸蛋埋入柔软的枕头的时候,发现爸爸的味道越来越淡了。
好。男人答应。
苏宴抱着女儿踏上大理石台阶,脚步稳健而缓慢,考试考得好吗?
苏蔓窝在爸爸的怀里,只顾盯着男人的锁骨看,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
她好想咬一口爸爸的锁骨。
看起来为什么这么诱人。
像一颗爆汁的水蜜桃一样吸引着她的视线。
就这样呗。苏蔓回答得随意。
苏蔓刚刚参加完高考,或许是继承了父母完美的高智商基因,她从小智力惊人,连跳三级,现在也不过16岁。
想报什么大学?苏宴问。
B大的计算机系。苏蔓闭上像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俯在男人肩头,但手臂依旧像一株藤蔓一般,勾着男人的脖子。
怎么想学这个专业?
随便选的。
顶级黑客,听起来挺酷的。
可以肆意游走于无形的网络空间,窥知她想要的的信息而不留下丝毫痕迹。
你喜欢就好。苏宴向来尊重她的决定。
爸爸坏。苏蔓还是遵从内心,对着男人的锁骨就咬下去。
直到一个泛红而整齐的牙齿印出现,她才肯罢休。
苏宴假装吃痛的样子,小祖宗,我又哪里惹你了?
我考试你都不陪我。苏蔓委屈道,人家都有爸爸妈妈陪,我就一个人。
苏宴早已是时薪上万的律师,再者他作为深海苏氏唯一的嫡子继承人,坐拥百亿资产,根本无需凡事亲力亲为,这次受人所托,去还个人情,结果错过了女儿的重要日子。
而苏蔓的妈妈江婉,是深海市数一数二的名媛,同时也是知名的外科医生,不是参加研讨会,就是到处开飞刀。苏蔓觉得,江婉和她的导师讨论论文的时间,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