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和芈闲把姜兀埋在雪山下,立了碑。
返回客栈的路上,林枫沉闷不说话,心中隐隐作痛,尽管和姜兀只有一面之缘,更是谈不上什么兄妹情谊,内心确实无比的沉痛,仿佛失去了亲妹妹一般。
不知是把姜兀当成林墨染,还是因为姜宴的心灵犀。
走了好长一段路,穿过山洞,走到一片开阔之地,视野宽阔,江水平缓,时值正午,晴空万里,林枫的心情似乎被眼前开阔的视野感染,舒缓了许多。
芈闲依旧面色冰冷,目光无神,情绪不高,似乎是被林枫的悲伤所影响。
林枫疑惑道,“姜宴真的是因为sao扰同修才被赶出七弦宗的吗?”
芈闲似乎不太想面对这个问题,垂眸半响,低头沉声道了一声“嗯。”
林枫略微羞涩挠挠头,尴尬追问道,“他生前修为如何?”
芈闲低声道,“很差。”
林枫更加疑惑不解,“不应该啊,既然这么没仙缘,为何要送去七弦宗?”
芈闲抿了抿嘴,低声道,“虽出身姜氏旁支但仙资不错,奇怪的是在七弦宗日月苦练多年,修为却不见长,身体素质日益下降,归于凡人。”
林枫再问,“平时性格如何?”
芈闲道,“生性怯懦,不善交际。”
林枫瞬间迷惑了,在七弦宗那种世家公子云集的地方,个个恃才傲物,走路都恨不得鼻孔朝天,像姜宴这等货色不被霸凌就相当不错的了,怎么可能有胆去sao扰同门。特别是刘澈这种出身显贵,嚣张跋扈的公子哥,还有修为高深的子期怎么可能让他近身。
林枫挠腮沉思。
芈闲淡淡道,“你是在怀疑,姜宴没有sao扰过刘澈和子期?”
两人面面相觑。
芈闲低声道,“阿澈说,那天姜宴的茶水被人下了猛药了。”
林枫双目正圆,盯着芈闲询问道,“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为他主持公道?好歹也是昆仑西姜氏的弟子。”
芈闲低头不语。
倏忽,远处叽叽喳喳的叫唤之声传入耳中。
“舅舅。”
“芈宗主。”
林枫扶额道,“说曹Cao曹Cao到。”
芈闲借机转移话题道,“他们确实改着急了,我们消失了几天来这?”
“三天。”
语毕,芈闲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刘澈、子微、陆离见到芈闲之后,围上来叽叽喳喳的,各种盘问这三天他们去哪之类的。
此时,被冷落在后面的林枫,鼻尖微微楚酸,被忽视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低着头缓缓前进,刻意与他们拉开距离,生怕打扰他们团聚一般。
“喂!死断袖,你走不走啊,消失了三天你不饿,我们找你都找饿了。”刘澈突然的叫唤,态度虽然不是很友好,但林枫听着心理还是有些暖和。
林枫叼着狗尾巴草,双手抱在胸前,故作不屑道,“你说走就走啊,有钱有势了不起啊。”
刘澈嘟着嘴,哼了一声,又开始打量芈闲全身上下,一番盘问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此时,陆离走到林枫身边,温柔询问道,“宴公子,你没事吧。”
林枫摸摸陆离的头道,“无事,有修为高深的芈宗主罩着,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嘛。”
陆离嘴角微微翘起,“没事就好,你别怪阿澈,他本来就是那样。之前你在七弦宗时,有同修欺负你时,他不也时常替你出头。”
林枫双眼正圆,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看着他讶异的样子,陆离又继续道,“姜公子,我发现自从你被逐出.....不,休学回昆仑西之后,变了许多,从前的事好像都不记得了。”
林枫这才突然悟道,姜宴和刘澈是一个寝室的室友,和这几个小毛孩是七弦宗的同修。但关于姜宴的过去,他一个字都不知道,大多都是从芈闲那里听来的。但芈闲身为芈家家主一年也去不了几次七弦宗,想要知道姜宴在七弦宗的生活,还是得靠这几个小毛孩。
林枫故作可怜,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唉,别提了。被七弦宗逐出宗门,姜氏觉得我有辱门风,便把我关进柴房,不是打就是骂,不给饭吃,最后他们就把我扔进水井里,幸好及时得救,但脑袋磕破了,从前的事也都不记得了。”
林枫叽里呱啦的胡编乱造,不止是陆离,走在前面的芈闲,刘澈,子微都在竖着耳朵听。
陆离听了一耳朵后,问道,“那天我们在长夏的松枫客栈碰面,你使用的那些法术是怎么修来的呢,我记得你之前在七弦宗的修为不是很高。”
所有人鸦雀无声,都在等着他的答案。
林枫挠了挠头道,“其实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扔进井里之后,好像体内的什么力量被激发了一下,突然就学会了好多法术......”
林枫的胡编乱造,把几个小毛孩骗得团团转,正在一旁的芈闲依旧闭口冷面,似乎也想听他的这番鬼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