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在谷中居住了有一段日子了,一边按照清陵的吩咐走动恢复身体,一边也试图联系自己的亲信,但随着时日的过去,还是没有收到回复的消息,容隐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自己残留在怜六宫的势力,慕容雪不可能知道,难道发生了什么?
“恢复的还不错。”清陵检查了一下,骨头基本都接正了位置,伤口也都愈合只剩下浅色的伤疤,见容隐并未回话,清陵抬起头,正好看到容隐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很重要的问题,他也并未打扰,只是将白布拆下,用温水润过的抹布开始擦那些被药水覆盖的肌肤,容隐肤色常年未经太阳晒过,白皙而稚嫩,清陵想起前几日之事有些脸色发烫,却没有停下擦拭的双手。
容隐却拉住了清陵正在擦拭的手,白皙和麦色的肌肤对比,纤细和粗壮的对比让清陵愣了一下神,他立马缩回手起身就站在床边脸色通红,容隐也抬起头看着逆光的清陵,彼此对望间气氛十分暧昧。
“先生!哥哥!”小鱼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迅速转移视线,清陵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抹布,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便开口:“怎么了。”
“先生,外面有人。”小鱼并没有注意到两人尴尬的气氛,他小小的手掌拉着清陵的袖口,指了一下外面:“就在谷外,我刚刚出去玩的时候看到了很多人在谷外。”
清陵转过头看了容隐一眼:“我去看一下。”
“等一下,你带上这个。”容隐从胸口扯下一块玉佩,递给清陵,那是一块如意玉佩,由云纹和如意组成,云纹形若如意,绵绵不断,带着寓意,清陵不解的眼神看着他,再次开口:“倘若外面的衣服上有这个符文,可能是我的亲信。”
“嗯,小鱼你在这里和哥哥在一起。”清陵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把小鱼抱到容隐旁边,接过玉佩只身走了出去。
他想起刚才两人暧昧的气氛,摇了摇头,眉头紧皱快步的走向谷口。
“宫主的消息便是从这个谷中传来的,必定不会有错。”外面黑衣人说话声音并不是很大,但习武的清陵自然能听到低声对话,来人很多,分别站在不同方位寻找着谷口,清陵并不喜这种方式,他悄然躲在暗处的观察着外面的黑衣人,那群人外面虽身穿黑衣,但每一个人在脖颈或者衣服腰带之处都有一个如意标志,他用轻功飞到谷口树上站立着。
“你们何人?找寻到我清灵谷门前。”清陵开口,黑衣人们纷纷抬头,只见不远处的树上男人体型高大魁梧,等人到了面前,人群里发出了一些倒吸气,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丑陋之人。
“打搅阁下,我们乃是怜六宫之人,请问阁下是否认识我们宫主?”其中一个黑衣人抱拳问道。
“怜六宫宫主?”清陵其实已经明白下面人都是来找寻容隐的,只是听到容隐真实身份之后,还是有些恍惚,原来他是魔教之人,还是怜六宫宫主,但那日他伤势惨重,背后那刀直接是往心脏刺去,背后毫无防备的能下手的只有亲信,恐怕是他们宫中出现了内贼,那么这群亲信是否可信,他怀揣着那如意玉佩心里揣摩。
“阁下谷中是否出现重伤之人,回答便是,不然勿怪我们不客气。”黑衣人再次开口,但语气已经十分危险,容隐在信中只写了自己在清灵谷,却没有交代清陵等事,黑衣人们自然不识的。
“容三,放肆。”只听容隐的声音传来,清陵转过身,见容隐抱着小鱼正用轻功往树上飞,黑衣人们见自己找寻之人出现,全部跪在地上:“恭迎主上。”
容隐出现在此事因为在屋里等了许久也未见清陵回来,小鱼又在一旁喋喋不休,他明知清陵有武功,还是止不住担忧,他只好带着小鱼出来找清陵,倘若来的人不是自己亲信,是慕容雪的人,清陵恐怕凶多吉少,慕容雪用毒的本事可是怜六宫数一数二的,他不敢用清陵的命去赌,然而他担忧同时忘了清陵是个医者。
山谷中明处暗处都分散站着不少黑衣人,清陵拿了个椅子坐在院外,没有见过如此阵势的小鱼被吓得东张西望直往往清陵怀里躲,而容隐正威严正坐在屋里床上,床边跪了一地的黑衣人。
“主上恕罪,属下来迟。”开口的人便是被唤为容三的死士,容隐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剩下的几位亲信,容一,容二在上次护送容隐离宫时已经身亡,容三因为被派遣在外,免遭一难,目前只剩下容五,容七,容九,容十一,他身旁有十二位死士,居然损失了一半,眼中的危险意味更深了一层,看来慕容雪在他离宫后,还能拔除他几个死士,也算有点本事。
“左护法下落不明,右护法和四大坛主已投身慕容雪,九大长老之中反对慕容雪的均已被杀,目前只剩下右护法和四大坛主,两位长老。”容三见容隐没有说话,便继续开口汇报了最近宫中动向:“主上放心,除了我等,还有容六和容十二在宫中驻留,随时可以行动,还请主上明示。”
“慕容雪啊,慕容雪。”杀我亲信,灭我门徒,容隐的双眼怒火已燃,他自然要好好回去惩罚这个背主忘义的东西,只不过还有一些事情等待他先处理,他起身看向院中坐着