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程健安从石块上猛然惊醒。
我竟然没有死!
他醒来第一件事想着。
然后腰股间的不适感从尾椎窜上来,程健安轻轻惊呼一声。
难道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他低下头,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腰股间的不适也在稍微的活动之后消失了。
是做梦?
程建安有些懵然,他环顾四周,树还是那些树,杂草还是那些杂草,鸟鸣声清脆,微微的光亮出现在头顶。
如果真是做梦,那这个梦还真是太可怕了……
天亮了。
程健安站在石块上,踩下这个石块,外面就是村外的世界。
那里一片一片林子灰暗Yin沉,看久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盯着自己。
程健安突然感到脖颈后一冷,心脏突然惊吓般抽搐了一下。
"我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谁说了一声。
他迅速拿起了脚边的毯子,头也不回的有些狼狈地离开。
"呵呵……"
他仿佛听到有什么声音。
一定是乌鸦叫,他安慰自己,来村里一年了,从来没闹过怪事,肯定是自己多疑。
今天还要继续把麦子整理了,还有院子的杂草也要打理……要赶紧回去,阿妈还在等自己……不能胡思乱想……
跑了一段距离之后,终于看见了远处熟悉的村庄,村子里的人在麦田上走着,朝自己挥手吹口哨。
程健安心中的慌乱突然平息,他看着路边开花的树笑了一会儿,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竟然会做那种可怕的梦!"
一个穿着衬衫戴着草帽的瘦小伙朝自己走来。
"程健安!"那瘦小伙笑着跑过来,爽快地给了他一胳膊肘子,是郑冈,他咧着嘴笑,"本来我昨天要和你一起守夜来着,但我姐昨天晚上咳嗽的厉害,我顾着照顾她了,就没去——诶,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程健安还了他一胳膊肘子,哈哈大笑,"我知道你蛮顾着你姐姐的,怎么样,她咳嗽好点了没?"
"好多啦。"郑冈说道,"村长还给她相到了一个隔壁山的男人,那男的有钱得很,之前娶了三个姨太太,然后都休了再没娶过。他家有大车,家里好几亩林地,还盖了大房子。"
"那还挺不错。"程健安真心为郑冈他姐姐感到高兴,他姐姐是个半残废,大半生的时间都窝在床上绣衣裳,要是真能嫁给这种男人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既然那男的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要到我们村找媳妇?"
鬼窟村实在是落魄又穷酸,程健安有点担心那男的居心不轨。
"害,不会的,那男的是个行商,老不回家,而且年纪四十多了,想娶媳妇完全是为了应和家里的老辈,之前娶的姨太太也是觉得他常年不在家遭到冷落,跟他家里人吵要离婚,最后才都送走的。"
"他承诺过村长就算我姐嫁过去了也不会被为难,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绣花就行。"
虽然年纪的确有点大了,不过好像确实对郑冈他姐姐没什么坏处,郑冈他姐姐喜欢清净,倒巴不得那男人不回家。
"什么时候成亲?"
"就这三天吧。"
程健安有些意外:"这么着急?"
郑冈摇头叹气:"本来是一个月之后的,但是那个男的吧好像临时有点事,就想在走之前把事儿早点办了早点安心。"
"也能理解。"程健安点点头,拍拍郑冈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就行!"
"那当然!"郑冈嘻嘻一笑,由于喜事将近,脸颊还有些红。
程健安回家之后,看见阿妈正在烧rou,大锅炉上蒸汽飘着,她干枯着手指在捻柴火。
"哪里来的rou?"程健安一愣。
"村长给的。"阿妈继续捻着柴火。
"嚯,还有这种好事!"程健安哈哈一笑,掀起盖子就要吃。
阿妈一巴掌把他手打掉。
"没熟,不要掀。"阿妈责怪着说,"村长说你经常守夜,辛苦你了,所以送来的。"
"之前都没见他这么大方,肯定是遇到了好事!"程健安肯定地说,将麻布毯子拿到外面,打了一桶井水,然后把毯子浸水洗了洗,拿起来晾在了外面,顺便把最近几日的衣服也洗了晾起来了。
不知怎么的,程健安突然觉得脖子有些痒,他皱着眉头挠了挠,随后瘙痒消失了,程健安继续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整理着昨天砍的稻草。
中午吃了rou以后,程健安就睡了午觉,他昨天一晚上睡得很不安稳,导致Jing神很不好,他一场午觉一直睡到了晚上才醒。
醒来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阿妈正站在床前幽幽地看着自己,把程健安吓了一大跳。
"怎么不开灯啊!"程健安避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