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低头艰难地将快要融化的冰淇淋含入口中,慢慢咬下去。
牙根冰得隐隐作痛,呼x1渐渐变得困难,手臂也因过敏反应起了层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陶千月看到前面有魔术表演,亲昵地挽住他的臂弯。
还不等梁坚高兴,她便说出令他如坠冰窟的话:“锐泽,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她叫错了名字。
两个人同时转头,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陶千月的脸上有愧疚,有不知所措,后来渐渐转变为幽怨,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落。
梁坚“啊”的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陶千月被他吵醒,困倦地r0u了r0u眼睛,00他后背的冷汗:“你怎么了?”
“我叫什么?”梁坚心有余悸地低头看看毫无异样的手臂,转过身sisi盯着她,“你叫我什么?”
“梁坚啊。”陶千月张开手臂揽住他,素手在背上轻拍,“是做噩梦了吗?梦都是反的,不要多想。”
“千月。”梁坚紧紧贴着她,像是刚从地狱之中ch0u身,心脏跳得飞快,“千月,我喜欢你,我ai你,不要离开我。”
“我ai你”这三个字,结婚七年来,他说过上万遍。
可他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等到了她的回应。
“我也……我也喜欢你。”陶千月瓷白的脸微微涨红,温柔地抚0着他微sh的头发。
梁坚愣了愣,欣喜若狂地搂住她,疑心自己陷入连环梦中,问道:“你喜欢谁?说清楚点。”
极轻极轻的声音送入他的耳朵,柔和却坚定:“我喜欢梁坚。”
梁坚将脸埋进她颈窝,肩膀剧烈颤抖。
他又开始哭了。
婚礼按陶千月的要求一切从简,只邀请了关系最近的亲朋好友。
现场的布置也迎合她的喜好,梁坚耗费大量时间与jg力,加入亿点点细节,力求尽善尽美。
可陶千月毫无喜se。
不止如此,刚刚举行过仪式,还没走下舞台,她就背过脸偷偷掉眼泪。
梁坚知道这段婚姻是自己强求来的,不敢责怪她,只能装作没看到。
他礼貌又周到地招待她那桌小姐妹,被阿樱等人恶作剧,灌了五六杯白酒,不止没有黑脸,还给每个人都包了个大红包。
拿人的手软,nv孩子们不大好意思继续为难他,嘻嘻哈哈说笑起来。
到了敬酒环节,陶千月一直没露面,梁坚心里七上八下,神se匆匆地走向更衣室。
隔着门板,他听到陶千月和阿樱的对话。
“别哭了,再哭妆都弄花了,待会儿怎么敬酒?”阿樱叹了口气,低声劝说道。
“嗯……我知道。”陶千月带着哭腔答应了声,竭力调整状态,请化妆师为自己补妆换造型。
阿樱站在她身后,看了好半天,忽然道:“周锐泽在z大读研,离这里不远,听说这么多年一直没谈nv朋友,你要是……要是放不下他,给他发个短信,让他过来带你走?”
梁坚心里一惊。
陶千月沉默片刻,摇头拒绝:“我和他……有缘无分。”
梁坚在门口等了半天,看到换了身朱红se旗袍的nv人,不太自然地笑道:“千月,外面的客人都等急了,我们快过去吧?”
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欢天喜地”招待宾客,安排亲友。
直到夜深人静,陶千月走进浴室洗漱,他才卸下全身力道,疲倦地趴进松软的大床里。
这段时间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出现逃婚抢婚的闹剧,吃不好睡不好,今天又喝了太多酒,胃有些不舒服,他的jg神渐渐松懈,一不留神睡了过去。
半夜十二点,窗外缥缈的钟声将他惊醒。
梁坚00身边,发现床被整整齐齐,没有另一个人躺过的迹象,惊出一身冷汗,踉踉跄跄冲向浴室,险些摔跤。
“千月!千月!你……”话音忽然顿住。
nv人长发松挽,歪头靠在宽大的浴缸里,雪白的身t被充沛的泡沫和变冷的水所浸没,好梦正酣。
梁坚不争气地猛咽口水。
确定恋ai关系的这么多年,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一直隐忍克制,两个人之间做过最亲密的事也不过是接吻,连舌头都不敢伸进去。
可今天晚上,他即将光明正大地拥有她。
这个认知抵消了所有的不愉快,梁坚小心翼翼地将陶千月捞起,用浴巾包好,抱向卧室。
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一双清清冷冷的眸子缓缓睁开。
她困倦得厉害,整个人不像平时那么具有距离感,呆愣愣地和他对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听凭宰割的弱势地位。
梁坚难以抗拒这种天真又柔软的诱惑,就势将双手撑在她身t两侧,俯身吻上去。
这个吻和平时蜻蜓点水的吻不太一样。
再怎么绅士守礼,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