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松开我了吗?”孟知夏拍拍顾临森的背,“我快喘不上气了。”
顾临森放开孟知夏,在黑暗中孟知夏看到他通红的双眼,伸出手揉了揉他的眼角,问:“哭了吗?”
“没有。”顾临森牵起孟知夏的手,又摸摸孟知夏柔软的头发,确定这不是梦,不会有惊醒的那天。
但是,顾临森在心里想,即使是一场梦也没关系,即使明天早上起来,孟知夏跟他说昨晚只是一时冲动,想做回普通同学,也没关系。
在过往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顾临森都深谙自己并不是孟知夏喜欢的类型。在高中以前,顾临森不高也不壮,被孟知夏误认为跳级生,上了高中后,孟知夏无声的婉拒让他庆幸没有在信里透露自己的身份,再后来孟知夏和杨慎谈恋爱,顾临森失落也有伤心也有,更多的是恍然大悟——原来孟知夏喜欢这一款。
杨慎活泼开朗,虽然成绩一般但运动细胞发达,顾临森没和杨慎相处过,但他猜测杨慎应该也十分风趣幽默,因为他时常在课间的走廊,看到杨慎把孟知夏逗得哈哈大笑。
顾临森打心底里知道,自己和杨慎的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是孟知夏最不可能青睐的那种类型。
所以孟知夏说的喜欢,顾临森并没有抱太大奢望,他也不知道这份“喜欢”里掺杂了多少感动的成分,只能姑且把它当成一份恩赐,一场意外,已经十分求之不得且难能可贵。
顾临森想,如果今晚是上天馈赠,如果明天美梦就会醒来,那他该怎样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顾临森?你在走神吗?”孟知夏对顾临森的脱线感到不满,互通心意后顾临森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他觉得很泄气,松开顾临森的手,躺回床上盖上被子,暂时不想搭理顾临森了。
顾临森也躺了下来,什么话也没有说,房间里重归寂静。孟知夏完全睡不着,又开始生闷气,憋了好一会儿,问:“顾临森,你这是什么反应?”
“我怎么了?”顾临森低声问。
“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孟知夏挫败地说。
“我……”
顾临森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语言太过苍白。他翻了个身,把手钻进孟知夏的被子里捉住他的手握住,然后突然横过一条胳膊把孟知夏整个人隔着被子严严实实地抱住了。
孟知夏有点懵,顾临森凑近他,把脸埋在孟知夏温热柔软的脖颈里,贪婪地闻属于孟知夏的味道,闷闷地说:“我不想睡觉了。”
孟知夏在顾临森怀里转过身来,和顾临森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轻声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想睡觉,睡着的话时间过得太快了。”顾临森看着孟知夏的眼睛,蹭了蹭他软软的脸蛋,问,“我可以亲亲你的脸吗?”
“亲这里。”孟知夏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顾临森喉咙咕哝一声,好像已经忍了很久,没有犹豫地吻住了孟知夏的嘴唇。这是与刚才意味完全不同的吻,孟知夏本来以为只是浅尝辄止,没想到顾临森不知道在哪学来的吻技,无师自通地含着孟知夏的下唇吮吸舔咬,孟知夏的舌头羞怯地躲,被他含着用力激烈地嘬吮,口水不受控制顺着嘴角流下来。
孟知夏被吻得全身发软脑袋发昏,迷迷糊糊地发出呻yin,不自觉地往被子里缩。“等一下……”话还没说完又被顾临森掀开被子牢牢箍在怀里继续亲,好像要把孟知夏生吞活剥的架势让孟知夏感到又恐惧又刺激。
不知道亲了多久,顾临森终于舍得放开孟知夏,他俩躲在被窝里气喘吁吁,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孟知夏气还没喘匀,听着顾临森在耳边的喘息,正想调侃两句,紧接着又被顾临森咬住了耳朵。
顾临森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在他发现孟知夏耳骨上有一颗痣的时候就会做类似的春梦,如今终于付诸实践。他含着孟知夏的耳垂,不知疲倦地轻轻舔舐他的耳廓,把舌头顶进耳洞口轻轻地顶弄。
“顾临森,你……嗯……”孟知夏从来不知道他的耳朵这么敏感,耳边全是暧昧粘腻的水声,顾临森像火一样的呼吸喷洒在耳廓,他闭上眼睛,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缩在顾临森怀里止不住地发抖,浑身像过电一样酥软无力。
孟知夏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硬了,隔着薄薄的短裤,和顾临森身下的庞然大物紧紧贴在一起蹭。“别舔了……别舔了,我好难受。”
顾临森放开孟知夏shi软的耳垂,望进他同样shi漉漉的双眼,孟知夏把腰往后靠了靠,不想让顾临森发现自己情动,却被顾临森无情拆穿:“你也勃起了是吗?”
孟知夏恼羞成怒:“这说明我很正常。”他不甘示弱,找到顾临森的手,忍着害羞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帐篷上,说:“我刚刚帮你了,你也要帮我。”
顾临森深吸一口气,脱下孟知夏的裤子,万分珍惜地握住他勃起的性器,手指碰到gui头,那里已经流了许多水了。孟知夏嘤咛一声瘫软了身子,抱住顾临森的脖子把腿盘到他腰上,靠在他肩膀上像猫似的呻yin。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