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宣yin脑袋胀胀的,原来已经结束了为期半个月的暑假了,又要回到机械式生活的学校,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当时在桂花树下,那阵扰人心弦的桂花香,自己最后到底有没有答应,他好像忘记这后面的结果了,细想的时候头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
再次踏上校园,晚霞的红光随意的撒在地上,八月属于桂花,即使在校门口,仍然能闻到那随风飘散的清香味。经过教学楼下,那处桂花树下又再次唤起那天的回忆,越是不去想就越是在意。
黎梓沐催促的声音唤起了发呆的黎宣yin,她骂骂咧咧的说:“黎宣yin,你傻站着干嘛,你的书很重啊,快来帮忙。”
黎宣yin这才反应过来,去帮黎梓沐。两人合力抬着书箱,黎宣yin是重点班的1班,就在二楼的最左边,不一会儿就到了。
霞光倾斜在忙乱的教室里,黎宣yin一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脸庞——白苏渝。他也和自己一个班,白苏渝显然也注意到了黎宣yin,勾起了一个宠溺的笑容,黎宣yin一个不注意松开了抬着书箱的手,瞬间书箱里的书在黎梓沐的‘卧槽’中散乱出来。
白苏渝闻声过来,弯下腰帮黎宣yin捡起地上的书。
黎梓沐对着白苏渝说了声‘谢谢’然后向黎宣yin投以愤怒的眼神,随后想起什么,眉头浅浅的皱起来,无奈的对
黎宣yin说:“唉,算了。”继续下去搬剩下的行李。
黎宣yin的思绪早就不在教室里,完全没有听见黎梓沐说什么。又是封闭的储物室,里面就只有白苏渝和自己,他的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还有桂花树下,那番迷人的话语,动摇着本就摇摇欲坠的心;那种眩晕感,处于一个黑暗的世界,没有任何光,只有莫名的呼唤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白苏渝看着发愣的黎宣yin,嘴唇抿的发白,手颤颤的发抖着,却装作很自然的样子,揽着黎宣yin的肩,亲密的说:“黎宣yin,我......”
黎宣yin被突如其来的动作,蓦然惊醒,惊恐的望着白苏渝咫尺的脸,心跳蓦然漏了一拍,又是那种感觉,似乎有冷气在脚底蔓延。
黎宣yin不自在的悄悄挣扎着,语气有点僵硬的说:“白苏渝,放手,我......我似乎没有答应你吧。”
听到这番话,白苏渝装作委屈的说:“你之前明明答应了我的。”
黎宣yin眼睛震惊的看着对方。两人对望着,随后白苏渝眼底闪过一丝悲伤,才笑着说:“骗你的,但你允许了我追你,在毕业之前,我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不是吗,我对自己很有信心的。”
黎宣yin狐疑的看着他,自己这么谨慎,会说出这样的话吗?难道真的被好奇打败了?
白苏渝无视了黎宣yin怀疑的眼神,转移注意力说:“需要我帮你吗?我自己的已经弄好了。”
黎宣yin还没说出拒绝,白苏渝已经走到门口帮着正在搬行李上来的黎梓沐。
三个人终于把所有东西都置备好了,黎梓沐感激的拍了拍白苏渝的背,说:“我弟弟有你这个朋友在同一个班,我就放心了。刚才谢谢你啊!”
白苏渝看了一眼黎宣yin,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只是笑着说:“宣yin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乐意效劳。”
黎梓沐回以淡淡的微笑。
两人随便客套了几句,黎梓沐走到黎宣yin前说:“别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多认识点新朋友,学习尽自己所能就行,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先走了。”
黎宣yin毫无波澜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黎梓沐无奈的瞪了一眼他,然后先回去了。
白苏渝看见黎梓沐走后,又黏过来,黎宣yin想起了刚才白苏渝跟黎梓沐打好关系的样子,不禁在心里白了一眼。
教室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同学在,还有很多空座位。白苏渝走向一直站在走廊的黎宣yin旁,紧张的询问:“黎宣yin,你想坐哪?我可以跟你一起坐吗?”
黎宣yin闻声看了他一眼,走进教室大概浏览着,又瞄了一眼黑板,果然贴了一张纸,从纸上的方方块块,大致可以看出是一张座位表。
黎宣yin眯着眼说:“大概不可以了,黑板上有座位表。”
白苏渝没有回话,自顾自的走上讲台,盯着黑板上突兀的座位表,查看着黎宣yin的座位。
黎宣yin也走上去,刚好听到白苏渝愉悦的说:“坐在后面也不错。”
黎宣yin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紧跟着后面就是白苏渝的名字,难道这是注定的缘分。看看自己的同桌叫斐璨,很熟悉的样子,在脑子里思索一番,是不认识的人。
白苏渝突然说了一句:“你同桌是斐璨啊。”
黎宣yin疑惑的说:“你认识?”
白苏渝眼睛里透出轻蔑,说:“很出名,学校的垃圾。”
黎宣yin没想到白苏渝这样说,虽然这样评价别人不好,但是自己又不了解,露出更加疑惑的表情。
白苏渝继续说:“本来我们学校的分数线招不到这种人的,可是他也挺牛逼的,体育特长生,在全国赛上得过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