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车库,熄火后司机默默离开,只剩下祁宴和李君宁。祁宴伸手碰了碰李君宁裸露的脖颈,问他:“走得了路吗?”
李君宁摇头。
祁宴便下了车,绕到另一边,弯腰把李君宁抱了出来,李君宁提醒祁宴:“夜宵。”
祁宴把夜宵拿上了,抱着李君宁往电梯走,李君宁很轻,祁宴抱着他不费力气,说:“这种东西以后还是少吃一点,我会让之前那个营养师继续负责你的一日三餐。”
“都听宴哥的。”李君宁回答得很干脆。
进门后两人又不自觉纠缠在一起,闹到后半夜,祁宴下楼给李君宁热了夜宵拿上去。
“小索后天回国。”祁宴突然说,“我后天没时间去接他,我给你们配辆车,你帮我去机场接他一趟。”
李君宁顿了顿,说:“好。”
“让他跟你待在一起,直接回家,不要让他去别的地方,找什么人。”祁宴觉得李君宁含着食物的样子像只小仓鼠,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过段时间带你去见几个老总,你总是给人打工也不好,积累点人脉,以后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李君宁眨了眨眼,嘴唇抿起又微张,最后说:“谢谢宴哥。”
祁宴笑,亲了亲他眼角:“不用对我说谢谢。”
“那要说什么?我好爱你,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李君宁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但祁宴却认真地看着他说:“可以。”
这回轮到李君宁笑了:“下次就这么说吧。”
祁宴觉得李君宁的反应很奇怪,但他只当李君宁小孩心性,没太在意。
祁宴仍旧很忙,李君宁去接了祁索,但他没听祁宴的,半路把祁索放去找舒柏亭了。李君宁是有私心:如果祁索跟舒柏亭能成,那祁宴大概率是会离婚的,这样大家都舒坦。
李君宁离开祁宴后也很想祁宴,跟了祁宴一段时间,他就看不上别人了,所以祁宴来找他,他就顺水推舟跟着祁宴回去。
李君宁回家打包了点东西,在外面吃了晚餐,一路上右眼皮突突直跳,他看了眼手机,两个小时前发给祁索的信息祁索一直没回复,李君宁电话打过去,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那边告知李君宁祁索暂时不能接电话,他出了点事正在去往医院,李君宁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他那一瞬间想到很多,祁索去找舒柏亭,会不会是舒柏亭伤害了祁索?李君宁手指颤抖,去拨祁宴电话,祁宴很快接通,李君宁没来得及说什么,祁宴语气着急的指责便扑面而来:“我不是让你直接把祁索带回家吗?!”
“宴哥,我......”李君宁自知理亏,软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小索怎么样了?”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
李君宁知道祁宴现在心情一定也很糟糕,没追问,想问一下祁宴在哪,祁宴已经开口:“先挂了。”
电话挂断之前,李君宁清楚地听到了祁宴秘书叫了声“舒先生”。
原来祁宴跟舒柏亭在一块。
李君宁握着手机,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再摇摇头,叹了口气。
李君宁本想着等祁索出院后再去他家里看他,但没等到祁索出院,舒家的长子舒柏池就因为舒家的事,绑架了祁索威胁祁宴和舒柏亭。
祁索从小被家里宠到大,几乎没受过什么伤害,李君宁想想祁宴应该不太好受,这几次联系祁宴,祁宴都心不在焉,李君宁恨自己能力太小,不能帮到祁索。
第三天的时候,祁宴让李君宁到公司来陪自己一会。
李君宁立刻去了,推开祁宴办公室门口就看到祁宴憔悴的样子,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憔悴,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来不及刮,见到李君宁,祁宴似乎放松了一些,抬手让李君宁到他这里来。
李君宁走过去,被祁宴抱到腿上,李君宁摸着他长出来的胡茬,没说话。
“他是我的亲弟弟,”祁宴说,“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会让舒家所有人痛不欲生。”
李君宁的手搭在祁宴肩上,轻轻拍着,像哄小孩:“不会的,小索会好好的。”
祁宴一个人扛下来所有压力,因为祁索一直没有消息,他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除了李君宁,没有人敢靠近他。
李君宁知道祁宴现在已经快到临界点,他很想知道,这个时候,舒柏亭在哪里?
那时候李君宁以为舒柏亭置身事外,但之后才知道,舒柏亭一直都在跟着警方,排查每一个舒柏池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几乎每天都在警局和寻找祁索的路上,甚至自己开车去找,所以才会比警方更早发现祁索被藏在了哪里......
听祁宴说,舒柏亭在看到祁索的时候,情绪失控,捅伤了舒柏池,他跟警察要是再晚到一会儿,舒柏池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那里,舒柏亭也会被卷进去,甚至惹上牢狱之灾。
祁索被救出来后,情绪变得不太对,李君宁使劲浑身解数逗他开心,他也只是淡淡一笑,他现在完全被舒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