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齐跟阮少杰回到宿舍时已经快要晚上九点了,宿舍里没人,不知道二楼有没有人,但是一楼客厅是空无一人的,所以阮少杰定位为宿舍没人。他们的手还牵着,开车回来的路上阮少杰不得不放手,但从停车场上到电梯就又牵上了,牵了一路,两个人的手心都握出黏黏的汗。
严齐红着脸松开手,他还十分不自在,不敢正眼看阮少杰。
阮少杰抓着严齐的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又捏了捏才放,他也没看严齐,反倒异常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人各自无言地分开。严齐回到房间,心脏七上八下乱跳,他坐着发了会儿呆,手上汗津津的,仿佛还留有阮少杰签着他时的触感,他打了个激灵,决定先去洗个澡。
严齐洗完澡出来,看到阮少杰的房间门关得严严实实,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种隐约的失望。他瘫倒在床上,回忆这两天发生过的事,信息量太大,脑子里搅成乱七八糟的一团,他常常揣摩不懂别人的心就算了,现在连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都搞不清楚了,开心又不完全开心,反正非常怪异。
严齐用枕头捂住自己的头,长长地哀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听到了敲门声。
严齐弹射一般坐直身体,疑惑地看向房间门,敲门声又重又急,一听就知道是谁的风格。严齐走过去,只把门开了一条小缝。这是他的守卫措施,他暂时还不想面对阮少杰,但也不知道自己是想逃避什么。
他朝着那条黑黑的缝隙说话,声音很轻:“怎么了?”
阮少杰没回,盯着这条缝隙上下打量,很不爽严齐的这种做法,他肩膀往门上靠,再一顶,就像条鱼一样顺势滑了进来。
“你不欢迎我过来?”阮少杰不高兴地审问严齐。
严齐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这么晚了,你过来会有什么事呢?”
阮少杰冷哼一声,听上去并没有接受严齐的回答,但是也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贴近严齐,凑到严齐颈边闻了闻,说:“我刚刚洗澡用了你的沐浴ye,应该是你的,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讲话时鼻息喷在严齐的颈侧皮肤上,严齐一抖,那块皮肤敏感地泛起一圈小疙瘩。
严齐缩着脖子往后退,干笑:“你喜欢吗?你喜欢我下次帮你买。”
阮少杰瞪视着严齐后退的动作,察觉到了严齐从刚才就一直在抗拒他,还试图拉远跟他的距离。他不明所以但大受打击,火气腾地一下冒了上来:“你一直退什么?”
严齐被他一吼,下意识就是道歉,期期艾艾地说:“对不起。”
“不要动不动就跟我道歉!”
阮少杰气得呼啦呼啦胸直鼓,既想骂他,又不太舍得骂他,双手环胸努力平缓语气:“以后都不准跟我道歉了。”
严齐慌乱点头。他的头发吹了半干,软塌塌贴住脸,看上去比平时还要柔软可欺。阮少杰是本来怒气冲冲瞪着他的,瞪了半天,没忍住上前摸了一把他的头发。shishi软软。
严齐呆呆站着,怕又被骂没敢退。阮少杰摸完他的头发,深吸了口气,然后一鼓作气凑上来吻住了严齐。
严齐瞪大眼睛,嘴感受到一大片shi热,阮少杰在他的唇rou上又亲又咬,舌头粗暴地伸了进来,他闷闷哼叫,被亲得几乎缺氧。阮少杰吻得狂风暴雨,狠狠压着严齐亲,严齐承受不住似地边亲边退,阮少杰黏住严齐的嘴,唇舌火热地贴上来,最后退到了床边,两个人一齐滚倒在了床上。
阮少杰一边吻严齐,一边把手伸进严齐的睡衣里乱摸。他把严齐的上衣推高,惯性地想去揉胸,一摸上去,胸是平平坦坦的一片,没什么rou感,ru粒也小小的。阮少杰狠喘了口气,啵一声放开了粘着严齐的嘴。他突然意识到严齐真的是个男的,一个跟他身体构造一样的同性。
阮少杰过去不是同性恋,现在没觉得自己变成了同性恋。他只是恰好挺喜欢严齐,也不介意跟严齐在一起,可严齐是男的,他现在确实是跟一个男的好了,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所以对此倒并不纠结。他现在发愁的是,男的跟男的应该怎么做呢?
严齐喝醉酒那次是阮少杰唯一一次跟男的做,但是那次他属于半推半就被严齐扑倒,要真让他全程主导,他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而且他心里自作主张把这次当成他跟严齐的初夜,想要慎重对待。
阮少杰的手撑在严齐的肩膀上方,一边居高临下端看严齐一边思考。严齐正涨红了脸急速喘气,眼睛迷茫失神,嘴唇上一层shi润润的水光,一副被他亲得乱七八糟的样子。阮少杰看得喉咙发干,下腹发紧,手指无意识地拨弄严齐愣愣挺着的ru头。
严齐的ru头很敏感,他弓起背难耐地喘息,喘得阮少杰裤子里的东西更涨更硬。
阮少杰也顾不得什么循序渐进的计划了,忍不住地俯下身,张嘴含住了严齐颤巍巍的ru头。严齐手指紧紧攥着床单,发出甜蜜的呻yin声。这rou粒实在小,不够阮少杰含的,他卷起舌头裹着它轻轻咀嚼,牙齿扎进更小的ru孔里,简直像在吃严齐的nai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