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闫很丧,他觉得活着没有意义,人生没有意义。
生活的不得意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如同做人的失败存在于人生的每个角落一样,三年郁郁不得志的研究生生涯结束,没有什么项目的余闫自然没有优秀的简历,找工作时的挫败感更让余闫的脆弱的神经雪上加霜,每当余闫想我就不管不顾一死了之算了,就无法忘记考研前夕因为前一晚自己打电话情绪不对,第二天父亲什么也没说就来学校看他,到了学校才打电话说已经到了,然后说一路上都没有上厕所,要先找个厕所。记得那时候就是心里轰隆一声雷“完了”,欠父母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所以最开始余闫的想法是不能走,要走也要等父母寿终正寝,像三毛一样。可是最近的生活让余闫压弯了腰,活到现在耗光了他所有的毅力和勇气,他想我要对不起他们了,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他想等我给父母挣够了养老钱,给弟弟挣一些生活费,还一些债就走吧,还多少呢,300万差不多了吧,可他看了眼现在愿意要他的那些公司,挣够300万怕不是要活到自己寿终正寝。
有了300万的奋斗目标,余闫也不需要考虑长远发展目标了,去了一家据说工资还不错但巨忙的设计公司,余闫心想忙点好,人家都说忙点就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说不定就不想死了呢。
干了第一个月,余闫在备忘录写下,进账1万,还需300个月,还需25年,可是现在就想死怎么办?
李立是余闫大学时认识的好基友,也是唯一一个现在还在联系的大学同学,是一名无良富二代,大学毕业就进了家里的公司,干的非常不错,颇有家族继承人的风范。李立又来找余闫出去玩,近一个月来余闫忙着给甲方爸爸当孙子,再加上要省钱,已经拒绝李立很多次了。“是一个酒会,我爸给了我两张入场券,我猜他是想让我带姑娘去,我偏不,你跟我去吧?”
“酒会啊,是不是会有很多好吃的啊?”余闫这一个月没有开过大荤,想吃rou想疯了。
“应该有吧,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去吧?周五晚上。”
“行。”
“到时候我去你家接你。”
“别,你来花园路肯德基接我吧。”
“怎么,家里藏人了,还不让我去了。”
“挂了,拜拜。”
周五晚上,“祖宗,你怎么还是这身西装,我给忘了这茬,忘了给你带一套过来了。”
“怎么?嫌我丢人啊,那我回去吧。”余闫这身西装还是找工作时咬牙买的,当时也花了小一千,但是跟李立他们这种富二代上万的衣服还是没法比。
“也来不及去买了,就这样吧,一会儿万一有人说你别放在心上,这帮有钱人都是势利眼,嘴毒着呢,你不是来吃饭的吗,就埋头吃就行。”
“小的给李大少爷丢人了。”
“没事,李大少爷罩你。”
去了才发现,这是一场慈善舞会,除了酒水和一些小甜点,根本没有别的吃的。李立发了一圈名片后又回到余闫身边,“唉唉,你别吃了,留点肚子,结束了请你吃夜宵,知道你没吃到rou不满意。”
“真的,腻死我了。”
“腻死就别吃了呗,留点出息乖。”
“来哥带你见识见识绿城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看见那个男的了吗,宏绿集团的继承人李白,跟家里闹掰了,在外面开了个小公司,现在还没回家里公司呢。”
“红配绿,这名字怎么起的呀,还李白,这家人脑子不太好使吧。有一说一,这孩子长的不错,但一看就不好管。”
“那是,跟我一样乐于接受自己命运的富二代越来越少喽。”
余闫嗤之以鼻。
“你知道他为啥跟家里闹掰了吗?”
“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不是,哎,怎么在家里就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了吗,我没有实力吗?”
“你有,你有,李大少爷将来一定横扫福布斯。”
“这还差不多,据说他是同性恋,他老爹说除非他接受心理治疗承认自己治好了,才能回家接手家里的事务。”
余闫心想看来父母与孩子之间的矛盾并不因为贫穷和富有而存在壁垒。
“你说这些有谱没谱,小心人家告你造谣啊。”
“当然是真的,这人不仅看起来不好惹,玩起来也很疯,据说前两天在一个会所里有人骂他死gay,说自己怎么也比他死同性恋将来得艾滋强,给他气个半死,这几天就找直男泻火呢,一次一万,只找直男。”
“他也够傻的,他怎么能证明人家是直男啊,gay那里也不是弯的。”
“不愧是我们荤话大师哈,你给我小声点,哥哥还得在这圈子里混呢,送到他床上去的,谁敢骗他。”
余闫有点动心,1次1万,反正自己要死了,搞谁不是搞呢,多搞几次还能早死两年,死之前还是个处也不太光荣吧。
“哎哎,你说我跟他谁帅。”
余闫松了松肩膀“别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