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常州下起了淅淅细雨,乌云密布灰暗的天带着风雨欲来的征兆,怕是接下来会有一场大雨会降临,街边的小贩们早早关上了门,行人们也在这纷纷细雨中匆匆离去。
容隐正在使用轻功在黑色房屋顶上不停的穿梭着,他那一身红衣在这灰暗的天色中显得独具一格,然而只顾着早些回家的行人们并未注意这一抹亮眼红色。
百年客栈与命门极近,不过两间屋子的距离,容隐便已落在了命门门前,看着那屋檐上挂着红灯笼紧闭不开的大门,容隐甚至想亲手砸了那张写着命门的匾额。
不等他动手,那漆黑的大门缓缓从内打开,开门的人低着头,也不询问他的身份,便恭敬的开口。“容宫主,请。”
容隐并未露出丝毫表情,从容的踏进了院门,随着那侍从带路,容隐走进了上一次进入的地方,侍从恭敬的招待他坐上客座后,下去端了茶水便离开了房间。
茶冒着热气,容隐并未享用茶水,上一次来的时候,风千邪为他与清陵准备了上好的峨眉毛峰,这次不用去品尝,那茶香也是沁心清香,不用多说,亦是好茶。
容隐坐了许久,那茶水已然微凉不再冒出热气,容隐忍坐到现在,见依旧没有来人,心中也不由火大起来,他怒拍起桌子站起身,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开口。
“命门可真是让本宫见识什么叫待客之道,让本宫等这时间,不如直接开门见山。”他内力深厚,声音随着内力穿透过墙壁传入后院。
“客人见笑,奴家梳妆废了些时辰,久候了~”女人的笑声伴着一股浓郁香味而来,在那笑声出现时容隐便已屏住鼻息,而来人见容隐依旧面色如常,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
容隐半眯着眼看向突然出现在高座上身着黄衣的妙龄女子,眼底不免有些疑惑。“你是谁?风千邪呢?”
“奴家听闻过宫主大名,今日所见可谓是绝艳佳人呀,见了宫主容颜,淮稔都不免有些自相惭愧呢,呵呵~想必宫主并未听到近日传闻,前门主暴病身亡,早已不在人世了,奴家是命门新上任的门主,贱名淮稔。”自称是淮稔的女子对于风千邪的死讯并没有几分难过,她嘴角勾抹着诱人的笑容,起身脚步轻盈扭着腰肢向容隐走来。
“风千邪死了?”容隐听到这消息,心中顿时感到古怪,然而不过瞬间,淮稔已经到了他面前。
容隐眯着眼审视着面前的女子,警惕的握住腰间的剑,这淮稔只是普通女子,但瞬间能走到他面前的轻功,想必武功不在他之下。
“宫主对这死了的人这般挂念,看来风千邪与宫主关系匪浅啊~”淮稔笑眯眯的说着。
“命门今日掳本宫宫中左护法,还请新门主将我宫之人归还。”容隐并未回复淮稔的话,他今日来这命门,是为了把林俞云带回去,风千邪死了就死了,他对命门是否有新任门主并不感兴趣。
“哎呀,宫主所说的是那林俞云吧,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呢,可惜林护法已经不在命门了。”淮稔笑声茵茵,那不知名的香味也随着她的笑声在这房间中更加浓郁,容隐敲醒了警钟。
“既然新门主如此不知实务,也别怪本宫冷血无情。”淮稔说的轻巧,但林俞云确实被命门所掳,不管此刻林俞云是否还在命门,容隐必然会将这命门掀得个天翻地覆。
淮稔察觉到容隐的杀意,她勾着嘴角向后撤离躲开了容隐迎面而来的攻击,捂着胸口有些期期艾艾。“宫主可真无情,奴家只是区区女子,武功可差了。”
容隐可不管淮稔是男是女,他抽出腰间的长剑,直直向淮稔刺去,两人顿时打在一起,淮稔见容隐杀气腾腾,交手过几招后也将自己武器祭出,她所使武器是条鞭子,缠绕着长剑不允靠近。
然而容隐武功霸道,这鞭子虽灵活,但也近不了容隐的身,只见两人战况越发激烈,外面轰然乍起了雷声,闪着电光的白光投进这屋中,点燃的烛火也被屋外吹来的冷风给吹灭了。
在黑暗幽静的房间里,容隐身形极快的躲避着从暗处挥出的鞭子,随着闪电的亮光,两人打的房间里的家具发出破碎的声音。
淮稔的笑声在暗处响起,杀气充满了房间,随着鞭笞声响起,容隐右腿外侧被鞭子打到,也不知那鞭上是否有毒,但他右腿都有些麻痹起来,冷静的看着昏暗的房间,若再在这里打下去,势必对他不利,不顾右腿上的鞭伤,容隐使起轻功往屋外跑去。
命门邀他而来便已做好完全的准备,见容隐从屋中奔出,暗藏在角落里的死士纷纷出现拦住他的去路,天空早已下起了大雨,雨水伴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淅沥沥的打落在这庭院之中。
包裹在黑衣面巾下的那些人,眼里都是杀意,他也不是正人君子,既然命门有死士,他自然也有,一直跟随在暗处的容九、容三等人此刻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容隐抿着唇站在众人之中。“杀。”
厮杀在这偌小的庭院里进行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雨下的愈发大了起来,刀剑之声被雷声掩埋,容隐身形矫健的躲开了许多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