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豁然开朗,竟是别有洞天。
长长的走廊两侧,墙壁上以鲸油养着经年不灭的烛火,她放轻脚步,小心前行,窈窕的影子在灯火的映照下拉长又缩短,双目警惕地观察四周环境。
有哀哀的哭泣声自不远处传来,g0ng雪岚凝神分辨,确定了声音的方位,在绘着古怪壁画的墙面上0索许久,终于找到隐蔽的机关。
“喀喀啦啦”的转动声响起,墙后藏着个y暗b仄的囚室,她举高火折子往里面照了照,看见尺寸相同的铁笼整齐摆放在一起,每个笼子里都装了个衣衫褴褛的少nv,形容哀楚,表情惊惧。
她们似是被喂了哑药,说不出话,瞧见她进来,只知道匍匐在地“砰砰砰”磕头。
不好的猜测成真,g0ng雪岚定了定神,见那些铁笼坚固无b,拴着jg铁所制的锁链,安抚她们道:“且先等等,待我料理了道貌岸然的老东西,再救你们出来。”
她小心遮掩行迹,将机关恢复原状,继续往深处探寻。
走廊的尽头是一座大殿,正中央的铜柱上绑着个血r0u模糊的男人,面se蜡h,身形削瘦,衣衫早烂成一条一条,垂着脑袋歪在那里,不知是si是活。
g0ng雪岚疑惑地打量着他,看见不远处的铜桌上摆着个匣子,隔着帕子打开——
里面装着个y森怪诞的鬼面。
“鬼面蛊雕?”她猜出被囚之人的身份,轻声唤道。
男人动了动拔光了指甲的手指,吃力睁开被血渍和汗水糊住的眼睛,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救我……救救我……”
“当真是你?”g0ng雪岚原还当单翊鸣就是采y补yan的鬼面蛊雕,这会儿看见面具,心念电转,立时猜出真相。
面前这男人才是真正的魔教中人,单翊鸣将他擒获之后,没有上报武林盟,反而暗地里施以酷刑,b迫他交出x1食nv子jg气的功法,收归己用,拿家境贫寒的少nv们练手。
凝香楼后巷的尸首,自然与单翊鸣脱不开g系。
一愰神的工夫,头顶忽然传来细微响动,g0ng雪岚反应极快地腾身后跃,躲开从天而降的牢笼。
不料,这大殿还藏有后招,yuzu将将踏上青砖,身后那张绘着寒梅的画卷上,以花蕊为中心张开十余个小洞,极细极轻的香粉喷出,将她从头到脚笼罩进去。
g0ng雪岚暗道一声不好,急急闭气,还是x1进一口粉尘。
t内畅通无阻的真气变得滞涩,像江流涌入旱地,瞬间消失不见,她趔趄两步,好不容易摆脱那gu甜腻的香气,惊慌地发现自己心浮气躁,手脚发软,莫说与人对战,便是靠墙站立,都要耗费大半力气。
直到这时,单翊鸣才从暗处现身,大笑道:“好侄nv,白日里伯伯好心劝你你不听,非要深更半夜自己送上门来,既如此,老夫就收下这个大礼。”
迎着g0ng雪岚又急又怒的眼神,他的脸上现出几分y邪:“你中了我的迷情散,继续运功,只会推动药x游走全身。为今之计,少不得与我合练一回双修之法,想来以侄nv的好本事,必不会像那些个不中用的下贱nv子,三两口便被我x1得只剩下人皮,说不定——还能多用几回呢!”
他“嘿嘿”笑着,徐步走近,g0ng雪岚似是已经意识到身处绝境,痛苦地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脸上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单伯伯,求您不要……”她艰难地说着求饶之语,在单翊鸣的得意神se几乎从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溢出来时,忽然弯腰躲开他的触碰,玉臂轻舒,连发数道暗器。
单翊鸣惨叫一声,捂住鲜血直流的左眼,意识到着了她的道,凶相毕露,咆哮着扑了过来。
g0ng雪岚强提最后一丝力气,形容狼狈地向大殿右侧的另一个通道逃去。
她中了迷药,坚持不了多久,若是顺着原路回去,便是侥幸能够爬出密道,也会被单府的众多下仆们抓个正着,无异于自投罗网。
朝她不熟悉的方向奔逃,虽说危机重重,却有可能挣出一线生机。
这么想着,g0ng雪岚在有如迷g0ng的狭长通道中跌跌撞撞,0黑前行。
药x发作得迅速,她热得不住喘息,难耐地扯松领口,擦拭颈间细密的汗水。
被门槛绊倒,跌坐在sh冷黏腻的地上时,她再也没有力气爬起,耳听得单翊鸣的怒吼与咒骂声越来越近,万般绝望之下,颤着手拔下发间的青玉簪,抵在脖颈之间,擦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士可杀不可辱。
便是无声无息地si在这里,也好过落进畜生手里,受尽非人折磨。
正yu加重力道了结自己,忽然,一双大手从身后伸出,将她拖进装满杂物的房间。
g0ng雪岚吃力挣扎着,问道:“你是谁?”
黑暗之中不能视物,那人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她唇上,搂着人动作极轻地跃至屋顶,脚踩一只不过手指粗细的铁钩,竟能轻松保持平衡,端的是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