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以为自己真的就是来吃个饭,结果当天晚上因为时间太晚留宿后,苏霆说多住几天,等所有手续办完还要参加宴会。他又以为就是跟着跑跑腿其余时间在别墅呆着,谁知忙得要死,除了被各式各样的奢侈品品牌上门服务,衣服鞋子塞满了整个衣帽间——现在他在别墅也有自己房间了,特别大,连带着浴室和衣帽间比自己原来的家一半还大,还被要求学车,驾照没拿到豪华的超跑先收到了两辆。
苏诚:谢谢,我是真没想到你们有钱人过这种生活。
短短几天时间,苏诚过的比知道自己是豪门少爷那天还梦幻。可惜溪年生病了,本来还安排了游轮出去玩结果没去成,苏诚有些遗憾,他还只在电视里见过游轮呢。
溪年是已经病了几天了。被哥哥cao到射尿后,心理和生理都承受到了极限,苏临渊把人洗干净抱到自己房间一起睡时还没事,几个小时后就发起了高烧。苏家的家庭医生连夜赶来,检查时发现小少爷身上欢爱的痕迹差点没吓撅过去,豪门秘辛四个字砸到头顶,拿着输ye针的手都有点抖。天快亮时溪年烧退了,却又一直萎靡不振,第二天又开始持续低烧,天天挂水,本就脆弱的皮肤快没地方扎针了,两只手臂上都是青紫的针眼痕迹。
苏霆和苏临渊公司都没去,在家守了两天,中间苏诚也想探望,被挡了回去。后面见病情一直反反复复,苏霆打电话叫了心理医生。
“确实是吓到了,”文质彬彬的医生一边下笔写着,一边同苏家父子说话:“人无法改变现状的时候,会想用逃避的方式自我疗愈,现在他眼里生病是一种逃避现状的方法,心理自然会影响到身体。”
换言之,是溪年不想病好。
苏临渊听的心口钝痛:“那有什么办法?”
心理医生抬头,金丝镜片反出白光:“不做伤害他的事,是最好的办法。”见父子俩沉默不语,心理医生笑了一声:“可以换个环境,另外要当他好了一样对待他。人的承受能力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低,你越觉得他脆弱,他真的会越脆弱,反之亦然。”
心理医生走后,苏霆一个人进了溪年房间,看着陷在床铺中满脸苍白的小儿子,几天没睡好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倦意。他用手背拂过溪年侧脸,又俯身轻吻过那颤抖着的睫毛:“吓到了吗……”温柔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未能倾述于口的爱意:“是爸爸太心急了,宝贝别怕……”
等苏霆走后,溪年颤抖的睫毛才逐渐睁开。苏霆肯定知道他装睡,但是……小少爷翻身侧躺,盖着薄被的手缓缓按到心脏,倘若他们再强势些,他可能还会想逃避这种不lun的关系,甚至说不定哪天还会逃出去。偏偏是做出这幅同样备受煎熬、温柔又克制的样子……
小少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虽然还是对苏霆和苏临渊还是有点逃避,但是病总算是有了点气色。
苏霆考虑到心理医生说换个环境更好,将原计划在酒店召开的晚宴改到了苏家名下一处避暑山庄,那里不仅地方更大,环境也更好,一切结束后溪年也可以在哪里多住一段时间。
本来天天就被金钱腐蚀灵魂的苏诚,发现苏家竟然还有比别墅更大的庄园后已经麻木了,车从大门进入光行驶中间的绿化带都开了十几分钟,四周随便一颗罗汉松估计都值几个w。他站在溪年身边,仰头看半嵌在山中的房子,面无表情的“啊”了一声:“你们有钱人的生活,我是真的想象不到。”小少爷本来还是脸带病容,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个不停,脸上也多了血色。
苏临渊把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到弟弟身上,山间不比城市,温度低了很多度,他怕溪年冻着:“进去说吧。”带着体温的外套罩在身上,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暖意,溪年咬了咬唇,没再刻意躲着着哥哥,被半搂着进了房子。
苏诚之后得了嘱咐,让多陪溪年玩。本来阳光大男孩还有些畏手畏脚,生怕这个有“娇气”名声的小少爷作什么妖,结果不接触还好,一接触,发现溪年活脱脱就是一个绝世小可爱。说话轻声细语的不说,待人极为贴心和真诚,对于抢了他十几年人生的事也一直满怀歉意,甚至把之前每年收到的生日礼物和他一起分享,说父亲和哥哥的爱本来该是苏诚的,可是自己很自私不想让出去,只能分享一半,希望苏诚不要觉得父亲和哥哥厚此薄彼。直接把苏诚一个猛男感动地稀里哗啦。本来溪年也算不上加害者,他恨也没恨到他身上去,从小长大的家里虽然贫穷,但是从未亏待过他,苏诚反而觉得自己很幸运,在养父母的爱意浇灌下长大,又遇见了通情达理的亲生父亲和大哥,现在还多了溪年这么可爱的朋友——没错,苏诚单方面宣布,溪年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了。
两人很快就亲近起来。或许是受到苏诚开朗性格的影响,溪年的病也迅速好了起来,两人经常凑一起嘻嘻哈哈。
对于这个阳光大男孩,溪年表现地性格既软又贴心:“我们苏氏集团家大业大,难免有些人嫉妒。我是不在意这些,但是你刚认回来,估计会有很多流言,听到了不要憋在心里,不论外面怎么传,我们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