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江一水瞪大眼睛,三观炸裂:“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你没权没势一个普通公民,年收入才几个钱?会有这个机会?”刘明年纪虽小但此时表情比江一水更深沉。
江一水脑门儿发热,胸膛的愤怒把他憋得脸蛋通红。
“我在跟你说一句啊,这家福利院虽然是政府管辖,但财政拨款年年减少,但是你看这里孩子吃穿都还好,也有教他们读拼音的老师,这谢老师都是我们院长自己掏钱请的,他本可以不做这么多事儿,但这些孩子都已经没了家长,如果长大后还不认识字没法交流就才真的是死刑了,现在这年头谁都不好过,可有些家长就愿意花钱养个综合素质高的孩子,现在这财库空虚的福利院就是这样运作的。打破其中一环,院长被法院判刑,也没人敢在没有政府拨款的情况下倒贴钱养这么多孩子了。”
刘明拍拍江一水的肩膀,一堆话,把福利院支出收入说的明明白白,江一水最困境的生活日子都是靠着借网贷生活,他太知道如果没了收入,一个头脑还不算笨,执行力特别高的人是什么想法都会做出来的。
对当下美好生活空头文件绝望的时候,黑暗法则的力量会席卷而来。
无形的压力大山压在头顶的一片天上。
江一水怒火平息,点头保证:“刘明,我不懂,你说我要多出什么手续费吧?”
“一会儿你说你是赵家人来看孩子,再跟院长解释解释,她看在钱的份上会让你接触孩子几分钟的。”刘明满怀期待的看着江一水:“江哥,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看看现在这些被扔在福利院的孩子,是真的太惨,身体健康稍微好一点儿都被抢先弄走了,真等到你30岁,我可能也不会在这福利院干这份工作了,那时候我就帮不了你找条件好一点儿的孩子........”
刘明声音细微低下头。
江一水嘴唇嗫嚅怔住道:“刘明,我没想到你会对我说过的话这么上心。”
“我们是好朋友嘛。”刘明一笑:“我当然会记得你说的话,虽然有时候我也觉得你啰嗦,但我真心跟你说得上话的,你是第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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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敲响办公室大门。
江一水解释了刚才的误会,以及按照刘明的话说他是赵家人,那院长冷硬的表情立刻就化了。
“江先生,这是孩子的档案。”
江一水接过来,快速细致扫了一眼。
母亲:Alex(已故),父亲:未知。
“孩子的父亲确定找不到?”江一水确定。
“可能是谁家的孩子吧,但我们也没能力去做dna,再说,母亲都带着孩子来这城市居住了一年多,父亲都没出现过,你看看这母亲在国外的去过的雇佣家庭资料,再多细节的,我不说你应该都知道了。”
江一水眉头紧皱,去世母亲丢下遗孤的孩子,孩子父亲踪迹消失,这里面的细节,随便翻出来都是个成年人消化不了的复杂关系,但这复杂关系最底层生理基础,还是身体正常女人被cao就会怀孕,这位留下孩子去世的可怜母亲,是完全没有保护好自己。
江一水对院长道:“我能跟孩子说几句话吗?”
院长点头:“你会说英文的?”
“会一点点。”江一水很谦逊回答,他推开小孩儿单独房间,里面布置的温馨贴满花草太阳。
那小男孩儿似乎麻木的已经不对敲门声发出反应,圆溜溜的眼睛只跟毛绒大熊对视。
“hi,sweetie?”江一水缓缓靠近。
男孩儿圆溜溜的眼睛终于注视在江一水身上。
江一水注意到男孩儿穿着一件沾了饭点的卫衣,那小嘴巴紧紧抿着,眼神目不转睛,显然对自己有敌意。
好歹是翻译过外国儿童着作,江一水脑中还记得一点点外国人的教育方式,他当即把重心压几乎是膝盖半跪在地上跟座椅上的小男孩儿平齐,友善询问:“what’s ur name?”
小男孩半响慢慢开口:“anndy”
“小安迪,我们能成为朋友吗?”江一水对孩子掏出了百分之百的耐心。
“我在等我妈妈。”男孩儿道:“我可以向我妈妈介绍你。”
男孩儿小脑袋并不知道他妈妈已经永远消失了。
男孩儿单纯的话语让江一水登时于心不忍,连哄带骗耐心道:“我就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妈妈他去度假了,让我过来照顾你,你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美味披萨?”
小孩儿长身体年纪,经不起食物诱惑,而江一水跟上几对前来跟他说话的陌生人表现不一样,至少江一水半个身体都蹲下已经是让小男孩儿相信,眼前跟她妈妈一样蹲下跟自己说话的叔叔,就是个好人。
“你可以叫我uncle 江。”江一水伸出手教导小孩:“过来我带你去吃披萨。”
小男孩儿转头无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