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怜六宫宫址在高山之巅,冰冷的空气满布在宫中,院中的穿着一色的青衣侍卫们,脸色严肃在走廊和庭院之中巡逻,防御着外来者的入侵,然而他们却不知危险已经悄然临近。
怜六宫主位上的人在主殿上大肆咆哮,怒吼着下面一群废物,整个主殿中的人都低着头,不敢惹怒正在发火的慕容雪。
慕容雪那张脸带着Yin狠和毒辣,他微眯着那双毒蛇般的眼睛巡视着下面站着的人:“怎么?一个两个都废了,让你们找容隐,几个月过去了,连个尸体都没有找到,本宫要容隐!麒麟人呢?!”
“属下知错!请宫主饶命,领主不在宫中。”几个青衣人连忙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身上汗水直流,这几位便是去绕路的那伙人,见麒麟没有消息传来,便自行回宫,谁知麒麟还没有回到宫中,慕容雪便已经在狂暴的边缘。
“属下已经派人再次搜山了,只是真的未能见到容隐下落。”其中一位坛主冒着冷汗说道,他们自从归顺慕容雪之后,才明白慕容雪更加Yin狠,比起容隐过之不及。
“简直一群废物!不如把你们都投去练剑域磨炼一下,怕是许久未能习武,身材都走样了,方坛主,你说呢?”慕容雪看着四大坛主之间体型最胖的西坊方坛主说道。
“宫主饶命啊!”方坛主被点名之后,连忙磕头,碰碰的响声,磕的众人心中一颤,再次抬头,这位方坛主早已鲜血满面,额头已经被磕破了。
“宫主何必动怒这些废物呢,容隐不过败家之犬,可能早就被山中财狼虎豹叼去吃了。”容义扇着扇子说道,他长着一张狐狸脸,因为中年,胡子两撇,穿的倒像个老道,他悠哉的闲情也没有受到慕容雪的影响。
“不可能,就算是死了,也得有个骨头。”慕容雪根本不相信容义的说辞,容隐身上有怜六宫的独门秘籍武功,他这几个月翻遍了怜六宫上下,连秘籍的下落都没有找到,如今还未找到容隐怎能甘心,而且命门那个人每日的飞鸽传书已经逼得他内心烦躁。
“就算他活着,也不过生不如死,从悬崖落下来,尸骨怕都是未全。”容义放下扇子,端起茶杯轻轻吹着热茶上的蒸汽。
“呵……尸骨未全的怕是右护法。”一声轻笑低yin传来,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向门口,只见大红衣袍,袖手张开,那张倾世之颜,妖孽而邪魅,凤丹眼的主人微眯的双眼带着危险,慕容雪也同样回望回去:“容隐。”
而容义还在恍然之间,只觉得天昏地暗,他的身体和头像是刹那间被分开,他的面部有着不可置疑的震惊,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手中的茶杯因为动力的支撑摔碎在地,主殿之中所有人听见响动都抬起头,只见容义早已头身分离倒在座位上。
“慕容雪,没有人和你说过,和本宫说话,要自称小人。”容隐轻笑着挥手一股浑厚的掌劲将还在发愣的慕容雪打伤滚下主位,慕容雪摔在地上时,立即起身捂住胸口,刚想开口,便有血腥从里向外喷发,他红着双眼,瞪着那高台上的红衣男子。“容隐你……!”不过几月未见,容隐不仅没有伤势惨重的样子,甚至内功比当时更加深厚,他只是挨了一掌便抑制不住自己体力被打断的六经八脉。霎时间,容隐早已坐在主位上,端正着身子,身上的红衣在众人眼中显得格外刺眼而令人害怕。
那两位长老立马再次跪下:“恭迎宫主回宫。”
“慕容雪,多日未见,你功力倒是退步了许多。”容隐轻描淡写的笑着,他看了一圈下面的人,再次开口:“我听闻几位坛主均已顺从慕容雪,本宫此番回来,也有整理宫中职务的想法。”他顿了一下,“不如就不必要坛主了。”
话音刚落,殿中便突然冒出几位黑衣之人,而坛主们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自己早已头身分离,脸上全是震惊,不知上一秒还活着的自己,下一秒就已经变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任人宰割。
“一群废物。”慕容雪此时已经恢复刚才的失措,但那一掌实在太重,导致于他站起身还微微颤颤,无法保持身体平衡,险些再次摔倒。他怒视着容隐,这个人是他的生命恶星,从低等侍卫慢慢爬上来的他,经历过无数的事,因为不小心在容隐面前练剑,便被天赋异禀的容隐嘲讽不过尔尔,便被老宫主下令和一群人丢进练剑域,他从练剑域中厮杀踩着尸体回来,是为了报仇,不是为了侍奉容隐,而容隐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决定他的死活,把他像个蝼蚁一般被人踩在脚下,他暗藏仇恨之心,潜伏在容隐身后,慢慢爬到容隐亲信之旁,他只恨当初那把剑上没有涂毒。
“慕容雪,当初你的剑法太差,本宫好心提拔你去磨炼,而你就是这样回报本宫,不知感恩的东西。”容隐Yin沉下脸,他始终是对人错信。
“呵呵,你的磨炼,便是把人丢进活人地狱,要想活下去,只能杀,无时无刻的杀,把人全部杀死,才能活下去。”慕容雪已经失智到双眼通红,里面带着浓厚的仇恨和血腥,他握着双拳,缓慢的走向高位上的容隐,每走一步,阶梯上便会多出两位黑衣死士。
“我把你的死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