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十七没见到景琛,景琛没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但也没有再让他跟着自己,王爷府的刘总管随便给他安排了杂役的活儿。
王爷府的人大都知道十七是太子的人, 刚来的时候王爷让他跟在身边,下人们都以为是王爷对太子有所顾忌,没想到才过了两月,王爷就不做表面样子了。
下人们自然不喜欢这个“太子的人”,却也对他的身份有些忌惮,平日里没人和他来往,胆子大的会暗地里捉弄他。
有一日晚上,十七回到他睡觉的那个小柴房,发现窗户上的绢布被弄破了,正好那日晚上下了一夜的雨,他盖的被子只薄薄一层,第二天就发起烧来,下人们可不管他发不发烧,扔给他一把扫帚让他扫院子的地,院子地上很多摊积水,十七没有力气,撑着软绵绵的身体费力地扫着,跟他扫同个地方的有一个叫二狗的杂役,这人最是偷jian耍滑,欺软怕硬,看十七动作慢吞吞,上去推了他一把,边推边说“动作快点儿!扫个地磨蹭什么呢!”
这一推,十七没站稳,一下摔在地上,“嘿!在这儿装什么呢!我告诉你。。。”
话没说完,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只见景琛带着几个人走出来,旁边有个清瘦高挑的男人一直说着话,“还不是看你这几日都愁眉苦脸,偶尔还是要放松一下的嘛!我已经打听好了,今日醉仙楼是小桃姑娘唱曲儿,你不是最喜欢小桃姑娘了吗,还有其他姑娘,从早唱到晚呐,小弟我昨日就预订了包厢。。。”
声音由远及近,二狗连忙跪下,十七也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跪着,头埋得很低。
景琛听着白奇在耳边喋喋不休,心里却一阵烦闷,走到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人。
十七换上了杂役穿的衣服,和其他人一样,景琛却还是一眼认出他来,白奇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眼神紧紧锁在那个人身上,一不留神一脚踩进一个水坑,沾shi了鞋
“嚯!”白奇说着话被打断,“怎么我几个月不在,府里的下人干活这么不利索了。”
说着就看向旁边跪着的几个杂役,看到十七时突然目光一顿,“咦?这人是新来的吗,我怎么。。。”
景琛一把抓住准备往那走的白奇,带着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忙赶来的刘总管剜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对景琛赔着笑,“王爷,昨夜风大雨大,有几个下人病了也没来告假,干活儿怠慢了,老仆给您重新拿一双鞋来,您看。。。”
“不用了,以后干活儿麻利点儿。”
景琛没再多言,带着白奇和几个侍卫出门了。
刘管家知道下人们对十七的恶意,他对十七同样喜欢不起来,只是他知道景琛曾把十七留在房内一夜,要知道从没人能在景琛的房内呆上一夜,想来二人的关系不止看上去那么简单,刘管家本想借此机会看看景琛对十七的态度,不曾想景琛听到十七生病却没任何反应。
“没听到吗?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起来干活儿!”
十七听到景琛走远的脚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接着扫地,刘管家没多说什么就走了,但景琛的态度却被二狗和其他杂役看在了眼里。
之后十七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被故意安排最重的活儿,一个人要做两个人的量,膳房放饭时没人通知他,所以只能吃一些剩菜剩饭。
有一次去喂马时被踢伤了小腿,晚上还要在景琛沐浴前把水提过去,他一个人一瘸一拐地提了好几趟水,出去时正巧听到景琛回来,他连忙躲在房后,那个位置正好能听到一点里面的声音,十七就静静蹲在那儿,直到景琛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